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眼球的滾出,眼眶中還有一些鮮血濺射到前麵一人的背上,那人還以為昆丁不小心把水杯裏的水倒出來灑在了他背上,正皺著眉頭轉身,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昆丁的兩個眼眶空洞洞的,裏麵的眼珠已不知去向,隻有暗紅色的鮮血從眼眶裏流出來,順著臉頰聚集到下巴處,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啊!!”隨著她的一聲驚呼,全班人都朝著她望去,然後看到昆丁慘死的模樣。

這弗萊迪的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些?陳子昂不由皺眉。

“喬治....我怕”南茜將凳子挪到了陳子昂的邊上,手臂緊緊的抓著他的手,手心裏全都是汗。

前幾分鍾還在和自己說話的人,就那麽詭異的死在了離自己幾米處,一個成年男子可能都接受不了,更別說南茜那麽一個女生了。

“我會保護你,放心吧”陳子昂堅定的說道

他的聲音如同一顆定心丸一般讓南茜安穩下來,因為上一次他還從弗萊迪的手中救下了自己。

老師報了警,很快警察就過來進行了調查。

光頭警長在將喬治的屍體帶走後,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陳子昂,於是走了過去。

“小夥子,我們又見麵了”他招呼道。

“是啊,但是每次我們見麵都要死人,我寧願我們不見麵”陳子昂平淡的回應道。

“我覺得,你或許知道點什麽?”警長憑借他多年來的經驗,判斷出陳子昂已經知道一些端倪。

一連死了三個人,每個都是被鋒利的銳器殺死,死法如出一轍,但他們卻連凶手的影子都找不到。

別說凶手了,連他的作案道具都沒有找到,隻能依照幾人的傷口大致判斷出是一種類似爪子的東西。

陳子昂想了想,走出教室,警長跟著走了出去。

“他們是被弗萊迪殺死的”陳子昂想了想吐露了實情,他想從這個警長這裏找到一些能夠殺死弗萊迪的線索。

“哪個弗萊迪?能說的再清楚一點嗎?放心,我一定會保證你的人身安全的”光頭警長努力回憶,但奈何他那麽多年來接觸的人太多了,根本記不起那麽一個人,但陳子昂既然說出了這個名字那麽就有線索!

“弗萊迪,猥瑣虐待兒童,被燒死的,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你是說十年前的那個變態?”聽到猥瑣兒童和燒死,這個警長立刻想起了曾經十年前的那件事,當時他還隻是一個實習警員。

那個幼兒園裏的猥瑣兒童的變態園丁,沒想到樸實的外表下居然隱藏著一顆如此醜陋的心靈,憤怒的家長們一直將他逼到一個廢棄的工廠內,然後潑上汽油將整個工廠點燃。

弗萊迪就這樣活活被燒死在裏麵,但是當時的警局對此事卻保持了沉默,因為他們也認為這變態死有餘辜,如果追究責任恐怕幾個家長都難免牢獄之災。

因為種種原因,這件事都被人們深藏在心底,很少有人拿出來談論了。

“這和那個惡魔有什麽關係,他都已經死了那麽多年了”警長皺著眉頭道,他不知道這些死去的人和弗萊迪有什麽聯係。

“他是死了,但是他現在又回來了”陳子昂說道。

“你是說....”警長腦子轟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那些死去的人都是當年被他猥褻過的兒童?”

“也就是說....弗萊迪他回來複仇了?”警長瞪大著雙眼,這說法也太不科學了,身為警察他可是從來不信鬼神之類的東西。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想問一下,你們警局裏有沒有關於弗萊迪的檔案,也許能夠找到製服他的辦法”陳子昂問道。

“沒有,當初那件事情為了維護家長們的利益,再加上那個弗萊迪沒有什麽親人,所以沒有立案”警長搖了搖頭。

“那好吧,你們去忙吧”陳子昂感覺自己廢了半天口水,卻什麽都沒有得到,真是鬱悶。

“等等,你說的弗萊迪回來了是真的嗎?”警長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那幾個人的死法實在太過詭異了,除了鬼怪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陳子昂想起了福爾摩斯說的一句話“警長先生,記住,當所有的不可能都被排出,剩下的結果再怎麽荒謬,那也是真相!”

警長細細品味了這句話,頓時驚為天人,這句話看似簡單卻蘊含著大道理。

“我明白了,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的話就打我電話,我的電話是...”

陳子昂記下了電話後便往教室裏走去,此時教室裏隻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許多學生都被嚇得離開了學校。

他走進教室,看到南茜半個身子已經爬到了窗戶上,眼睛卻是緊閉著的。

在看到這一幕的0.1秒內陳子昂就做出了反應,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窗戶奔去,當他到了的時候南茜已經飛身躍了出去。

陳子昂沒有絲毫遲疑的同樣跳了出去,在半空中抱住了她,兩人一同朝著樓下墜去。

雖然教室所在的樓層是五樓,不過還好下麵鋪墊的是柔軟的草地,但饒是如此陳子昂還是感覺手臂一陣的劇痛。

他用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懷中的南茜此刻也睜開了雙眼。

“喬治?我們怎麽在這裏”南茜醒來後抱的他更緊了“我剛才好像又睡著了,那個惡魔抱著我從樓上跳了下來”

“對啊,你的確從教室裏跳了下來,但還好我發現的快”陳子昂無奈的說道,由於跳的倉促加上抱著南茜,他根本沒機會運起梯雲縱,不然也不至於那麽狼狽。

“那我現在怎麽還活著,而且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南茜感覺這次好像身上並沒有傷口什麽的。

陳子昂心中大喊幸運,幸虧弗萊迪這次想要換個方法殺死南茜,不然自己這一大意恐怕她已經死了。

“你也陪著我跳了下來,沒受傷吧?”終於反應過來的南茜慌張的檢查著陳子昂的手臂,想要看看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就是有點麻而已”陳子昂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不是自己已是內功高手,各種秘籍修煉到了極致,恐怕這一摔不死也是半身不遂了。

“啊,那就好!”南茜激動的說道。

“我們要抓緊時間了,不然後麵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越到後麵人會越來越想睡覺,這是誰都避免不了的,到那時就隻能任由弗萊迪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