下一刻,青婉卻是埋首於他的懷裏,很快,她的肩膀抖動。

爾東浩:……

她能不能不要總是在他麵前莫名其妙地哭?

爾東浩覺得再和這個女人相處下去,他會瘋掉的。

卻又無法否認,他對她,的確是特別的。

嘴上質疑著她的動機,目的,實際上,他又無法對她下死手,下狠手。

爾東浩垂眸看著這個埋首在他胸前嚶嚶地哭的女人,他又發現了一點,他竟然沒有嫌棄她,更沒有推開她。

真是怪!

你們上輩子是夫妻,你夢到的一切就是你們上輩子發生過的事。

老先生說過的話在爾東浩的耳邊回蕩著。

難道真有前世今生之說?

否則他怎麽會對她如此的包容?

爾東浩頭痛,心亂如麻。

傅青婉在他的生命裏頭才出現了三天,就把他的生活搞亂了。

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都被她的淚水滲濕了,爾東浩終於推開了青婉,並抽來紙幣,粗魯地擦她的臉,把她臉上的淚水擦掉。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爾東浩猛地站起來,大步地往外走。

“東浩。”

青婉哽咽著聲音叫他,他頭也不回。

青婉跟著他出去。

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青婉一下子又想起了上輩子的情景。

每次他歸來,再走的時候,她都是默默地送著他出門,他也是像現在這般頭也不回。

歸家,他總是心情惡劣,好像家裏人給了他天大的委屈受,讓他不想回家。

離家,他心情愉悅,那種開心是怎麽掩都掩不住的。

爾東浩傷她傷於無形之中。

不需要對她動粗,不需要罵她,僅是這種冷落,這樣的無視,就足夠傷她至死。

青婉想到自己懷著身孕時,總是黯然神傷,心情極差,吃得也少,哪怕爾姑姑天天給她補身子,她都胖不起來。分娩時會難產,很大程度上,與她孕期有關。

爾東浩開著車出去了。

青婉站在名流園的大門口,看著他的車子絕塵而去。

兩輩子,都是他把她拋下。

當晚,爾東浩又喝了個大醉歸來。

青婉躺在客房裏的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傾耳靜聽就是等著爾東浩回來。

聽到外麵有動靜後,她趕緊起來,換過了衣服,穿著拖鞋就跑出去。

楚英傑扶著爾東浩上樓。

“傅小姐?你還沒有睡呀。”

楚英傑意外地說了一句。

青婉上前想幫忙扶爾東浩,楚英傑連忙說:“傅小姐,我們會照顧好家主的,你趕緊去休息吧,很晚了。”

昨晚家主喝醉酒,是因為章曉小姐吧,今晚,家主又喝醉,楚英傑便有點懷疑是因為傅青婉的出現。

家主最近幾天不對勁,有點神經兮兮的,不都是在遇到傅青婉之後才變成這般的嗎?

“我不困。”

青婉還是跟著一起進了爾東浩的房間。

上輩子,青婉不曾來過名流園,爾東浩在名流園住的房間向那個方向,她都不知道,自然就不會有害怕之心。

如今,她連上輩子不曾來過的名流園都進來了,還怕再進爾東浩的房間嗎?

楚英傑把自家家主扶到床邊,放家主躺下。

他像昨天晚上一樣幫家主脫鞋。

青婉看看自己幫不上手,便進了浴室裏,她想打盆水出去幫爾東浩洗洗臉,發覺裏麵沒有盆,也沒有桶,她隻好拿了條毛巾,洗濕了,擰了水,再拿著濕毛巾出去。

楚英傑都走到了房門口,準備出去就關門,忽地見青婉出來,他愣了一下,趕緊停下來,皺了皺眉,說傅青婉:“傅小姐,你怎麽還在這裏?”

青婉輕聲說:“我想幫他洗洗臉。”

“楚先生,我和你們家主的婚事已定,我算是他的未婚妻,他喝醉了,我……可以照顧他。”

楚英傑當然知道家主與傅小姐的婚事由老小姐作主,定了下來。

聽了青婉的話,又見青婉走過去用濕毛巾幫家主擦臉,楚英傑終是什麽都不再說,默默地與同伴一起退了出去,還順手把房門輕輕地掩上。

連續兩個晚上喝得大醉,爾東浩再一次從醉酒中醒來時,感覺頭痛得很,喉嚨幹燥不說,咽口水時還會痛,那是上火的症狀。

自己摸了一下額頭,燙手!

爾東浩兩手攤開,望著天花板發呆,他發燒了!

“咚!”

一聲響,把爾東浩自發呆中拉回來。

他偏頭看過去,就看到有個女人掉在地上,然後茫然地爬起來,孩子氣地揉揉眼睛,那樣子,爾東浩竟然覺得很好看,也很可愛。

自然,這個女人是他既將訂婚的未婚妻傅青婉。

青婉昨晚照顧他,最後歪靠在沙發上將就地過了一晚,睡得迷糊時從沙發上掉下來,才會發出“咚”的一聲響。

青婉都沒有留意到床上那個男人已經醒轉。

她自地上爬起來後,很快又爬回了沙發上,倒頭繼續睡。

“該死的,誰準你進我的房間?”

一聲暴吼響起,把青婉嚇了一跳,想到了什麽,她霍地自沙發上坐起來,看都不敢看爾東浩,趕緊往外跑,嘴裏還在說:“我夢遊,夢遊的。”

爾東浩抄起一隻枕頭朝她後背扔過去,不知道是他發燒的原因還是她走得太快,枕頭僅是扔出了兩三米遠就掉在地上,別說沒有砸中她,她連他扔枕頭都不知道。

青婉飛快地跑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她靠在牆壁上,一邊手猛拍著自己的胸膛,臉卻紅紅的。

她昨晚竟然在爾東浩的房裏過夜,雖說他們什麽都沒有做,還一個人睡床上一個睡沙發,可她卻是實實在在地與他同睡一室呀。

裏麵沒有動靜了。

青婉調整好情緒後,轉身又輕輕地推開房門,小心地走進去,輕聲問著:“東浩,你還好嗎?有沒有覺得頭痛什麽的?需不需要喝碗醒酒湯?”

爾東浩躺在床上,死死地瞪著這個去而複返的女人。

是誰說她溫柔婉約的?是誰說她軟弱膽小的?

那個人站出來,他保證打死他!青婉在床前一米遠停下來,細細地審視著爾東浩的臉色,見他的臉色有著異樣紅,她立即上前,伸手就摸他的額,然後一聲低呼:“東浩,你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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