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要是知道了保證會把他丟回訓練基地再磨練幾年的。

林宜僵住身子。

剛剛那軟軟的暖暖的是什麽東西,她現在明白過來了。

爾曉峰親了她。

林宜的臉比爾曉峰的更紅,不過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對方的紅臉。

他們誰也不說話,四周圍靜悄悄的。

最後還是爾曉峰打破了沉默,他低低地說道:“林宜,我沒事,手機掉了,我先去撿回手機。”說著,他趕緊爬站起來去撿手機,還好手機沒有摔壞,撿回了手機,便有了點點光明。

借著點點的光明,爾曉峰才看到自己剛才是踩到了一根竹竿,應該是別人在樓頂上搭來曬衣服的,不知道怎麽就扔在地上,被爾曉峰踩到,便摔在了地上,引發了後來的親吻事件。

林宜摸到了母親的骨灰盒,抱著骨灰盒站起來,她不敢再看爾曉峰,垂著頭,也不需要摸索,準確地走到了門口。她摸著身上找租房的鑰匙,不知道是過於慌亂,還是其他原因,她摸了半天才摸出鑰匙來。

她自己去開門,但弄了一會兒都無法把鎖打開。

爾曉峰伸手過來從她的手裏拿過了鑰匙,溫聲說道:“我來吧。”

林宜也不出聲,主動地讓位。

很快,爾曉峰就把門打開了,門一開,一股悶氣衝出來,爾曉峰聞著都覺得悶。

“燈在哪裏?”

“門邊。”

爾曉峰在門邊找到了燈的開關,開著了燈,有了光明,他才進去把兩扇窗都打開,讓房裏的悶氣散盡。

林宜抱著母親的骨灰盒進來,輕輕地擺在一張桌子上,那張桌子是被兩張床夾在中間的,房間不大,卻塞滿了東西,兩張床都很破舊,估計是從舊貨店裏低價買來的,有一張稍大的,應該是林宜和母親睡,一張很小的,不用問也知道是林曜的床。

打量過環境後,爾曉峰望向了林宜,林宜的臉還紅著。

有了燈光照明,爾曉峰忍不住盯著她的唇看,她的唇色有點泛白,應該是貧血所致吧。不過很柔軟,他剛剛才驗證過。待他把她養好了,她的唇絕對是紅灩誘人的。

他的盯視讓林宜渾身不自在。

“林宜。”

爾曉峰打破了彼此間的沉默。

“嗯。”

“剛才,對不起,我,我一時衝動的。”

林宜不說話。

“以後,你別再**我,我是個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被你那樣一摸,我很容易就,嗯,變得衝動起來。還有,你也不準**其他男人!”爾曉峰提醒她以後不要**他,又怕她會**別人,也一並提醒了她。

雖說她瘦瘦弱弱的,摟著都是骨頭,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少女清香,卻很刺激人,特別是他這種血氣方剛的,聞著她的少女體香,再被她一雙小手**一通,他就犯罪啦。

林宜的臉再度燒起來。

“我,我以後會注意的。”她剛才是太擔心他。

“你媽媽的骨灰盒放在這裏安全嗎?”爾曉峰轉移了話題,免得兩個人都尷尬。

林宜想了想說道:“應該安全吧,我們這裏不會有小偷光顧的。”主要是骨灰盒,小偷就算光顧這裏也不會偷個骨灰盒,等到弟弟可以出院了,她和弟弟還要回這裏生活的。

一家三口租住在這裏兩年,在林宜的心裏,這裏雖破舊,卻是她的家。

讓母親的亡魂暫時在這裏,母親想必也願意。

“要不,帶回我家吧。反正你以後也要去我家裏幫傭的,這是你說的。”爾曉峰不會把林宜當傭人看,但他需要用這個借口才能把林宜哄回名流園讓他養著。

林宜直接拒絕,“爾先生,我知道你是好心好意,但這是我媽的骨灰盒,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是晦氣的。爾先生不是要借錢給我幫我媽買墓地嗎?等墓地買好了,讓我媽入土為安就行。”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我弟的手術是大手術,雖說手術很成功,怕是也要在醫院裏住上一個月才能出院,一個月的時間,墓地能建好吧?我一個月後再去你家裏幫傭,爾先生,你放心,我說過就會做到的。就是……我能問問我主要工作是做什麽嗎?”

“主要工作就是幫我淋淋園子裏的花,其他的都不用你做了。”

她眼睛看不見,其他事情也做不來。

淋花,還是可以的。

“你還要去我慕婭姐那裏上班,隻要每天起來淋一次花便可,這樣不會影響你去我慕婭姐那裏上班。”爾曉峰安排得很妥當,對林宜也是極盡的體貼,既照顧她的不便,又照顧到她的自尊心。

林宜靜默了片刻,心裏明白他這是照顧她,對他的感激更深一層。

“好,我會把工作做好的。”

她受他的恩情,以後加倍還給他,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再還。

“咚咚”

敲門聲傳來。

爾曉峰望向門口,見到是一位中年大媽,很胖,穿著睡衣,在爾曉峰望向她的時候,她本來是繃著的臉,然後笑開了,她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請問你是?”

“我是房東,來收租的。”

中年大媽笑著解釋。

好帥的小哥。

她活了四五十年,就沒有見過這麽帥的小哥。

收租?

爾曉峰挑高了劍眉,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房東收租還真不分時間呀。

聽到是房東,林宜連忙站起來。

“林宜,你小心點。”爾曉峰伸手虛扶了林宜一把。

爾曉峰對林宜的關心,房東都看在眼裏,她的眼睛眯得更厲害了,眼裏還有著鄙夷,這位租客的女兒是不是被人包養了?那欠她幾個月的房租可以交了吧?雖說不多,再少也是錢呀。

“大媽,我們的房租,能不能……”

“林宜,不能再拖了,你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交租,我是看在你們是老租客的份上,又實在困難,才會讓你們一拖再拖的。”不等林宜說完,房東大媽就打斷了林宜的話,眼睛瞟著爾曉峰。

爾曉峰摸出了錢包,一邊問房東多少錢,一邊對林宜說道:“林宜,我有現金,我先幫你們交租。”

他沒想到房租那麽便宜,林宜他們都欠了好幾個月的房租,著實是心疼他們,怪不得林母在知道自己被感染了不治之症後選擇了那樣的死亡之路,現實生活裏,林母背負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