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好好地做事,我會向你們七小姐提議一下,幫你加工資和獎金的。”慕灝這句話讓秘書心花怒放,南芸卻酸死了。

秘書連忙應著:“慕總,我會認真工作的,謝謝慕總,我去做事了。”

她今天絕對像打了雞血一樣拚命做事的。

當初跟著老總裁身邊做事,老總裁就很欣賞她,讚她能幹。公司裏那麽多的秘書,也就數她的能力最出眾,否則也不能成為總裁的秘書。

老總裁去世後,新任的總裁因為早就認識她,知道她的能力如何,並沒有換掉她,依舊信任她,倚重她。

不過秘書覺得最好的還是慕灝,每次和她說話都是和顏悅色的,現在還說要幫她加工資呢。加工資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她做的飯菜,慕總也喜歡吃,還誇她做得好吃,她可是聽說了慕總的嘴巴特別挑的。

努力一點,她肯定能打敗七小姐,成為慕總的身邊人。就是慕總比她小了幾歲,也沒事,這年頭多的是姐弟戀。

慕總對七小姐的態度不太好,秘書就是看到了這個現象,才敢開始行動的。

秘書轉身往外走。

南芸調整好情緒,悄悄地關上門,再若無其事地敲了敲門。

秘書神經一繃,猜到敲門的人肯定是七小姐,不過她還是鎮定地走去開門,門並沒有上鎖的,她剛才進來是虛掩著門。

“七小姐,早安。”

秘書禮貌地向南芸問好。

南芸嗯了一聲,拎著保溫飯盒從秘書身邊走過。秘書不著痕跡地瞄了一眼南芸拎著的保溫飯盒,忽然說道:“七小姐,這是送給慕總的早餐嗎?”

南芸扭頭看她一眼,又嗯了一聲。

秘書不好意思地說:“七小姐,我今天出門太遲,也是帶著早餐回公司吃的,帶的有點多,便均了一份給慕總吃,早知道七小姐會幫慕總帶早餐,我就不均給慕總了。”

南芸心裏冷哼:隻要慕灝過來,她哪天沒有帶早餐給慕灝?經常連午餐都是她送過來,慕灝要抓緊時間處理公事,他也喜歡這樣奴役她。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秘書竟然還說這樣的話,這是在向她拍板嗎?

一會兒就把秘書換掉!

她南芸暗戀的男人,她都還沒有吃到嘴呢,哪肯讓秘書來分一口?

麵上,南芸瞟一眼那個正在吃著的男人,心裏燃著熊熊烈火,更多的是失落和恐慌,他能吃得下秘書做的飯菜,她就沒有優勢了,要是他連她的廚藝都不惦記了,她還怎麽拿下他?

“慕總胃口大,能吃得下三個人的份量。你出去工作吧。”南芸淺笑地說了一句,並等秘書出去了,她親自關門,還反鎖上房門,才轉身看向辦公桌後麵的慕灝。

慕灝暫停吃食的動作,亦望向她,看著她一步步地走過來,走到自己的麵前,然後把她拎來的保溫飯盒重重地放在辦公桌上。

“這麽大動作,小心把飯盒都震爛了。”

慕灝好整以閑地說著,看南芸的眼神深不可測,似是還帶著點點算計,南芸吃著醋,看不出來,她諷刺地笑:“恭喜慕灝先生又找到一位好廚師了。”

“謝謝。”

他還謝謝!

“好吃嗎?”南芸咬牙切齒地問著。

慕灝作出思考狀,片刻答道:“很難吃。”

南芸怔了一下,隨即又諷刺地笑:“很難吃,你還能吃下去?還是說你其實不挑嘴,誰做的飯菜都能吃得下去,過去是你在作?”

慕灝往後一靠,靠著轉動椅,來回地轉動著椅子,黑眸深深地瞅著南芸看,南芸被他這樣看著,頓覺得自己的表現似是在吃醋,好吃,她真的在吃醋。

“小三兒,你的反應有點激烈呀。”

南芸深吸幾口氣,很快便說道:“既然慕總已經吃過了,那我把我送來的早餐拿走,送給別人吃吧,以後就讓慕總的秘書好好地幫慕總做飯,我很忙,秘書倒是替我省了不少的事,我要好好地幫她加工資才行。”

說著,她拎起自己帶來的保溫飯盒,轉身就要走。

走了兩步又頓住扭頭對慕灝說道:“你上次跟我提議說要換秘書,我考慮了一下,覺得我現在用著的秘書能力也挺好的,你真要換,我就把我的秘書換給你吧。”

她的秘書已為人妻人母,她不用擔心對方打慕灝的主意。

慕灝起身,繞出了辦公桌,走到南芸的麵前,伸手就拿過了她手裏的保溫飯盒,似笑非笑地說道:“上次我要求換秘書,你還覺得沒必要,現在想通了?不過我不想換了,我覺得你上次的話說得很對,我的秘書是公司裏最好的秘書,用習慣了,還是不換了吧。”

見他拿走保溫飯盒,南芸沒好氣地要搶回來,嘴裏說他:“你都吃過了,還拿我的飯盒幹嘛?小心撐死你,最好撐死你!”

慕灝笑,“你不是特意幫我做的嗎?七小姐特意幫我做的早餐,我要是不吃,太不識好歹了,七小姐的臉還是要給的,放心,撐不死我。”

“不用你賞臉,我拿去給別人吃,也不用你賞臉。”

南芸還想搶回飯盒,慕灝抓緊了飯盒,不讓她搶,還用那帶笑的眼神看著她,讓南芸又氣又恨,忍不住抬腳踩他一腳,慕灝悶痛一聲,但還是緊抓著飯盒不放手。

“小三兒,你似是在生氣,還氣得不輕呢,是誰惹怒了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不過你別把氣發在我身上嘛,會害我餓肚子的。”明知道她在吃醋,慕灝還在逗著她。

南芸想衝他大罵:就是他惹她生氣的。

還怕餓肚子?都找到新廚師了,還怕餓肚子嗎?

“你的秘書,你留著用,我不和你搶,畢竟你是老板嘛,我隻是你請來的經理人,得以你為尊哈。”慕灝還扯到換秘書的事上,分明就是故意氣南芸的。

南芸沒好氣地應他一句:“既然以為我尊,我說幫你換秘書就換,你還那麽多話幹嘛?舍不得吧?也是,你的秘書年輕漂亮,說話甜得,我是男人聽著骨頭都能酥軟,更別說她還燒得一手好菜,哎呀,這樣的秘書,去哪裏找呀,我是你也舍不得換。”

“那你還要幫我換?”

南芸語塞,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