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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智夫妻倆在手術室外麵等了數個小時,程曉輝才被推出來。

“哥。”

程曉君見哥哥被推出來了,快步迎上前去。

程曉輝的麻醉藥還沒有消退,他還在睡著,程曉君跟著走了幾步便停下來問著主治醫生:“醫生,我哥的手術成功了吧?”

醫生點點頭,“手術很成功。”

程曉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此刻,已是傍晚。

等程曉輝被推回病房的時候,慕智對曉君說:“你先在這裏陪著,我出去幫你打包快餐回來。”

程曉君隨意地嗯了一聲,一顆心還是全落在哥哥身上。

慕智看看還在睡著的大舅哥,沒有再說什麽,出去了。

程曉輝似是醒了醒,睜開眼睛看了看,程曉君驚喜地叫著:“哥,你醒了?”

但程曉輝並沒有回應她,僅是看了看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睡,雖說他醒來並沒有說話,也讓曉君的心完全放下來。

醫生說哥哥的手術很成功的。

過一段時間後,哥哥就可以出院了,他肯定能夠康複的。

程曉君輕輕地搬來了一張椅子,在病床前坐下,看著那些儀器以及吊著的點滴。

程曉輝的臉色蒼白,她是心疼,卻也知道哥哥做了手術,臉色是會難看一點的。

“嘟嘟……”

她的手機收到了新的信息,她連忙掏出手機來看,發現是銀行卡的提醒信息,提醒她的帳號收到了一筆錢。

程曉君看清楚信息內容後,有點意外,因為給她帳號打錢的人是那個讓她去偷項鏈的人。

這筆錢自然不及慕智給她的那麽多,不過對於昨天之前的程曉君來說也算是雪中送炭,至少夠她哥哥手術後的費用。

他怎麽又給她打錢了?

她都說了他不會再幫他去偷項鏈的,就算他罵她忘恩負義,她都不管了。

至於之前收到的定金,她也跟他說會退還給他的。

如果他再要求她報恩,大不了在他以後有其他需求是她可以幫忙的,她保證會幫他的,但讓她再去偷項鏈或者為了偷項鏈做準備去相親什麽的,她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了。

現在有慕智給她的一筆錢,兄妹倆的困境都得到解決,程曉君自然不想再被別人拿捏。

程曉君正想打電話給對方的時候,對方卻先一步打過來,她怕通電話會吵到哥哥,也不想讓哥哥聽到她與對方的通話,那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瞞著哥哥的呢。

於是,程曉君起身走到了病房外麵的陽台上接聽電話。

由於有慕智給的一筆巨款,在手術前,程曉君就幫哥哥換了一間高級病房,這樣安靜一些,更適合哥哥術後的靜養。

“曉君,錢收到了嗎?”

對方開口便問。

程曉君壓低聲音說道:“錢我收到了,可你幹嘛給我打錢?我說了我不會再去幫你偷項鏈,更不可能為了幫你偷項鏈而去相什麽親。”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道:“你不想為了偷項鏈而去相親,我不逼你就是了。你哥哥今天做手術,我之前給你的定金,你還了欠醫院的醫藥費用也就是夠你哥哥的手術費用吧?你還欠一些親朋好友的錢,你哥哥術後也還需要錢來使用,剛給你帳上打的那筆錢夠你支配了。”

說完,他似是在等著程曉君感激地向他道謝。

但程曉君卻是說:“謝謝你,艾先生,我不需要這筆錢了。現在我還沒有空出去,等明天我會出去把錢退回給你的。”

不再收他的錢,不過還是要謝謝他。

被稱為艾先生的男人不明白了,他問程曉君:“你哥哥不需要再用錢了嗎?你放心,這筆錢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不是你的報酬。”

“艾先生,謝謝,我哥哥治病的錢我已經有了。”

“那你欠你親朋好友的錢呢?”

雖說她的親戚不肯借太多的錢給她,不過也有一部份親戚各借了幾千元,積少成多,程曉君欠的外債也有十幾萬元的。

艾先生對於程曉君的經濟狀況是非常清楚的。

“我也有錢還了,艾先生,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謝謝你。我欠你的人情,我以後會還的,但絕不是再為你去偷項鏈。”

艾先生肯出一百萬請她這個本來仗義的武術教練去偷項鏈,既是看中她能打架,也是因為那項鏈對於艾先生來說很重要,她猜到是與爭奪家產有關。

以前因為哥哥的病急需要錢,程曉君沒有辦法,才會答應艾先生的要求去偷項鏈,因為偷項鏈一事,她已經付出了她的婚姻,好在這門婚事能替她解決經濟上的困境,她雖是被逼的卻不吃虧,但絕不能再幫艾先生偷項鏈。

艾先生沉默。

片刻,他試探地問:“曉君,你說你已婚,我,我能不能問問你,你什麽時候嫁了人?我怎麽都不知道?”

程曉君有點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是我的媒人呢。”

艾先生錯愕,“我?我沒有給你介紹過男朋友呀?”

“你別管我的私事了。艾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掛電話了,還有你的錢,我會退還給你的,至於項鏈,你另請高人幫你吧,我是沒有本事再幫你了。”

說著,程曉君就要掛電話。

“曉君。”艾先生著急地低叫,“你先別掛電話。”

程曉君問他:“艾先生還有什麽事?”

艾先生卻支支吾吾的,程曉君有點不耐煩了,他才說道:“我在住院部的一樓,你能不能下來帶我上去?”

程曉君蹙眉,“你怎麽來了醫院?你沒有人陪同嗎?”

艾先生目前還要坐輪椅,他本來就受了傷,因為幫助程曉君的時候,傷上加傷,到現在都未能脫離輪椅,也是因為這樣,程曉君才會願意為了一百萬幫他偷項鏈的。

“我讓人送我到醫院,就自己進來的,他們在外麵。”

程曉君本能地說道:“既然你還帶著人來,讓他們帶你去看醫生不就行了?我哥這裏沒有其他人,我得守著他。”

艾先生又沉默了一下,才輕輕地說道:“我是來看你哥哥的。”其實他早該來的,就是行動不便。現在,他更是非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