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錦軒嘀嘀咕咕的,但還是把自己的椅子讓給了慕灝。

慕灝拉過椅子,在雲淨麵前坐下,示意雲淨把手搭放在桌麵上,他好幫雲淨把脈。

雲淨心知自己是為什麽腹痛,她有點猶豫地看著寧錦軒,遲遲不肯伸出手讓慕灝幫她把脈。

寧錦軒平時很聰明,這一次卻不明白雲淨老是看著自己是什麽意思,見雲淨遲遲不肯伸出手來,他說:“不是腹痛得厲害嗎?趕緊讓小灝幫你看看,他醫術很好的,都快趕得上銀狐叔叔了,你平時總是吃野果,我懷疑你得了腸炎。”

楚雄也很擔心地說:“雲淨,讓慕先生幫你看看吧。”

慕灝等得不耐煩,直接擒住了雲淨的手腕,就幫她把脈。

雲淨無奈,隻能安靜地讓慕灝把脈。

片刻,慕灝對寧錦軒說道:“錦軒哥,你那裏有紅糖嗎?有的話,煮碗紅糖水給她喝,我雖然帶了一些藥過來,不過治痛經的藥,我卻沒有。喝了紅糖水,她要是沒有好轉,我再出去轉悠轉悠,看看能不能尋點益母草之類的草藥給她用。”

痛經?

寧錦軒愣了一下,看著雲淨,是了,她是個女人呢,女人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方便的,他忽略了。但她來了這麽長時間,以往都沒有聽說她腹痛難忍的,他才會沒有往那方麵想。

雲淨有點尷尬,剛才她看著寧錦軒,就是希望寧錦軒能夠意會的,可他平時聰明得很,此刻卻領會不到她的意思,真以為她是吃錯了東西導致腹痛的。

楚雄屬於怔愣得最厲害的那個,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不相信地問著慕灝:“慕先生,你確定雲淨真是痛……他,不是男人?”

楚雄的問話落地,寧錦軒頓時明白了雲淨剛才一直看他的意思,整個島上就隻有他知道雲淨是個女人,其他人都把雲淨當成了男人,雲淨是知道自己腹痛的原因,故而一直看他,他卻沒有領會,現在被楚雄知道雲淨是女人的事實,寧錦軒那個悔呀。

慕灝又不知道雲淨隱瞞了女人的身份,更不知道自家兄弟對雲淨有獨占之心,被楚雄這樣一問,他不爽地說道:“男人和女人的脈像不一樣,我還能把不出來?”

他忽然捏住雲淨的下巴,用力地抬起來,對楚雄說道:“你看看她有沒有喉……”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寧錦軒打掉了他捏住雲淨下巴的手,寧錦軒還瞪了雲淨一眼,怪雲淨反應慢,但雲淨現在腹痛得厲害,慕灝又是突然間出手,她的反應就比平時慢了很多。

慕灝還不滿地說寧錦軒:“錦軒哥,他質疑我的醫術呢,就算這個女人從外表看上去很像個男人,但她就是個女人,她現在腹痛難忍絕對是痛經引起的,不信問問她。女扮男裝騙騙你們這些傻子就算了,騙不到我的,我一把脈就知道。”

寧錦軒都想拿膠紙來封住慕灝的嘴,不過也怪他,沒有事先跟慕灝說雲淨是女扮男裝的。

現在楚雄已經聽得清清楚楚,想瞞也瞞不住了。

寧錦軒沒好氣地對慕灝說道:“是,你的醫術很好,沒有人敢質疑你的醫術,你趕緊去找找,哪裏有益母草,我先帶雲淨回去休息,對了,白糖水有用嗎?我沒有紅糖呢。”

慕灝聽寧錦軒說要帶雲淨回去休息,總算反應過來,他家錦軒哥對這個女扮男裝的女人是有意思的吧?否則不會說帶雲淨回去休息。

再看楚雄,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正深深地看著雲淨。

聽到寧錦軒的問話,慕灝說道:“要紅糖,你那裏沒有紅糖呀……那我去找找,也不知道島上那麽多的草藥是否有益母草了。要是沒有的話,就讓她躺著吧,忍上兩天就過去了,她估計也不正常,才會痛得這麽厲害。”

“趕緊去找草藥。”

寧錦軒催著慕灝去找藥,他則扶起了雲淨,雲淨痛得整個人都往他身上靠過來,寧錦軒擰著眉,小聲嘀咕著什麽話,幹脆彎腰抱起了雲淨,無視訓練場上眾人錯愕的眼神,大步地向宿舍樓走去。

楚雄本來也想跟著寧錦軒去的,想了想後,他扭身跟上了慕灝的腳步,並對慕灝說道:“慕先生,益母草是怎麽樣的?我幫你找。“

慕灝看他一眼,“你不認識,我告訴你,你也是不認識的,這個島上有很多草藥,有沒有益母草我也不知道。”

楚雄不說話了。

他不懂藥理,正如慕灝所說,就算告訴他,他還是不認識的。

慕灝在荒島上尋找有用的草藥,寧錦軒把雲淨抱回了他的住處,見雲淨痛得很難受的樣子,他關心地問:“真的很痛嗎?以前有沒有這樣痛過?”

雲淨都懶得跟他說話。

她這方麵是不正常,故而每次來了都會痛得死去活來。

她也吃過藥調理,效果不是很明顯。

“我不喜甜品,就算帶了點糖過來,也是白糖,早知道我就帶點紅糖了。”寧錦軒見雲淨痛得連話都不說,怪自己沒有帶有紅糖,而這裏是荒島,幾乎與世隔絕,就算島上有很多草藥,但大家都是男人,適合雲淨用的草藥是否有,寧錦軒真的不知道。

“我馬上打電話讓人送點紅糖過來。”寧錦軒擔心慕灝找不到草藥,又不忍心讓雲淨這樣痛下去,當即掏出手機打電話回總部,想調用私人飛機,立即幫他送點紅糖過來。

總部的人接到寧錦軒的電話時,有點為難地說:“錦軒少主,你問問成軒少主吧,這件事,屬下不敢隨便答應。”

成軒少主這兩天連續動用了兩次私人飛機,隻為了送兩個人去荒島,老門主都把成軒少主罵了一頓,現在錦軒少主又要動用私人飛機,理由更荒唐,僅是給他送兩斤紅糖過去。

私人飛機呀,動用私人飛機就是為了送兩斤紅糖!

寧錦軒黑臉,“我的吩咐你們就不聽了是吧,在你們眼裏,我還是少主嗎?這樣的少主有什麽用,不當也罷,你跟爺爺說,我以後都不是什麽少主了,你們也不要再叫我少主。”

下麵的人更加的為難:“錦軒少主,屬下……屬下幫少主請示一下老門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