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

慕灝和楚雄在島上尋找著益母草,楚雄不認識益母草,隻能跟著慕灝走,他總是問慕灝:“慕先生,益母草真的能緩解雲淨的痛苦嗎?”

慕灝看他一眼,又繼續走他的路,“你很關心那個女人?”

楚雄微愣一下,隨即解釋:“我和雲淨是同一間寢室的,上次我生病了,是雲淨去袁老那裏幫我求來了藥,又是她照顧我的。”當時,他感激雲淨對他的照顧,還說了一句如果雲淨是女人就好了。

沒想到,她真的是個女人。

怪不得她的皮膚很好,哪怕大家一起接受訓練,看上去她的皮膚就比他們要光滑,怪不得她那般矮小,不,她的身高在女人當中算高佻的,隻不過在他們這些經過層層考核才被送到荒島的男人來說,她便顯得嬌小了。

以前,他們還在私底下討論她一個大男人美得有點過份,原來,她不是大男人,而是小女人。

她女扮男裝,把他們騙得團團轉的。

而他們和她同一間寢室住了那麽長時間,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她是個女人。

想起過去的種種,楚雄總算明白雲淨為什麽總是最後一個回寢室,又是最後一個洗澡的了,更從來不和他們一起去方便,因為她是個女人。

如果不是她這次生理期痛,又有慕先生把脈說出她的腹痛原因,他還被蒙在鼓裏呢。

慕灝又扭頭看他一眼,楚雄進一個步解釋:“這裏全都是男人,驟然知道雲淨是個女人,我是太意外了,才會多問幾句。”

“你們同住一間寢室這麽長時間,都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裝的?嗬嗬,現代版梁山伯與祝英台呀。”慕灝打趣著楚雄,忽又想起自家兄弟,成軒哥是一早就知道那個是女人,並且不想暴露對方的女兒身,他向楚雄證實雲淨是女人時,錦軒哥還拍開了他的手……

錦軒哥喜歡那個女人呢。

他捅穿了那層紙,錦軒哥就多了一個情敵。

楚雄知道雲淨是個女人,還能與雲淨做兄弟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楚雄知道雲淨是女人,隻會欣喜若狂。

“你叫什麽名字?”慕灝問著。

楚雄連忙自我介紹:“慕先生,我叫楚雄。”

慕灝是寧錦軒的兄弟,他一來荒島,寧錦軒就向所有人介紹過慕灝的身份了,大家對慕灝都客客氣氣的,知道他是個年輕但醫術卻極好的醫生時,客氣中又多了點點尊敬。

荒島條件非常有限,大家也不可能總是那麽健健康康的,總有頭痛發熱之時,來了一個醫生,自然得敬著。

“那個女扮男裝的叫做雲淨?”慕灝再問。

楚雄點頭。

慕灝嗯了一聲,一把勾過楚雄,勾搭著楚雄的肩膀,他說:“楚雄,你不是笨蛋,還看不出來嗎,你們的少主對那個雲淨是有意思的,你呀,以後還是離雲淨遠一點。”

楚雄內心一驚,少主喜歡雲淨嗎?從表麵看還真看不出來,因為少主罰雲淨的時候從來就沒有心慈手軟過,還經常整治雲淨。

腦裏想起剛才少主抱著雲淨離開的場景,楚雄的心直下沉。

自從他用一隻野兔拉近了與雲淨的距離後,越是相處,他越喜歡和雲淨一起,甚至說過如果雲淨是女人那該多好的話。他,也喜歡雲淨,特別是知道雲淨是個女人後,他錯愕過後便是欣喜若狂。

但,少主對雲淨無情的時也有過心軟之時。

他能和少主搶女人嗎?

“慕先生,我和雲淨是朋友,是兄弟。”楚雄想掩飾自己對雲淨的喜歡。

慕灝笑道:“我是過來人,你瞞不過我的。”

楚雄:……

“不過,我聽說在這裏,大家都是平等的,你可以和我錦軒哥公平競爭,你能爭得過我錦軒哥的話。”

楚雄想說少主就是少主,在這裏還是可以有特例的,事實上少主如今就是特例,畢竟少主已經通過了所有的考核,成為少主也有十幾二十年了,早在門中積威,就算他有特例,他們都不會覺得不公平,反倒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扯到了雲淨,公平競爭……楚雄心緒起伏,對雲淨的喜愛讓他不舍,與少主之爭,他又怕……

“益母草喜歡有陽光的地方,走吧,咱們繼續找益母草。”慕灝鬆開了勾摟著楚雄肩膀的手。

楚雄惦記著雲淨,她痛得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他比誰都心急地想找到益母草,可他不認識益母草。

這個時候,島的上空有一架私人飛機從遠而來,並且緩緩地在島上的小機場上降落。

楚雄和慕灝都望著那架飛機,楚雄還說了一句:“這是咱們火焰門的飛機。”想必又是成軒少主給錦軒少主送吃的過來了吧。

不知道有沒有紅糖?

寧錦軒聽到飛機的響聲,以為爺爺派人送紅糖過來了,跟雲淨說道:“雲淨,紅糖來了,你再忍忍,我馬上去拿糖煮碗糖水給你喝。”

雲淨實在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提醒他,“少主,從總部到這裏,哪怕是飛機也要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才能到,老門主又不是早就知道你要紅糖,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到。”

寧錦軒一想也對。

他猜測著:“那是誰來了?難道是……”他記起了南芸要過來。

“鈴鈴鈴……”

說話間,他手機又響了。

是哥哥打來的。

寧成軒等弟弟接電話後,似是睡意迷糊地說:“錦軒,忘記告訴你了,姐讓我安排人送南芸過去,現在應該到了吧。”

寧錦軒好笑:“你早就告訴了我。”

寧成軒:……還真是睡糊塗了。

既然來的是南芸,寧錦軒便懶得出去看了,留在屋裏看著雲淨,知道她還是很痛,他急,卻無可奈何,誰叫他來的時候沒有帶著紅糖?也不知道慕灝是否找到益母草。

慕灝並不知道來的是南芸,他看到飛機在小機場的方向降落後,便懶得再看。

他和楚雄爬了幾座小山頭,總算讓他找到了益母草。

不用他出手,他一說哪些是益母草,楚雄就立即動手,連根都挖了起來。

慕灝在心裏笑著:錦軒哥這個情敵也是個勁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