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到楚雄時,寧錦軒心裏就泛滿了酸意,現在看到雲淨對楚雄那般客氣的,更是酸得牙都軟,一會兒怕是隻能吃豆腐了,估計連豆腐都吃不下去,隻能喝點湯。

寧錦軒心裏泛酸,嘴上卻說:“淨兒,這隻兔子是我送給你的,是咱們之間的定情禮物,你不能把咱們的定情禮物再轉送給你妹妹。”

把一隻兔子說成定情禮物除了寧錦軒也沒誰了。

雲淨看他一眼,“把兔子當成定情禮物,萬一兔子生病死了,是不是代表咱們的情也會斷?”

寧錦軒:……

不成,他得買個鑽戒送給雲淨當定情禮物。

雲淨帶著兩個都喜歡她的男人去了雲氏旗下的國際大酒店吃飯。

楚雄是孤兒,進了火焰門後,對他的培養是不錯,不過高級場所的消費還是讓他心裏暗驚。

如果由他來請客,他就沒有能力請雲淨來這裏吃飯。

吃飯的時候,他看著寧錦軒和雲淨的互動,看著他們吃飯時的優雅動作,楚雄更加明白他和雲淨的現實差距很大。

還在荒島的時候,他以為他和雲淨是一個階層的人,離了荒島,才知道,她是天上的雲彩,他則是地上的泥塵。

寧錦軒很體貼雲淨,並非刻意做給楚雄看的,平時兩個人吃飯時,都是由他來體貼雲淨的。

像寧家父子這樣的男人,他們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把對方往死裏整,一旦喜歡了一個人,就恨不得摘星星摘月亮給她們,隻為博容顏歡笑。

一頓飯吃下來,真正吃飽的人是雲淨。

她是不管兩個男人之間的波濤洶湧,平靜地吃著她的飯。在荒島生活了幾個月,回來後,雲淨在飲食方麵變化很大,已經不再挑食,也不會浪費糧食。

就連此刻請著楚雄吃飯,因為她清楚兩個男人的飯量,所以點的菜是恰好夠吃的,就算剩也不會剩下太多。

飯後,楚雄明白他要是再留在這裏,他就是一盞耀眼的電燈泡,哪怕他舍不得,再者看著少主和雲淨親昵的樣子,他心裏很難受,幹脆識趣地結束好不容易請來的假,回總部等著安排吧。

於是,他對雲淨說道:“雲淨,我是請假過來的,現在要回去了,謝謝你請我吃飯。”

雲淨挽留他:“既然都過來了,就多待會兒吧,我還打算下午不上班,帶你到處逛逛,算是我這個東道主的招待了。”

她又看向寧錦軒,“錦軒,楚雄回去也是向你報道,等你的安排吧,你還在這裏,他回去也是幹等著。”

不等寧錦軒說話,楚雄連忙說:“雲淨,沒事的,我等等無所謂。”

寧錦軒抽了餐巾紙,優雅地擦擦嘴巴,放下餐巾紙後,他跟雲淨解釋:“淨兒,我現在是少主不假,但我和我哥還是有區別的,我是接管我寧家的家族事業,並非接管火焰門,這一點,你們都清楚。”

“新人的安排,是由楚雄的最直接上司通過實際考核後,結合楚雄各方麵的優缺點,認為楚雄適合在哪裏,然後往上一級一級地申報,會經過我哥的手,但不會經過我的手,最後決定權在我爸手裏。”

“現在我是坐鎮總部,也不過是打理生意上的事,門中事務,不重要的我可以處理,重要的,還是要經過我爸的同意。你看,楚雄提前離島這件事,我就不知道,但我大哥和我爸是肯定知道的。”

寧錦軒說的話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是假的。

他把自己在門中的權力說得很小,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個打醬油的,卻把門中的規矩說得很重,什麽一級一級地往上申報,那是對待一般的人,忠義組屬於門主或者少主的近身保鏢,他與楚雄之間也就是隔著一個銀狼罷了。

因為銀狼是負責安全部門的,地位僅次於少主的人。

雲淨是在荒島接受了幾個月的訓練,真正來說她連火焰門的大門都沒有邁進去,對於人家內部的事情,她自是不清楚,就算雲氏亦有信息部門,那麽容易就把人家內部的事都查得清清楚楚的話,銀鷹就要直接向寧致遠請罪了。

聽寧錦軒這樣說,雲淨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最後,楚雄還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雲淨能做的便是安排了私人飛機送這位好“兄弟”回去。

送走楚雄後,雲淨並沒有再回公司,而是帶著她的兔子回雲家大宅,寧錦軒先生自然是跟著她的。

雲淨姐妹倆都是住在雲家大宅的中心主屋裏,代表她們是站在權力中心的,羨慕嫉妒恨的大有人在。

這些,雲淨早就習慣了。

她不習慣的是,一進門,寧錦軒就把她困在了沙發上,不由分說就堵住了她的嘴。

雲淨推了推他,推不動,也就由著他了。

屋裏的傭人見狀,趕緊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同時還有人在外麵站崗,替兩個人“望風”,免使他們被人打擾。

寧錦軒心滿意足了才鬆開雲淨。

雲淨推開他,坐正身子,抹一把自己的嘴唇,冷豔的臉上染上淺淺的紅雲。

“吃醋了?”

寧錦軒眼神熾烈地瞅著她看,親吻早就不能滿足他,隻是雲淨和別人不一樣,她說的,未結婚,不允許他更進一步。

向她求婚吧,她又嫌早,說什麽要等她妹妹得到了幸福,她才會考慮她的婚事。

寧錦軒心裏鬱悶得很,滿以為他能在大哥之前娶妻生子的,現在估計得落後於大哥了。

而大哥那座冰山和雲箏什麽時候會有結果?

“是吃醋,酸死我了,淨兒,你得安慰我。”寧錦軒坐在雲淨的身側,伸手就要把雲淨抱過來,雲淨這種冷豔的性子,哪習慣如此親昵的坐法?抗拒得很,寧錦軒最終未能如願抱到心上人,他幽怨地看著雲淨。

雲淨見他如此,撲哧地笑了。

寧錦軒認識她這麽長時間,很少看到她笑,現在她笑了,寧錦軒的心酸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隻把楚雄當朋友,當兄弟。”雲淨溫和地說道,“你大可不必吃醋,我的心都在你這裏,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都不會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