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君這樣想著,也是這樣做的,她擺出一副沒有看到慕智的樣子,從慕智身邊走過。!

如果她回頭看,會發現慕智的臉色是黑的。

慕智樓後,久等不見曉君來,他便下樓來看看,結果在院子裏看到她像個幽靈似的在遊蕩,兩個人打了照麵,她一句話不說,像沒看到他。

被老婆大人忽略的滋味真不好受。

慕智轉過身來看著程曉君的背影,問她:“你打算在這裏轉悠一個晚嗎?現在都幾點了?不打算休息?”

聞言,程曉君嚇了一大跳,她是反彈性地轉身,愣愣地看著慕智好半響,回過神來後,她幾步跨回到慕智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清醒嗎?”

慕智不喜歡敲人家的頭,但此刻他很想敲一下程曉君的頭,他也真的那樣做了。

程曉君摸著被他敲過的地方,斜睨著他,嘴巴抿著,有點敢怒不敢言。

“我問你話呢。”

“你不是夢遊?”

慕智的臉黑了又綠,綠了又黑,他沒好氣地反問著:“誰告訴你我在夢遊?”

程曉君不敢接話,是她自己猜測的。

她以為他早夢周公了,在院子裏再遇到他,便以為他在夢遊。

不過,這些話程曉君沒有說出口,今晚她理虧,他說什麽都是對的,誰叫他最帥。

“還不進去?”

“哦,我是吃得太飽了,出來轉悠兩圈消消食的。”程曉君解釋一句。

慕智抿抿嘴,她還真能吃,兩大飯盒的宵夜,她一個人全都吃光了。

他都忘記說了,在宴會他吃得不多,本想著打包回來了,夫妻倆一起吃,因為她胃口好,慕智覺得和她一起吃飯,他的胃口也會跟著變好。

誰知道她一個人吃光了。

她真的可以和藍思儂媲飯量,說不定藍思儂還不如她呢。

小夫妻倆並肩進屋。

慕智的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程曉君問他:“你餓?”

慕智偏頭陰惻惻地看了她一分鍾,一言不發地加快腳步進去。

程曉君:……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似是明白了什麽。

……

顧家的宴會在這個時候才算是結束。

很多客人都喝醉了。

寧成軒沒有醉,雲箏不敢再讓他碰酒,怕他喝了酒又變成另外一個人。

寧錦軒倒是喝多了,好在還能自己走路,是話多了些。

雲箏湊到姐姐的身邊小聲說道:“姐,我未來的姐夫和他哥還真像,喝了酒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雲淨溫淡地說:“他們是孿生兄弟本來像。”

“雲,雲小姐,打擾一下。”含羞帶怯的陌生女音打斷了姐妹倆的對話,也擋住了兩個人的前路。

雲淨冷著臉,冷冷地問:“請問有事嗎?”

那個女孩子偷看著雲淨的臉,然後她的羞怯更濃了,站在姐姐身旁的雲箏對這種情景是見慣不怪,在雲城那邊,很多女孩子都會被她姐姐迷得神魂顛倒的。不少女孩子為了倒追她姐姐,像狗仔隊蹲守在明星家外麵一樣在公司外麵蹲守著,隻為了能見到她姐姐一麵,有些人有點能力的則是想方設法進入雲氏集團,拚命往爬

,是想有一朝一天能成為總裁的身邊人。

雲箏想,姐姐的女人身份曝光時,肯定碎了一地芳心,也帶歪了一些人的正常戀愛狀態。“雲,雲小姐,我能不能要個你的聯係電話?我覺得我和你挺投緣的,所以,想……”女孩子看雲淨的眼神是癡迷的,可膽子還是不夠大,說話都有點結巴,撒謊也撒不出新

高度。

估計她敢攔雲淨的去路,已經是把她的膽撐破了。

“啊呀……”

那個討要雲淨聯係電話的女孩子被人粗暴地扯推開,要不是雲箏好心地伸手扶了她一把,她都被那個人推倒在地。寧錦軒黑著一張臉,像雷公轉世,怒視著那個女孩子,怒道:“男人跟我搶算了,女人都來跟我搶。你是高度近視還是眼睛瞎了,她是個女人,和你一樣的,還羞答答的

討要聯係電話,想跟我搶女人是吧,死字怎麽寫,你會寫嗎?”

女孩子被嚇得瑟瑟發抖。

雲箏心裏發笑,她這個準姐夫醋勁也是挺大的。

寧錦軒再扭頭望著招惹爛桃花的“罪魁禍首”,雲淨一副高冷樣,身著西裝的她真的帥到人神共憤,她扮男兒多年,性子又冷,真的一個男人還像個男人。

伸手,寧錦軒勾住了雲淨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拉進他的懷裏,他吻她的時候,說了一句:“早知道該讓你穿晚禮服!”

雲淨沒有拒絕沒有掙紮,放任這個吃醋的男人當著別人的麵親吻她。

瑟瑟發抖的女孩子,愣愣地看著。

雲箏鬆開了扶她的手,溫和地對她說道:“看明白了嗎?那是我姐,那是我準姐夫,他們是一對。別看我姐很像個男人,但她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女孩子的臉又紅又白。

她知道雲淨是個女人,可她還是不由自主被雲淨吸引。覺得今天晚參加宴會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被雲淨下去了。

見女孩子的臉色雖然變紅變白,但對方的眼神裏依舊有著癡迷,雲箏知道這個女孩子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

她同情又不得不再次提醒對方:“我準姐夫是寧家的二少爺,寧家的二少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寧錦軒索要了一個吻後,硬擁著雲淨走了。

寧成軒則是萬分慶幸雲箏不像個男人,否則他會和弟弟一樣,麵臨著和男女情敵爭搶。

“箏兒,回去了。”

寧成軒朝雲箏伸出了他厚實的大掌,雲箏同情地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便前兩步把手伸給寧成軒,寧成軒與她十指緊扣地向他們的車子走過去。

漸漸從熱鬧歸於平靜的顧家院子裏,那個女孩子還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出顧家別墅。

癡戀,失望,不舍輪番地在女孩子的臉劃過。“要是心裏難受,今晚留在我家裏過夜,咱倆再喝幾杯,我心裏也挺難受的。”顧盼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女孩子的身邊,她的視線望著遠處,想的是那個連麵子都不要隻想滿足妻子的慕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