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誌雄在埋伏陳子昂之前,就已經封鎖了周圍區域,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是被禁止的東西越令人好奇。

當人們注意到那火光燃燒的位置居然是大使館的時候,每個人心中的震撼都無以複加,是誰那麽大膽居然敢火燒大使館,震驚的同時還有佩服,能夠做出如此壯舉的人,哪怕犧牲了也會被銘記。

陳子昂當然沒有犧牲,而且還活的好好地,目睹著大使館在異火的焚燒下化作廢墟。

意念一動,狻猊出現在了麵前,狻猊一出現便諂媚的喊道“老大!”

雖然狻猊的形象有些嚇人,但比起之前的育母魔蛛已經好很多了,陸望舒似乎也沒那麽緊張和驚訝了,因為已經驚訝到麻木了。

“給你一個任務,今晚把所有在魔都的島國人全部清除幹淨,隻要遇到,一個不留!”陳子昂相信狻猊有辦法分辨島國人和華夏人。

狻猊仔細的詢問道“老大,確定是一個不留嗎?”

“一個不留!”陳子昂說完後頓了頓,然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照片“除了她以外。”

照片上的女人是武藤純子,雖然武藤誌雄親口說已經將純子送回國了,但陳子昂為了預防萬一還是要留個心眼,要是讓狻猊把純子給殺了,那事情就尷尬了。

“記住了!不過我覺得我得先化作人形,這樣比較好展開行動。”

狻猊說著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一米八高,麵容英俊的男神,居然還留著騷包的三七分油頭。

“老大,我帥不?”狻猊衝著陳子昂眨了眨眼睛,陳子昂不耐煩的擺手道“趕緊走,趕緊走。”

“也不鼓勵一下我,哼!”狻猊說完傲嬌的離開了,等到它離開後陸望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肖途,那個是聊齋誌異裏的妖怪嗎?居然能口吐人言。”

“它可比妖怪厲害多了,不說了,我們回家。”陳子昂牽著陸望舒,閑庭散步般回家,絲毫沒有因為殺了上千人而已任何的情緒波動。

在經過興榮幫夜總會的時候,陳子昂突然駐足停了下來,陸望舒不滿的嗔怪道“怎麽,我還在你身旁呢,你就想去鬼混?”

“你誤會了,我是有一些話要對徐先生說。”陳子昂解釋了一句便走進去,門口的小弟連忙彎腰問好,陳子昂點了點頭示意便繼續往裏走。

不用陳子昂吩咐,小弟已經將陳子昂到來的消息通報給了徐先生,徐先生親自迎了過來,親切的喊道“肖先生,別來無恙啊!這位是?”

“陸望舒,亞輝通訊社記者。”陸望舒自我介紹了一句,陳子昂補充道“也是我的女人。”

“哦~了解,了解。”徐先生滿臉堆著笑容,在他看來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希望這位姑奶奶不要提出一些讓他難做的事情了。

陸望舒羞澀的咬住嘴唇,卻也沒有否認,陳子昂能在外人麵前承認她的身份,就已經是認可了。

三人來到了辦公室內,徐先生熱情的為陳子昂和陸望舒倒茶,然後笑問道“這次肖先生來,不知徐某有什麽能夠為肖先生效勞的?”

“這次來不是要麻煩你,而是幫你,你看看你身上的黑線吧。”陳子昂抿了一口茶水,不緊不慢的說道。

徐先生連忙掀起衣袖,自從被陳子昂強行服藥後,每天黑線都會從手腕處變長一部分,隻有定期服用解藥才能縮短,據說當黑線延伸到胸口的時候,就是死期。

徐先生不看不知道,一看欣喜若狂,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再也不用受控製了?

“你幫了我不少的事情,我還你自由也是應該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徹底解散興榮幫,我需要魔都上上下下全都安寧。”

陳子昂那麽做是為了組織提前做打算,興榮幫如果投靠了軍統,或者說依舊向以前一樣盤踞在魔都,始終是個小麻煩,在離開魔都前他要把所有的麻煩全都解決。

“肖先生吩咐,我一定照辦!”徐先生笑著回答,手卻悄悄的去抓抽屜裏的手槍,然而陳子昂似乎看透了他的一舉一動。

“別嚐試殺我了,不然我保證你比今晚的島國人死的還難看。”陳子昂一句話如同驚雷在徐先生耳旁炸裂。

消息靈通的徐先生當然聽說了大使館起火,並且有人聽到在起火前大使館門口似乎經曆了一番火拚,但卻沒有人看到裏麵的具體情況,隨後武藤誌雄以及他的一千親兵全都不知所蹤,人間蒸發了一般。

陳子昂那麽一說,等同於承認了今晚的事情時他幹的,徐先生自問還沒有比島國人厲害,連武藤誌雄都宰了,他還有什麽辦法。

不過即使是這樣,徐先生仍不敢憑陳子昂的一口之詞就斷定,如果陳子昂真那麽厲害的話,當初又何必假借島國人的手去滅軍統,又何必在島國人手下當那麽久的漢奸呢?

陳子昂淺然一笑,看出了徐先生仍舊半信半疑,於是站起身一拳打在牆壁上,整麵厚重的牆壁瞬間塌陷,恐怖的是居然化作了無數的齏粉。

冷風吹來,徐先生一下子就冷靜下來,慌忙把手放到桌子上,再也不敢有任何加害的心理了。

陳子昂開口道“我再問一遍,剛才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徐先生顫顫巍巍的回答,深知大勢已去,就算再抵抗也隻是徒勞。

“很好,有的時候急流勇退也不失為正確的選擇,至少你剩餘的時間裏還能過得很瀟灑。”陳子昂說著便欲帶陸望舒離開。

“我送送你。”徐先生連忙迎了上去,卻被陳子昂擺手拒絕,他不喜歡前呼後擁的感覺,反倒是和陸望舒兩個人走在一起,更令他感到舒服。

兩人離開興榮幫總部,行走在四下無人的街道,陸望舒全程都很沉默,陳子昂停住腳步,看著她的臉頰輕聲問道“望舒,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陸望舒搖了搖頭,但陳子昂卻看出她在回避,之前在辦公室時她一直若有所思,肯定是在考慮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