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成軒淡冷地道:“你認為我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

周董:……

他認為寧成軒是想把雲箏送給他,那就是這個意思了?

可是這樣一個大美人,寧成軒就舍得送出來?

想到寧成軒的冷漠,周董又有點相信。

可再回想起剛剛寧成軒看雲箏的眼神,周董又不確定了。

“周董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寧成軒看了周董一眼,淡冷地道,“周董覺得雲小姐如何?”

周董細細地端詳過寧成軒的神色,見他並沒有不悅,周董便大著膽子把自己對雲箏的好感適數說出來。

“雲小姐很美,美得很純,外在條件非常優秀,溫柔嫻熟,是名門千金吧?她的氣質非常好,我算是花叢中打滾的男人,可以說是閱女無數,像雲小姐這樣的女子,絕對是個中翹楚,誰能娶到雲小姐這樣的女子為妻,其他男人會對他羨慕嫉妒恨的。可惜,我已婚,我兒女都十幾歲了。”

周董說完後又看寧成軒,見寧成軒依舊是抿著薄唇,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周董實在是搞不懂寧成軒想做什麽,難不成真要把雲箏送給他?

真送給他,他敢要嗎?

剛才寧成軒可是說過了雲箏是鄰居,能與寧家比鄰而居的人家,會簡單?

打死周董他也不會相信的。

“寧大少?”

寧成軒淡冷地嗯了一聲,並沒有跟周董過多地說話,反倒隔三差五就丟一記刀眼過去劈著寵物貓。

小白恨死這個老是罵它畜生的男人,但又幹不過他,主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它還是老老實實地縮在它的座位上,等著主人回來吧。

雲箏洗了手,很快地便回到了雅間。

服務員也開始上菜。

各種美味佳肴擺滿了桌子上,寧成軒等菜上齊時還瞟了雲箏一眼,見雲箏神色不變,他抿了抿唇,便淡冷地招呼周董吃菜。

周董卻幫寧成軒和雲箏各滿了一杯酒。

“周先生,對不起,我一會兒還要開車,不能喝酒。”雲箏微笑地說道。

周董笑道:“那,雲小姐就以茶代酒吧。”

“吃飯的時候我就不喝茶了,我以湯代酒如何?”雲箏眨著美眸,微笑地問著周董時,周董的眼神更亮,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美,也在極度誘惑他。

要不是記著寧成軒還在旁邊,周董可能都忍不住了。

“好,雲小姐就以湯代酒,我幫雲小姐盛碗湯。”說著,周董體貼地幫雲箏盛湯,雲箏連忙道謝。

周董也沒有忽略寧成軒,畢竟他們今天是要談談合作的事的。

至於雲箏的存在,周董並不介意在她麵前與寧成軒談生意。

寧成軒倒是喝酒了,反正他不用開車。

周董有專車司機接送,喝酒並不礙事。

兩個人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談著生意上的事。

同時,周董還會留心著雲箏,不停地幫她夾菜,表現得很體貼,偶爾還會試探性地碰一下雲箏的手背,雲箏會避開,他注意的是寧成軒的神色,但寧成軒向來冷冰冰的,他很難猜得到寧成軒真正的心思。

美色可餐,但看不透寧成軒的心思,周董最終不敢亂來。

雲箏心裏在冒火。

她以為寧成軒是坑她一頓飯,讓她的錢包出點血,在周董有意無意地碰她的手背時,雲箏便知道了寧成軒答應吃這頓飯的真正用意。

這個混蛋肯定是知道周董是什麽貨色,才會帶著她過來。

是想讓她以色誘周董好幫他簽下單,還是想借此嚇嚇她?

周董如果敢再進一步的話,她絕對會毫不客氣地把周董揍得滿地找牙,破壞兩家公司的合作,讓寧成軒損失慘重!

一頓飯吃下來,三個人都沒有真正吃飽。

雲箏是氣。

周董和寧成軒老在喝酒,吃得不是很多。

周董還喝酒了。

“雲箏,周董喝醉了,你幫忙扶他出去,他的司機在外麵等著。”吃飯期間都不跟雲箏說話的寧成軒,忽然吩咐著雲箏扶周董出去。

雲箏拿起自己的包,再抱起吃得最飽的小白,看都不看寧成軒一眼,轉身便走。

真當她沒有脾氣了?

他的所作所為太傷人,哪怕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在知道她對他有情愫的時候,就不應該這樣子對她,把她當成什麽了,居然想把她送給好色的周董。

也是周董色心不夠,否則……

雲箏一想到那個後果,就惱極了寧成軒。

還吩咐她送周董出去?

他以為她是他的手下?以他為天為地為神祗?

做夢去吧!

寧成軒見雲箏寒著俏臉,理都不理他,抱著她的寵物貓走了,知道雲箏是明白他的用意,生氣了。

寧成軒的薄唇抿得更緊了。

看著醉熏熏的周董,寧成軒打了一通電話後,便起身離去。

會有人進來把周董送出去的。

雲箏並沒有結帳,寧成軒那樣對自己,她再請客她就是傻瓜,反正她出來了,那混蛋結不結帳都與她無關。

說好是雲箏請客的,但她不結帳,酒店的人便自動地把帳記到了寧成軒的名下,寧大少爺是他們酒店的常客,不用擔心寧大少爺不給錢。

雲箏獨自走進地下停車場,越想越氣,真想把寧成軒這個混蛋揍一頓,前提是她能打得過他。

攤上這樣的對手,雲箏覺得自己還真的倒黴。

停車場那麽大,雲箏又沒有刻意去記住自己把車停在哪個區哪個位,再加上她又在憤怒之中,轉悠來轉悠去都找不到自己的車。

“好像是停在這邊的,怎麽就找不到呀。”

雲箏嘀咕著,站在那裏望著周圍的車,就沒有一輛是她的。

她隻得失望地繼續找,在轉身時看到了寧成軒神色陰冷地向她走來。

寧成軒和周董喝了很多酒,不過這貨的酒量好,周董醉得一塌糊塗,寧成軒還沒事兒,但那酒味卻很濃烈,就像寧家宴會的那個晚上一樣。

見他那神色,雲箏也冷下了臉。

寧成軒走到她的麵前,冷冷地說她:“我剛才跟你說話你就沒聽……”

他話未說完,忍無可忍的雲箏一把揮著包砸向他,同時又扔開了小白,再一拳揮向寧成軒。

寧成軒逼了數次,雲箏都不曾跟他交過手。

此刻,雲箏被他氣得主動出手。

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對手,至少她的出手告訴了他,不止他會生氣,她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