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在聽到陳子昂的喊聲後第一時間出現在窗邊,等候著他上背。

“別害怕,這是我雕兄”陳子昂見到薑淑琴有些害怕,安撫道。

公孫綠萼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一件百蝶戀花裙,裙子上麵有些口子,但好在幾處重要的位置沒有破。

“把手給我”陳子昂熟練的坐到雕背上後伸出手邀請道。

公孫綠萼猶豫了一下,終究是伸出自己的手臂,上麵有許多傷口和疤痕,原本潔白無瑕的手臂被折磨的失去了原來的光滑細膩。

他微微一使勁,便將公孫綠萼拉了過來,使其坐到自己的背後。

“走!”

陳子昂一聲令下,神雕嘶吼一聲後便朝著城中的方向飛去。

神雕速度太快,轉彎之時公孫綠萼一個不注意就要從左側掉落下去,好在被陳子昂眼疾手快的拉住“小心”

公孫綠萼低聲道“對不起”

“你的身子太弱了,要不抱住我的腰吧,我讓雕兄也飛慢點”陳子昂說道。

公孫綠萼想了想,開口道“嗯”

她的兩隻手環抱住陳子昂的腰,但也隻是淺淺的抱住。

“雕兄,速度稍微慢一點”陳子昂對神雕說道。

“尜尜”神雕不滿的回應,意思是我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你還想怎麽樣?

神雕已有了靈性,知道自己背上除了陳子昂還有一個弱女子,已經放慢了速度,如果就陳子昂一個人它的速度更是快到無極限。

“雕兄,咱們要照顧女同誌,就稍稍再放慢一點速度吧”陳子昂輕輕撫摸著神雕羽毛,給它做著按摩,別看神雕長的那麽大個,其實有時也和小孩子一樣需要安慰和鼓勵的。

神雕無奈的又放慢了速度,陳子昂轉頭問道“薑姑娘,這個速度可以吧?”

公孫綠萼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多久,從來沒有人給過她這樣的關心了,連她爹公孫止也沒有過。

“薑姑娘?”

“可以了,謝謝你”公孫綠萼抬起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陳子昂深吸了一口氣道“薑姑娘,我知道你可能在楊過手上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但是我希望你好好養傷,明天依然要繼續,世界還很美好”

“明天依然要繼續,世界還很美好”公孫綠萼喃喃念完,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子昂也點了點頭,心中的負擔似乎輕了一點,因為他早已知曉這女子的真實身份,他還記得那天殺公孫止之時人群中站著一位金絲玉縷穿著華貴的小姐,除了公孫止的女兒公孫綠萼還能有誰?

神雕飛到了襄陽城內,隱流所在據點的那家酒館,雖然那兒是隱流暗地裏的據點之一,但明麵上也是正常工作的。

“主人!”掌櫃見到陳子昂畢恭畢敬道。

“嗯”他揚了揚手示意其退下,然後為公孫綠萼開了一間客房,她的身上已經十分髒亂,好像有兩天沒有沐浴了。

陳子昂又從外麵買了一件樸素的淡綠色紗裙,連帶著一小袋的銀子一起扔在床上“這些銀子夠你後半生用了,尋個好人家嫁了吧”

“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公孫綠萼開口問道,她怕這一別兩人就再也沒有交際的機會了,一個是地位低下的奴女,一個是集萬千光環於一身的天之驕子。

陳子昂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好的借口,幹脆裝逼的說道“我做事不需要理由”說完就欲離開。

“等等”

“嗯?”

“我想習武,能不能給我一本武功功法,我以後想要行走江湖”公孫綠萼開口道,她身為絕情穀穀主的女兒即使不需要習武也有萬千弟子護她周全,但這幾年來的變動讓她知道掌握一門武功是多麽的重要。

畢竟,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時代。

陳子昂思量了一番,將一本手抄秘笈扔在床上,開口道“隻要你潛心修煉,數月時間即刻行走江湖,隻要不碰上一些老怪物,即使不敵也能全身而退。

“謝謝”公孫綠萼感激地說道。

陳子昂點了點頭,走出了客房並將門帶上。

公孫綠萼歎息一聲,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對於陳子昂到底是什麽感情,恨似乎已經沒有那麽濃了,並且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她走到銅鏡前脫去了身上的衣衫,望著那具滿是傷口的醜陋身軀,唯有臉龐上還沒有遭受楊過的摧殘,那還是因為楊過太喜歡她這張臉,才沒有將其毀去。

精致的臉龐,飽受摧殘的身軀,兩者搭配起來顯得十分怪異。

想到那每晚的折磨再看到銅鏡前的自己,公孫綠萼搖了搖頭,心中那卑微的幻想已經如同雨中的燭火,逐漸熄滅....

一切洗漱完畢之後,她穿上了陳子昂為她買來的淡綠色紗裙,雖不名貴,但公孫綠萼穿在身上倍感喜歡。

做完這一切她拿起木榻上的那本手抄秘笈,秘籍上寫著四個大字

《九陰真經》

............

陳子昂在走出客房之後覺得十分輕鬆,有一種壞債了的感覺,畢竟公孫綠萼此時悲慘的境地和自己當年一怒之下殺了公孫止多少有些關聯。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公孫止這種人渣即使自己不收他也會有其他人收他,其他人不收他也會有老天收他!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參見主人”陳子昂到達一樓後,一個瘦弱的身影就如同影子一樣出現在他的背後,猶如他的名字一般。

“影一,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了嗎?”陳子昂坐下來給自己倒上一杯香茗,喝了一口後問道。

“我已經將隱流弟子悉數派遣出去搜尋,並讓丐幫弟子也幫忙找了,隻要龍姑娘還在中原,就一定能找到!”影一自信的說道。

“很好,等這件事情忙完之後派一些人把絕情穀的第一樓剿滅了,能夠收編的就收編,但得列為我隱流外圍人員”陳子昂想了想,第一樓的這幫人留著也是隱患,不如為自己所用。

“那楊過?”影一試探的問道。

“死了”陳子昂風輕雲淡的說道。

影一心中駭然,但同時又感到無比的自豪,這就是自己的主人,這就是中無敵的實力!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騎著一匹棕色駿馬到了酒館,從馬上下來一個風韻成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