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裏出來,程曉君看到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她先是一愣,後是快步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說他:“你怎麽躺在這裏?這是我的床。”

慕智坐起來,理直氣壯:“咱們是夫妻。”

理應住在一起。

程曉君頓時語塞。

慕智看著穿了寬鬆睡裙的曉君,眼神變得有點灼熱,拉她坐下,很溫和地誇讚著她:“曉君,你越來越好看了,白天看你的時候,以為是化了妝才讓你變得好看的,現在你卸了妝,我覺得依舊好看,看來你是支潛力股,我娶你也不虧。”

有這樣誇讚人的嗎?

在他家裏滿屋都是俊男美女,她就算化了妝都比不上他的兩個嫂子,更不要說卸了妝。

“你要在這裏睡可以,去抱你的被子過來,我可不想睡到半夜還要起來跟你搶被子,要不就別開空調。”這家夥最喜歡把空調的溫度調到十八度,然後卷著被子睡。

慕智撇撇嘴,隻得滑下床,回他的房間抱過了枕頭及被子。

程曉君忙了一天,困得發慌,等他重新回來的時候,她都眯上眼睛了,周公在向她招手呢,晚上,她跟周公最好了。

她毫不猶豫地跑向了周公。

瞬間,身上似是壓了一座山,嚇得她一腳把周公踢到了太平洋,睜開眼看到慕智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程曉君用力就推他,“你幹嘛呢?”

“曉君,我們領證兩個月了吧,貌似,我一直都在守空房。”慕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向了她,他覺得他該再努力努力,早點讓她生個孩子,那樣他的人生任務就算完成了,以後外出就算十年八年不回來,她也有個孩子陪伴。

程曉君反應過來,本想阻止他,可他們是合法的夫妻,那種事避無可避,也就忍了下來。

……

“怎麽回事?你,你很難受嗎?”慕智愣愣地看著床上的妻子。

程曉君有氣無力地說:“你能不能再幫我放一缸熱水,我想泡泡。”

慕智翻身下床赤足進浴室幫她放了一缸熱水。

等程曉君泡熱水澡的時候,他看著床上某處發呆。

他會娶程曉君就是因為她冒犯了他,奪了他的清白,他想著清白已失就得讓她對他負責任,所以他不顧奶奶對她的不喜及反對,也不管她當時有多醜,硬是逼著她對他負責任。

婚後,他還在期盼著她的肚子大起來,結果卻讓他意想不到。

程曉君從浴室裏出來,看上去情況好了很多。

慕智也把床單都換了。

“我要休息了,你別再碰我。”程曉君往床上一躺,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再一個側身,背對著慕智,眼睛一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本來就累了一天,還要被慕智折騰一番,她更累了,睡得便更快。

慕智很多話想問她,見她輕易就睡著了,隻能先憋著,明天再問清楚也不遲。

一夜安安靜靜的。

隔天,程曉君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外麵陽光刺眼,告訴她時間已經不早了。

摸過手機一看,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她居然睡到這個時候,慕智也不知道叫醒她!

程曉君趕緊爬了起來,昨晚的酸痛在休息了一個晚上後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與慕智滾了床單一事,程曉君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他都想著孩子的事了,要是還不滾床單哪來的孩子?

她一個人可沒有本事生孩子。

二十分鍾後,程曉君下了樓。

樓下依舊安安靜靜的,三房這邊沒有固定的傭人,慕智喜歡清靜,程曉君不習慣有人侍候。

腹中饑餓,程曉君習慣性地走進廚房裏,準備弄點吃的,吃飽了再去程藝武館。

“曉君,你起來了。”

俊美的男人兩邊手拎著好幾份打包回來的,不知道是什麽吃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揚著帥氣的笑容走進來,那一刻,程曉君的心弦動了動,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帥。

慕智大步地走到沙發前,把打包回來的十份酸辣粉輕輕地放在茶幾上,滿臉笑容地對程曉君說道:“你喜歡吃酸辣粉,我就出去打包了十份回來給你吃,夠大方吧。”

程曉君:……

他這是嫌她昨晚太小氣了,隻打包一份酸辣粉?

“不過你剛起來,先吃點清粥墊墊肚子再吃酸辣粉。”慕智放下了打包回來的十份酸辣粉後,又進了廚房。

程曉君回過神來,問他:“你煮了粥?”

“嗯。”

“這麽勤快?”

慕智扭頭看她兩眼,意有所指:“我怕你累,所以今天我做早餐。”

程曉君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都刻意不去想這件事,他倒是提了。

吃著粥的時候,慕智開始盤問她了:“曉君,昨晚的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我們以前不是……怎麽你昨晚還會?還是以前我們根本就什麽都沒做?”

那他當時醒來怎麽會衣衫不整?

看監控的時候,明明看到是她進了他的房。

程曉君差點就被粥嗆到了。

橫了他一眼,她說:“你能不能等我吃飽喝足了,有力氣回答你的問題時再問?”是誰告訴他,他們那個晚上做了什麽的?她不過是幫艾倫去偷項鏈,所以摸過了他的身。

老天可以證明她真的沒有跟他發生什麽,那個晚上他醉得一塌糊塗,連她摸進了他的房裏他都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麽?

慕智抿了抿嘴後說道:“好吧,你吃,吃飽了我再問。”

程曉君吃了一碗粥就開始吃酸辣粉,不過她再能吃也隻吃下了兩份酸辣粉,看到還有八份未到,她說慕智:“知道你大方,也別打包這麽多回來,你又不幫忙吃。”

“辣死了。”慕智一臉的嫌棄。

“吃飽了吧?”

見她再也不吃了,慕智問道,“咱們出去坐下來慢慢地說,我總得弄清楚當初是怎麽一回事?”

片刻,夫妻倆就坐在沙發上了。

程曉君還在切著水果,若無其事的說:“問吧,我知無不言。”

“兩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你沒有,沒有……”

“本來就沒有。”

“那你怎麽不說?”

程曉君揮舞一下水果刀,慕智兩腿一緊,防備地看著她,她很快又繼續切著水果,說道:“你當時還能聽進去我的解釋嗎?”

慕智:……貌似當時的他是很強勢,非逼著她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