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來了?”謝菲心情複雜,自從陳子昂離開溫大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沒想到今天會主動來找自己。

“聽金銳說你結婚了,所以想要來看看你找了一個什麽貨色,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怎麽樣”陳子昂淡笑著說道。

“你小子哪兒來的?謝菲,這人是誰啊?”謝九峰怒氣衝衝的問道。

“他是我朋友,倒是你,我現在不想要看到你”謝菲滿臉厭惡的說道。

“嘿!過幾天你就是我的老婆了,現在裝什麽清高啊?小子,我勸你今天跟我說清楚和她是什麽關係,不然我讓你走不出這扇門”謝九峰上前抓住陳子昂的胳膊,另一隻手指著大門。

“這.......這到底怎麽回事啊女兒?”謝父懵逼了,隻能求助謝菲,但是謝菲卻沒有解釋。

“鬆手,我說幾句話就走”陳子昂平靜的說道。

“有你這樣來送祝福的嗎?老子今天就不放,我看你能拿我怎樣?”謝九峰仗著自己身體壯實以為吃定了陳子昂。

“嘭”

陳子昂一甩手直接將他重重的甩了出去,四肢張開的趴在地上,真和癩蛤蟆越來越相像了。

謝父見狀連忙上前把他攙扶起來“九峰,你沒事吧九峰”如果把這樁婚禮弄砸了,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將廠子繼續維持下去了。

“小子你等著!”謝九峰臉色通紅,氣衝衝的跑了出去,謝菲的父親也跟著跑了出去。

“本來今天是想來和你說一聲恭喜的,但是沒想到又鬧的不愉快”陳子昂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沒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謝菲開玩笑著說道。

短暫的沉默之後,陳子昂開口問道

“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啊”謝菲故作輕鬆的笑道,然後撩了一下頭發。

陳子昂沒有說話,他知道謝菲在說謊,以前和謝菲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說完謊都會撩一下頭發緩解心中的壓力。

但是現在自己能說些什麽?又以一個什麽樣的身份呢?

“別說我了,聊聊你吧,聽金銳他們說你進Z師大了?”謝菲開口問道。

“嗯,反正也就是消遣時間”陳子昂目光望向窗外。

“是啊,你現在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大把的女人倒貼上來,大學對於你來說真的就隻是消遣時間了”謝菲點了點頭說道。

“太誇張了一些”陳子昂笑著說道。

“也不知為何,好像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謝菲的眼眸一直盯著陳子昂,想要將他看透,但是卻發現做不到。

“不,你曾經完全的了解過我”陳子昂認真的說道。

在那個夏天之前,自己對於謝菲來說是完全沒有秘密的,直到兩人分手之後在地攤上淘到那個戒指。

想到這裏他又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自己的一切都拜它所賜,如果沒有它自己仍然隻是溫大一個默默無聞的窮小子。

“對不起”謝菲的眼眶有些紅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大喜的日子,高興點,希望你以後能夠開心一點吧”陳子昂說著將準備好的紅包放在桌子上“好了,我也該走了”

“我送送你吧”謝菲站起身說道。

“不用了,還記得那天在酒吧裏的那首歌嗎?”陳子昂說完後便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聲“那就這樣吧,再愛都曲終人散.......”

“那天酒吧裏的那首歌?......那就....這樣吧”謝菲喃喃的說道。

“今天總算是做一個了解了”陳子昂一邊想著一邊朝著自己的車走去,隻見這個時候十幾個持著鐵棍的人朝著他走來,帶頭的就是那個癩蛤蟆謝九峰,他旁邊是謝菲的父親。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嗎?我看你打不打得過那麽多人?東哥,給我****”謝九峰得意的說道,他好像已經看到陳子昂被打趴下的場景。

“阿東?”陳子昂這才發現這不是自己村的那個阿東嗎?前幾天還在車站見過麵。

“子昂?”薛東摘下墨鏡,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是陳子昂。

“這就是你要我收拾的人?”他轉過身問謝九峰道。

“對啊......你們認識?”謝九峰也傻眼了,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

“你TM想害死我啊!揍他!”薛東說完提起鐵棍就往他身上掄去,其他的小弟見薛東動手了,也都跟著打。

陳子昂走到謝菲父親的身旁,輕輕拂去他肩膀上的灰塵說道“你為什麽不給女兒找一個好點的丈夫?淨找的些什麽貨色?”

“老大,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的廠快要辦不下去了,如果得不到九峰他父親的資金支持,就真的要倒閉了”謝父苦著臉,他還以為陳子昂要打他了。

“錢重要還是女兒重要?你TM為什麽要把什麽事情都壓在謝菲的身上?上次那800萬是,這次也是,不會做生意就去種田,開尼瑪的廠!”陳子昂就知道這次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不然謝菲也不可能那麽倉促的就結婚。

“是是是......等等!你怎麽知道我欠了800萬?”謝父反應過來,連女兒謝菲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具體欠了多少錢,這個年輕人是怎麽知道自己欠了800萬的。

“你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反正就算謝菲要結婚,也得找一個人結婚,而不是和錢!”陳子昂真是快要被謝父氣炸了。

“那我的廠怎麽辦?那也是我的一生心血啊”謝父苦著臉說道。

“你廠的事情會解決的,滾吧!”陳子昂不耐煩的說道。

“是是是”謝父見陳子昂那麽說了,便連忙走了。

“陳哥,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裏遇到你,真巧啊”薛東將鐵棒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想要敬煙。

“嗯,怎麽你和他認識?”陳子昂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哀嚎的謝九峰。

“一個破廠廠長的兒子罷了,以前一起吃過一次飯,對了陳哥,改天我請你吃一次飯吧,咱們也敘敘舊”薛東熱情的說道。

“以後可不要什麽人都幫忙,小心引火燒身,至於吃飯,改天再說吧”陳子昂說完坐上了一旁的法拉利絕塵而去。

今天自己有錢有勢,薛東叫自己一聲陳哥,如果哪天落魄了估計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這種人,沒有必要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