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打扮的李伊人,更像陳子昂記憶中剛和他見麵的李巧巧了,一切恍若昨日一夢一般,如此的深刻。

“陛下,國師邀我來看國寶,請問國寶在何處?”陳子昂詢問道。

李伊人嫣然一笑道“難道我還算不得國寶嗎?”

至此一句話,陳子昂便覺得方寸全亂,心中努力的對自己說道“這不是李巧巧,她是李伊人。”並且低著頭不去看她。

“禦弟哥哥,你為何低頭?”李伊人笑問道。

“古語有雲,非禮勿視。”陳子昂說完走到一旁將蠟燭挑的更亮,讓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變得更亮了一些,隨後又站在一旁默默的吟誦經文。

李伊人突然聲音微冷的說道“心不明,點什麽燈?意不平,誦什麽經!”

陳子昂恍然睜開眼,李伊人這話簡直一語中的,是啊,心不明點燈又有何用?意不平,誦經又有何益?

“那你要如何?”陳子昂反問道。

李伊人平靜的說道“我要你一直看著我,我不信你與我無動於衷。”

“一直看著你又如何?”陳子昂索性坦蕩的看著她,這樣反倒更磊落一些,在李伊人麵前哪怕閉著眼睛,心還是亂的。

“禦弟哥哥,你我雖是第一次見麵,然而早已神交已久。”李伊人緩緩說道,陳子昂疑惑的問道“何出此言?”

這是陳子昂一直想要問的一個問題,李伊人和西遊記劇情中的情節有些不太一樣,李伊人一見到自己便問是不是姓陳,仿佛早就知曉了一樣。

李伊人輕啟朱唇說道“我許多年前曾做過一個夢,夢見的就是禦弟哥哥,本來已經許久不曾夢起了,可這幾天我每晚都會夢到,我想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陳子昂不禁眉頭一皺,夢中夢見這種事也太玄乎了一些,但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在夢裏我告訴你我姓陳?”陳子昂接著問道。

李伊人點頭道“自然是你告訴我的,不然我怎無端知道你的姓。”

“那你知否我的全名叫什麽。”陳子昂再次詢問,李伊人毫不遲疑的說道“當然知道,禦弟哥哥的名字叫做陳——子昂。”

陳子昂聽到後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眼神微微濕潤,顫抖的看著李伊人道“巧巧,真的是你!”

“巧巧是誰?”李伊人麵露疑惑之色“禦弟哥哥,為何你一直喚我為巧巧?難道是把我認錯成別人了?”

“我認識一個故人,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們的長相、聲音全都一樣。”陳子昂輕坦一聲,然後對李伊人道“巧巧,把手給我。”

“禦弟哥哥,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的名字叫伊人,不是巧巧。”李伊人話雖那麽說,但還是羞紅著臉把手伸了過去。

陳子昂要李伊人伸手當然不是為了占便宜,而是搭著她的手腕把脈,把脈的結果是沒有探查出任何的異樣,於是又用仙力以及暗影之力再探查,得到了結果還是一樣。

李伊人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並且也沒有找到記憶缺失或者記憶被封印的證據,以陳子昂如今的手段,一個人如果記憶缺失或者被封印,他完全能夠探查的出來。

“禦弟哥哥,你好像...很失望?”李伊人一直在觀察著陳子昂的神情,陳子昂點了點頭,因為這樣一來李伊人的來曆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那個夢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人會托夢給李伊人,告訴她自己的名字,為什麽那個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無數的問題在陳子昂腦海中回蕩,他找不到答案,這令其感到很苦惱。

“禦弟哥哥,巧巧是不是你出家前的妻子?”李伊人詢問道。

身為唐三藏,陳子昂本該違心的回答不是,但這種話他死也說不出口,可如果說是的話同樣不妥。

陳子昂索性沉默,用沉默來回答李伊人的這個問題,就當是默認了。

“禦弟哥哥,那你一定很愛她吧?”李伊人再次詢問,陳子昂再次沉默。

李伊人突然朝蠟燭吹了一口氣,將燭火熄滅,頓時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隻有屋外透進來的一點亮光用作照明。

“我要讓你永遠的記住我,我不是巧巧,我是伊人。”李伊人吐氣如蘭的在陳子昂耳邊輕聲說道,那吐出的氣像是有無數隻溫柔的小手在陳子昂心上撓癢癢。

陳子昂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沉重了,身後傳來李伊人脫去衣衫的聲音,緊接著陳子昂身上的袈裟也被她脫去。

李伊人微微彎腰趴在陳子昂的背上,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衣物的阻攔,完全是肌膚貼著肌膚,柔滑細膩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還帶有一絲絲的溫熱。

陳子昂轉過身猛地將李伊人推開,卻因用力過猛沒控製住力道,一不小心把李伊人推倒在地上。

李伊人趴在地上痛呼一聲,陳子昂心急之下本能的上前打算把她扶起,沒想到李伊人宛若一隻猛虎般將陳子昂撲倒在地。

李伊人的紅唇印在陳子昂的嘴唇上,兩人臉對著臉,四目相對,空氣中都洋溢著曖昧的氣息。

陳子昂不禁有些癡了,恍惚間李伊人和李巧巧的身影疊加在一起,這一刻無論她是李巧巧還是李伊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或許她真的是李伊人,但由於李巧巧的存在,陳子昂在殿堂上見到她的那一刻,腦海邊響起四個大字“在劫難逃!”

罷了!罷了!

陳子昂索性閉上眼睛,沉浸在李伊人醉人的吻中,他心中的情意已經到達了極致,這幾個月來實際上他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情欲,這一刻,心中的欲望猶如開閘後的洪水,奔騰而出。

緊接著陳子昂將李伊人抱到床上,李伊人羞答答的閉著眼睛,正當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陳子昂突然感覺腦海一陣巨疼,仿佛被無數鋼針拆穿了腦袋。

“啊!”陳子昂疼的喊出了聲,這股疼痛不僅是肉體上的,更像是直擊靈魂的疼痛。

隻要一想到李伊人,這股疼痛就會加劇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