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十九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噗”“噗”“噗”……

一道道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間,鮮血橫流。帝羽的身上,插上了上千柄冰刀,這種痛苦,自然不是尋常之人能夠忍受的。

更何況,這才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寒煙道祖冷笑了一聲。上千柄冰刀,竟然開始慢慢滑動,起初隻是刺入帝羽身體而已,現在已經開始在帝羽身上切割。

千刀萬剮之痛,莫過於此,就算是以帝羽的心性,也是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寒煙道祖並沒有聽到預料之中的慘叫,更加不可能有什麽求饒的話語。

“堂堂一個道祖,也就這麽點折磨人的本事嗎?”

帝羽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千刀萬剮或許能讓心誌不堅的人崩潰,卻不能將他怎麽樣。即使痛入骨髓,他也不會慘叫一聲,如此酷刑,對他來說竟然算不得什麽。

就算是一些道聖,都是隱隱有些欽佩。寒煙道祖以大道之力凝結出的冰刀,對帝羽實施千刀萬剮之刑,絕對要比普通人的千刀萬剮之刑,還要痛苦百倍。

“如此堅毅之人,這次如果不死,將來絕對有一番大成就。可惜了,得罪了道祖,上天無門,下地無路,想要死亡,都隻能是期盼!”

“此子本來天賦就遠超常人,即使是絕世天才,在他麵前,都要黯淡無光。隻可惜,越是如此,寒煙道祖越不會留他。這樣的小家夥,誰知道將來他能夠走到哪一步!”

在場諸位道聖,一些人覺得惋惜,一些人則是目露暢快。絕雲道聖還想要救帝羽,可惜卻被絕風道聖死死控製住了。如果惹急了寒煙道祖,那麽絕雲道聖恐怕會有大麻煩。

“好個小輩,如果你不是殺了本座的兩個兒子,本座真的有點舍不得殺你了呢!”

嘴上這麽說,寒煙道祖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一柄巨大的冰錘,顯現在了場中,然後便是猛地砸在了帝羽的身體之上。僅僅是這麽一下,便是讓帝羽的身體,差點化成了齏粉。

本就到處是傷口的身體,此時更是出現了一道道粗大的血痕。隻不過,帝羽的麵色,依舊平靜無比,尤其是那一雙眸子,更是冰寒無比,觸之心驚。

“嗯?”

即使是寒煙道祖,在看到帝羽那一雙眸子的時候,也是覺得有些心悸。不過,她很快便是恢複了過來,小小的神道境武者,又不可能對她有什麽危險。

“寒煙道祖!”

葬家道聖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即便是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看向帝羽的眼神之中,卻是暴露出了深深地恨意。隻不過,在雙眸深處,卻是濃鬱的貪念。

“如果是想要得到巫煞經,本座現在就將你打成重傷。如果是為他求情,本座非殺了你不可,真當本座會心慈手軟嗎?”

看著寒煙道祖眼中的寒芒,葬家道聖也是趕緊搖頭否認。知曉不是這兩點,寒煙道祖也是麵色微緩,隻不過她的雙眸,依舊冰冷無比,葬家這位道聖,自然不敢賣什麽關子。

“啟稟道祖,此子殺了我的兄長天門道聖,我也是對他恨之入骨。我這裏剛好有一門折磨人的術法,可以讓他痛苦萬分,保管讓他生不如死!”

事實上,天門道聖是他兄長沒錯,但天門道聖的死,他根本不在乎。他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巫煞經,隻不過他隻口不提巫煞經的事情,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他明白,寒煙道祖對帝羽恨之入骨,隻不過寒煙道祖對帝羽的折磨,帝羽根本就不在意。如果他能夠讓帝羽痛苦,讓寒煙道祖解氣的話,指不定就將巫煞經送給他了。這種方法,比找寒煙道祖索要巫煞經,精明了十倍不止。

“好,你且施展給本座看看,如若不讓本座滿意,你與他同罪,受同樣的折磨!”

以寒煙道祖這麽多年的閱曆,自然看出了葬家這位道聖的心思。隻不過,她並沒有拆穿,而是如此說道。葬家這位道聖苦笑了一聲,看來他的小聰明,已經被看破了。

現在,不管他說什麽都沒用,一切都隻能靠事實說話。兄弟兩道聖,在葬家也是一段佳話,天門道聖修為更強,而天山道聖則是更為陰險。

“萬蟲噬心之術!”

