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雲淨的手還被對方反手扭住,她的一邊手臂就被對方反剪到身後了。

“反應是挺快的,就是技不如人。”

含笑的諷刺正是出自寧錦軒的嘴。

雲淨掙紮著想擺脫寧錦軒的鉗製,寧錦軒一施力,痛得她直皺眉,嚴重懷疑這個不是剛才請她吃兔子肉粥的男人,怎麽能變臉這麽快。不過雲淨也不甘心就此受製,手臂被扭住,她可以用腳。

寧錦軒早有防備,避開了她的腳,反剪著她的手臂用力往前推,她便被推壓到一棵樹身上,動彈不得了。

“看來,不能放你假,你還是去訓練吧。”寧錦軒帶笑的話語在雲淨的耳邊響起,他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後,熱熱的,雲淨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心頭惱火,偏又掙不脫寧錦軒的鉗製,她的冷臉還因為寧錦軒的靠近染上了點點紅暈。

寧錦軒身上的氣息和其他男人的不一樣,也是她扮作男兒身從來沒有過的。

寧錦軒留意到她漸漸染上紅暈的冷臉,好笑,“你臉皮一向厚,那天被我看光了你的身子,你都沒有紅臉呢,現在怎麽紅了臉?”寧錦軒垂眸看了看,有點恍然地拉開了她,不再把她抵壓在樹身上,調侃著:“你都是太平公主還會痛的呀。”

“寧錦軒!”雲淨被他調侃得咬牙切齒的。

“嗬嗬,氣得不輕呀。都敢連名帶姓叫我了。雲淨,你說,你是什麽時候加入火焰門的?”寧錦軒把雲淨的身子反轉過來,不再反剪她的手臂,雲淨也獲得自由了,不過她無路可退,被反轉身子後,她背後便是那棵樹,寧錦軒兩手撐放在樹上,把她困在他的臂彎以及樹身上。

雲淨也不想嚐試著逃跑,正如寧錦軒所說,她技不如人,逃不掉的。

不過,如果她現在手裏有把刀子,她真想捅進寧錦軒的肚裏,完成了任務,她便可以離開了。

對上寧錦軒那深不可測的眸子,雲淨冷靜地答道:“我十歲進的火焰門,一進在各地接受教育及訓練,打敗無數人才得以被送到這裏來接受最後的訓練。”

爺爺給她的假資料便是這樣,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的假資料背熟了。

雲淨回答完後,靜靜地與寧錦軒對視著。

寧錦軒淺笑,“這麽說你妹妹也是火焰門的人?”

“不是。”姐妹倆的假資料也交換來看過的,免得穿幫。“少主是懷疑雲淨的身份虛假嗎?還是覺得火焰門很好混進來?”

音落,她的臉就被寧錦軒捏了一把。

寧錦軒捏的力道還不小,雲淨吃痛後的本能就是想攫住寧錦軒的手,不過手剛動了動就打消了那樣的念頭,她根本就不是寧錦軒的對手,反抗沒有用的。

“太瘦了,捏著隻有一張皮。”

寧錦軒見她放棄反抗,又捏了她的臉一把,惹來她的怒視,寧錦軒嗬嗬地笑,改而拍拍她的冷臉,說道:“去幫我把我的食物搬到我的住處,搬完了,我可以請你吃午飯。”

“是飯不是粥。”雲淨要求著,免得他又用一鍋粥來代替。

寧錦軒點點頭,“行,是飯不是粥。”

雲淨立即應允,於是,寧錦軒的那些食物全都由著雲淨幫他搬運,他則爬上了那棵樹上,躲著陽光,看著雲淨揮汗如雨地幫他搬食物。

為了吃一頓飯,要付出多大的勞動呀。

雲淨想著她反正在放假之中,這半天不能白白地浪費了,幫寧錦軒搬運食物能吃一頓飯也不錯。她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吃過飯了,早餐吃那鍋粥味道是不錯,不過吃粥餓得快。

唉,妹妹要是知道她為了能吃上飯幹著苦力活,絕對會心疼死的。

沒有對比就不知道自己以往的生活是多麽的幸福。

雲淨幫著爺爺打理公司,頂著總裁之名遊走於商界時,覺得那樣的日子很累,時常想著帶妹妹找個安靜的地方過日子,不用應酬,不用處理堆積如山的文件,不用時不時還要出任務。

現在她才知道有口飯吃就是否最幸福的事了。

讓她選擇,她絕對選擇回去當她的總裁,就算要應酬,有開不完的會,處理不完的文件,她也願意,好歹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呀。

讓雲淨想念的妹妹,此刻還在夢周公呢。

雲箏通過林姨的幫助,已經從家政公司請了一名保姆回來,主要是負責幫她看屋子,打掃一下衛生便可,做飯還是雲箏自己做,因為她喜歡做飯。

雖說她姐妹倆長大後,由於各方麵都很出色,姐姐又幫著爺爺打理生意,她可以說是過起了千金小姐的生活,由於性子使然,雲箏就喜歡窩在家裏,可以說是個宅女。

宅在家裏做什麽,喂養她的小動物,做做菜,燉點湯,偶爾做些點心,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她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閑時撫撫琴,或者陪爺爺下下棋,心煩時就抄佛經練字,覺得練字能讓她慢慢地靜下心來。

故而她請來的保姆工作很輕鬆,雲箏給她的工資也很高。

雲箏一般睡到清晨六點左右就會自然醒來,醒來後,她一般會站在窗前,拉開窗簾,推開窗,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同時留意著對麵那間房裏的主人,寧成軒。

她選的房間與寧成軒的房間是相對的。

寧成軒隻要站在窗前,便能看到她的閨房,甚至看到剛起床的她,剛起床的雲箏特別的迷人,可惜的是她從來沒有在窗前看到過寧成軒。不過她知道寧成軒是很早起來的,他有晨跑的習慣,起來晨跑後才會回家裏吃早餐。

這天清晨六點,雲箏從周公那裏回來,睜開眼睛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天花板,便翻身下床,習慣性地走到了窗前,拉開了窗簾,把窗完全地推開,清晨的涼風吹進來,倍覺舒爽。

夏季的白天來得特別早,不過是清晨六點,天色已經大亮。

雲箏望向對麵寧成軒的房間,似是看到了窗簾背後有人,很快,對麵房間的窗簾也被拉開了,雲箏看到了剛起來的寧成軒,這還是做鄰居以來,第一次在窗前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