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就知道不適合你,你又沒有和她們打過交道。”

慕灝再拿起一串提子,他邊吃邊說:“她們做的飯菜不好吃,娶妻是一輩子的大事,做飯難吃的,我還不得餓肚子,反正我要像我爸和我三叔那樣,找一個做飯很好吃的,這樣才是有口福。”

爾東浩笑他,“你這是找老婆還是找廚師呀?你沒有聽說過嗎,有情飲水飽,隻要你喜歡她們了,哪裏還會管她們做飯好不好吃。”

“有情飲水飽?爾叔叔,要是那話是真的,你這麽多年來就不用和我三叔搶吃的,你可以直接去我三叔家飲水,我三叔是小氣了點兒,不肯讓你吃我三嬸做的飯菜,不過喝水的話,他是不會介意的,隻要你幫他們家裏交水費,你想喝多少隨便你。”

爾東浩語塞。

“我覺得吧,心愛的女人肯洗手為自己做羹湯是很幸福的事,所以我要找一個做飯好吃,熬湯好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女人為妻,既幸福又有口福。”

爾東浩在心裏腹誹:你直接說你喜歡南芸不就得了。

南芸就是做飯好吃,熬湯好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絕對能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女人。

“小灝,我這裏還真有一個人很符合你的條件呢。”

慕灝吃完了第二串青提,爾東浩忽然發覺這家夥吃水果的時候特別快,而且一點都不挑,隻要能吃的水果他都吃,“得了吧,爾叔叔你嘴裏的人選是南芸,南芸隻符合做飯好吃的條件,其他方麵不符合,她是個拆散別人感情的小三兒。這不,林宜和小弟才分手一個星期,她知道後就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乘虛而入,誰不知道在失戀痛苦之時,有個人在身邊小意安慰最容易心生感動。”

爾東浩無語極了,“小灝,小芸並不是有心要當小弟和林宜的第三者,她後來不是和我姑姑說清楚了嗎,她並不愛小弟。你不要老是咬著她是小三兒不放,她聽著會很難過的。”

樓梯上的南芸的確很難過。

慕灝就是死死地咬住她當過“小三兒”的過往不放。

她沒有出聲,想聽聽慕灝怎麽說。

卻聽得慕灝說道:“我一直都這樣叫她的,她早就習慣了,還難過什麽?話說,爾叔叔,小三兒上樓也有一會兒了,她該不會逃避我,不想請我吃飯了吧?還是偷偷地去看小弟?”

南芸在聽到他那樣說後,一顆心呀,墜呀墜呀墜到了穀底。

她愛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呢,心裏無她不說,還那樣看她,那般說她。

“小三兒,你還站在那裏幹嘛,太陽快下山,我餓死了,趕緊的,跟我回家幫我做飯。”慕灝一抬頭看到南芸站在樓梯上發呆,他的心髒似是狂跳了幾下,很快便恢複正常,他若無其事地說著南芸,人跟著站起來走向樓梯,一副南芸不走的話,他就要拖著南芸走。

爾東浩看著,暗暗地搖搖頭,這一對,怕是又會你傷我,我傷你的。

還是慕章和藍思儂那一對幸福呀,至少沒有彼此傷害。

南芸終是跟著慕灝出門,坐上了慕灝的車,她關車門的時候很大力,砰一聲響的,慕灝說她:“怎麽,拿我的車子出氣了?氣它剛才差點撞到你。”

“對,我就是拿你的車子出氣了!”

南芸堵氣似的,推開車門又狠狠地關上。

慕灝笑她:“孩子氣。”

他上車後,傾過身來幫南芸係上安全帶,“像個孩子似的,連安全帶都不係。真要拿我的車子出氣,還不如趁我不注意偷偷地紮破我的車胎,或者劃花我的車身。”

他忽然間的體貼舉動讓南芸愣了愣,他變臉很快,她經常是前一刻被他氣得想吐血,下一刻又會被他不經意的體貼動作俘虜。可能是她愛他的緣故吧,隻要他給她一個笑臉,她都能美上好幾天。

拍拍她的瓜子臉,慕灝笑道:“回魂了。”

他又捏捏她的臉,皺著眉:“不是說讓你多吃點嗎?這張臉都沒有兩兩肉,捏著的是你的臉皮,手感不好。本就是瓜子臉,現在越來越尖了,真是瘦得皮包骨頭。你不送我補品補身子,我卻仁厚得很,一會兒就給你開張單子,讓你補身子的。”

南芸拍開他的手,忍不住問他:“慕灝,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

慕灝眨眨眼,“把你當成女人呀,你不是女人嗎?”

南芸看著他不說話。

慕灝想了想,似笑非笑地反問她:“你是不是聽到我和爾叔叔的談話了?你想成為我的妻子人選?”

南芸惱羞成怒,“誰想成為你的妻子人選,你以為你是人民幣,人人都愛?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慕灝,你記住了,咱們等於是契約關係,你幫我的忙穩住公司,幫我治好我弟弟,我則是幫你做飯,照顧你的一天三餐。”

慕灝黑眸不停地閃爍,“聽你這麽說,還真是契約關係呢。那就好了,我挺怕你打我主意的呢,坐好了,我開車啦,回家給我做好吃的。”

說著,他把車子開動,專注地開著他的車,沒有再看南芸一眼。

南芸見他如此也是氣惱得不想搭理他,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彼此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

回到慕灝的家裏,南芸發現又是空無一人,慕逸夫妻倆不在就算了,連傭人都不見,難道是慕灝知道自己今天會過來,故意放傭人的假,這樣他好像上次那般奴役她?

“小三兒,我媽在後院種的南瓜,吃都不吃不完,我三嬸有空的時候會弄南瓜餅,你會做南瓜餅嗎?去後院摘幾個南瓜回來做點南瓜餅給我嚐嚐吧。”

南芸心裏氣他,沒好氣地回應:“你想吃,去外麵買,我沒那個閑功夫幫你做南瓜餅。”

“那你有閑功夫做什麽餅就做什麽餅吧,我怪想吃點餅呀,點心呀的。”

南芸罵他:“吃吃吃,就知道吃!”

慕灝的俊臉忽然湊到了南芸的跟前,距離特別近,近到他的氣息吹在了她的臉上,有點癢癢的。南芸瞪大眼睛防備地看他,他又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