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像的,應該就是你了吧。”

爾曉峰無視南芸捏著鼻子後退的動作,他自言自語的,“不過還得再三確認,免得認錯了人,接錯了對象被別人當成我流氓,那就麻煩了。美女,你還沒有摘下你的眼鏡呢,真是的,你戴這麽大副的眼鏡幹嘛,也不嫌累,來來,哥哥幫你取下來。“

南芸比他還大三歲,他居然在南芸麵前自稱哥哥。

南芸再次後退,鼻子捏得緊緊的,說話都說不清楚,“先生,請問你是誰?你別過來,你說話很醜,還有,請你自重點,別對我動手動腳的,否則我就喊非禮了。”

爾曉峰是長得很好看,可他說話很臭,又像個無賴,再看他的褲子,都穿了好幾個洞,他居然穿著一對拖鞋就出門。他這身打扮以及他說話口氣臭再加上痞痞如同無賴,就給他拉低了評分,長得再帥都惹南芸嫌棄。

爾曉峰就是要讓南芸嫌棄他,對他的初始印象差。

“你不是叫做南芸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姓南的呢,不知道有沒有人姓東西北的否?那樣東南西北都齊全了。”爾曉峰調侃著南芸,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湊近南芸的跟前,讓南芸聞著他嘴裏吐出來的大蒜味。

夠勁吧。

誰叫南芸要聽從長輩的話飛過來。

南芸死死地捏著鼻子,上下打量著爾曉峰,皺著眉問:“你是爾曉峰?”

還真的是像個小白臉,還流裏流氣的。

爾曉峰嗬嗬地笑,他一笑,那大蒜的味道更濃了,全都噴向南芸,南芸不得不拖著行李箱再後退,嘴裏嫌棄地叫著:“爾先生,拜托你不要再對著我說話,你到底吃了多少的大蒜,我最討厭就是大蒜的味道了。”

“那怎麽辦?我可是最喜歡吃大蒜,每天都要吃很多大蒜,一天不吃就渾身不自在。我姑婆還說你是來給我當助理的,做我的助理就得經常跟在我身邊,聽著我說話,會不會臭死南小姐?”爾曉峰聽到南芸說她最討厭的便是大蒜的味道,決定在他回t市見林宜之前,都堅持天天吃大蒜,臭得南芸不敢近他的身。

“南小姐,我是奉我姑婆之命來接南小姐的機,南小姐能不能摘下你的眼鏡,讓我瞧瞧你美不美,哦,不是,是讓我瞧瞧你是不是真的南芸,必須要五官完全吻合,我才能接你回去。”

爾曉峰說著幾大步就跨到了南芸的跟前,伸手便摘下南芸戴著的黑色墨鏡,隨即他自己戴上,然後衝著南芸嗬嗬地笑,笑得南芸死命地捂著嘴鼻才沒有被那濃烈的大蒜味熏死。

天哪,爺爺怎麽不告訴她,爾家的少主喜歡吃大蒜,臭死她了!

“眼是眼,鼻是鼻,嘴是嘴,身材苗條,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材真是超級讚呀,可惜你穿著衣服……哦,我的意思是說,你一身的緊身黑衣再搭配著黑色的風衣,真是美呆了,我想你就是我姑婆跟我說的南芸小姐吧,來自江城南家,南瓜?嘻嘻,南瓜在很多地方都是種來喂豬的呢,南小姐,你們家養著很多豬吧。”

南芸:……

“好了,確定無誤,就是沒有驗貨,不知道你這張臉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戴著人麵皮吧,鼻子整容了嗎,會不會突然就塌,臉有沒有整過,笑的時候會不會僵得像僵屍?我摸摸。”爾曉峰說了一連串,就是為自己找借口去摸摸南芸的臉。

遠處的那四名手下看得目瞪口呆。

那個拚命調戲姑娘家的男人真的是他們家少主嗎?

南芸飛快地格推開爾曉峰打算想摸她臉的手,有點慌地叫道:“爾先生,請你自重!”

“自重?我不知道我有多少斤重呢,很久沒有稱過了,最近挺忙的,但我也吃得多,不知道是重了還是瘦了,南小姐讓我壓壓便知道我有多重了。”

南芸的臉都綠了。

爺爺並沒有告訴她,爾家少主是頭色狼,簡直像流氓。

南芸拉著行李箱趕緊走人。

“南小姐,我的車停在那邊,你看看,有四個**一字排開的。”

爾曉峰重新叼著煙跟著南芸走,嘴裏還笑著向南芸道歉:“南小姐,真對不起呀,我這個人說話是有點口無遮攔的,並沒有惡意,你別見怪哈。更不要讓我姑婆知道,她和你爺爺是老朋友,我怕兩位老人家會因為我們倆而鬧翻,我保證……南小姐,你別走那麽快嘛。”

南芸不想理他。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停好的兩輛車前,爾曉峰這個時候很紳士地替南芸拉開了車門,笑眯眯地請著南芸上車。

等到南芸上車了,他再上車,車門還沒有關呢,他的臉就麵向了南芸,笑道:“南小姐,我姑婆說要接你回我的公寓裏住,咱們先回公寓,放好你的行李,我再帶你去吃飯。”

距離近了,又是在車上,他說話帶著的大蒜味刺激得南芸受不了,車子還沒有開呢,南芸就忍不住叫道:“先別開車,我還是坐到後麵那輛車吧。”

說完,南芸推開了車門趕緊下車,迅速地跑到後麵的那輛車。

做戲就要做到逼真,也要做全套,爾曉峰便跟著下車,走過去拍著車窗,南芸就是不肯按下車窗,實在受不了爾曉峰的大蒜味,枉他生得那麽好看,如果不是和他有了這短暫的接觸,初見他,南芸都有可能會被他迷住,因為他長得真的很好看,她還沒有見過像爾曉峰這般好看的男人。

那是南芸接觸的男子都是中等的容顏,要是她跟著爾曉峰去t市,她會知道爾曉峰的那些哥們兄弟個個龍章鳳姿各有特色。

隔著車窗,南芸客氣地告訴爾曉峰,她就坐後麵的這輛車。

爾曉峰見她堅持了,他才不得己地回到自己的車上。

南芸壓根兒不知道在爾曉峰回到車上時,他就捂著嘴偷笑。

童周一邊開車一邊問著爾曉峰:“少主,這位南小姐是幹什麽的?怎麽要勞駕少主親自來接她的機。”少主是來接機了,但少主接得心不甘情不願,才會穿著爛褲子和拖鞋前來,不僅如此更是吃了很多大蒜,說話帶著蒜味,臭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