這位葬家道聖,便是葬天山,也就是天山道聖,天門道聖的弟弟。他雙手十指顫動,大量的黑霧顯現,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一條條毒蟲。

他獰笑一聲,這些毒蟲,便是鑽入了帝羽的身體之中。數萬隻毒蟲,鑽入人的身體之中,就會瘋狂的撕咬。不管是血肉,還是骨骼,這些毒蟲都不會放過。

而且,天山道聖為了培養這些毒蟲,也是耗費了極大的功夫。在這些毒蟲撕咬人的身體時,更是釋放出一種毒素。這種毒素可以讓人的五感增強百倍,也就是說,現在中毒之人,所感受到的痛苦,是正常時候的百倍。

心性堅定之人,天山道聖不是沒有見過。有大毅力之人,他也沒有少見過。可是在萬蟲噬心之術麵前,那些人無不對他百般求饒,甚至他讓那些人做什麽,他們都願意。

“好個術法,當真惡毒無比,不過本座喜歡!”

在看到數萬隻毒蟲的時候,寒煙道祖便是知曉了這門術法的惡毒之處。好在用來對付帝羽,讓他極為暢快,帝羽越痛苦,她便是越開心。

遠處那些道聖,看到這門術法的時候,也是一個個頭皮發麻。即使是他們,也肯定忍受不了這種痛苦。那些想要殺死帝羽的道聖,卻是笑的極為得意。

“這些毒蟲,還真是找死,竟然想要吞噬我的血液?”

這些毒蟲剛剛進來,帝羽便是痛苦萬分,尤其是那種毒素,更是將痛感擴大百倍。但,這些毒蟲千不該萬不該,吞噬他的血液。帝家子孫體內的血液,豈是那麽好吞的?

數萬隻毒蟲,在帝羽的血液之中,全部消散,更是化為了一股詭異的力量,被帝羽給吸收進了身體之中。正在得意的天山道聖,臉色卻是猛地一變。

本來,他已經打好了自己的小算盤,寒煙道祖沒有拆穿他,那便說明如果他讓寒煙道祖解氣,恐怕真的會將巫煞經賜給他。畢竟巫煞經給寒煙道祖,也沒有多大作用。就算寒煙道祖不把真本給他,肯定也可以給他一個副本。

可是現在,數萬隻毒蟲,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形式全部消散了。這些毒蟲的培養,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更何況,寒煙道祖之前說了,如果他做的不好,會讓他和帝羽受到同樣的折磨。

“小畜生,說,你用了什麽方法,我的那些毒蟲哪裏去了?”

天山道聖心痛的快要滴血,這些毒蟲,即使是對與他同境界武者,都有大用。可是現在,竟然毀掉了,他自然極為痛恨帝羽。隻可惜,他的話剛剛說完,便感覺到整個人如墜冰窖。

“本座給了你機會,現在你與他同罪!”

寒煙道祖二話不說,直接施展大道之力,將天山道聖固定在了虛空之中。上千柄冰刀,全部刺入了天山道聖的身體之中,寒煙道祖已經開始對他實行千刀萬剮之刑。

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帝羽冷笑一聲,他將毒素分給了天山道聖一部分。本來,即使忍受千刀萬剮之刑,天山道聖也是緊緊地咬著牙,讓自己沒有哼出聲。可是現在,痛感陡增百倍,他當即便是慘叫了起來。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是天大的笑話!”

其他的道聖,都是幸災樂禍了起來,天山道聖已經痛得在虛空之中打滾。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站在場中,一動不動的帝羽,好似那些冰刀,沒有在他身上肆虐似的。

“這些血液!”

被凍成冰雕的源法天,注意到了帝羽的血液之後,卻是瞳孔驟然收縮。這種血液的氣息,他聞到過,隻不過沒有帝羽身上的強盛。在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道極其偉岸的身影。

正是那一個人,將他打成重傷,更是將他封印在絕天秘境內部,直到現在才蘇醒。不過,他並不怪那人,他想要統治天地,那人阻止,也是說得過去,立場不同而已。

甚至,那人在登入帝極境之後,有能力滅殺他源法天,反而沒有對他動手。那人更是施展通天徹地的本事,將源法天徹底封印,不然的話,源法天此時早就化為一堆枯骨了。

“小輩,你先祖對吾有恩,即使拚著修為下降,也要救你一次!”

本來凍結成了冰雕,此時源法天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他周身的冰塊,都是紛紛炸開,根本就困不住他。他的氣息,也在節節攀升,漸漸地,已經能夠和寒冰道祖分庭抗禮。

源法天的雙眸之中,詭異的紅光越來越盛。他猛地出現在了帝羽的身前,那些大道之力凝結成的冰刀,竟然寸寸碎滅,全部消失不見。

“區區一個道祖,也敢在吾之麵前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