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轉為諂媚,便知道他們已經證實了自己是社長的事實。

廣島冬夫當即拍著胸脯表示“社長,我可以像你保證,我們公司裏誰欺負了小姐,我一定替她做主將那個人踢出公司,絕對不會饒恕!”

“這個人就是——他。”陳子昂手指指向阿力,阿力比曾經那張照片上長胖了不少,但還依稀能辨認出來。

“啊?”廣島冬夫頓時一愣,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自己的女婿。

阿力苦笑的看著菊池淩,開口道“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菊池淩快要控製不住情緒時,陳子昂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腰,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其說道“穩住!一定要穩住!”

菊池淩深吸了一口氣,露出淺淺的笑容道“托你的福,我現在過的很好!”說著將陳子昂樓的更緊了,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

阿力感覺到深深的心痛,但還是賠笑道“那就好!”

“阿力,這是怎麽回事?”廣島冬夫冷著臉問道。

不等阿力回答,他的女兒一個兩百多斤又胖又矮又醜的女人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阿力的那個賤人前女友!”

陳子昂眉頭一皺道“掌嘴!”

廣島冬夫一想到公司的命運,一咬牙走到女兒的麵前,甩手就是兩巴掌,那啪啪的聲音能聽出似乎沒有留情,是結結實實的兩巴掌。

“爸,你幹嘛打我!”胖女人抬著頭不滿的吼道。

“繼續掌嘴。”

廣島冬夫一咬牙又是兩巴掌,這兩巴掌下去後他的女兒終於老實了,捂著臉在一旁低聲啜泣。

陳子昂滿意的點了點頭,廣島冬夫諂笑道“社長大人,你還滿意嗎?”

“不錯,你是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講話。”陳子昂說著拍了拍廣島冬夫的肩膀,雖然兩人都是社長,但身份地位是完全不能比較的。

哪怕廣島冬夫心裏很反感,臉上卻還要裝出一副榮幸之至的樣子,這就是商場!

菊池淩開口道“你居然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忘了我呢。”

“我沒有忘記。”阿力激動的說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實際上如果不是菊池淩突然的出現,阿力還真的快忘了她了。

菊池淩淒慘的笑道“我還住在以前的房子裏,如果你沒有忘了我的話,又怎麽會不來找我,哪怕打一個電話也好啊?”

“我我是怕打擾到你,你要知道我是有妻子的人了。”阿力歎息一聲,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菊池淩臉色冷冽如刀,開口道“記得一年前我在路上碰巧遇見了你,你都裝作沒看見一樣,這就是你所謂的沒有忘記?”

“我是一個有妻子的人了,你以後跟著社長好好生活吧,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日子,就如同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一樣。”阿力聲音低沉,思緒陷入了回憶中。

菊池淩激動的喊道“我想要的生活不是有多富裕,而是我們兩個一起奮鬥,哪怕每天都吃豬排蓋飯,住著廉價的房子我也很快樂!”

阿力動了動嘴唇,喉嚨卻哽咽了,他被菊池淩的話感觸到了。

他當然知道菊池淩不是那種虛榮的女孩,虛榮的僅僅是他一個人而已!

“你欠我一個道歉。”菊池淩淚眼婆娑的看著阿力,阿力欠他的又何止是一個道歉,而是一場婚禮和對於美好未來的憧憬。

但這些都已經化作泡沫,菊池淩從阿力身上能夠得到和想要得到的,也隻是一個道歉而已。

“對不起!”阿力低著頭不敢去看菊池淩的眼睛,這一聲道歉是他的真心話,隻是來的太晚了。

啪!!

菊池淩一巴掌拍在阿力的臉上,捂嘴哭著跑回車內,陳子昂不由歎息一聲,哪怕過去那麽久了菊池淩還是很難釋懷啊。

廣島冬夫走上前,笑著說道“社長夫人的氣應該已經消了,社長大人,不如我們談談合同的事情?”他看都沒有看女婿一眼,打心底他是瞧不起靠自己女兒上位的阿力的。

“不必了!”

陳子昂從隨手的挎包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合同,當著廣島冬夫的麵撕了個粉碎。

廣島冬夫愣愣的看著這一切,陳子昂撕碎的不止是合同,還有它們冬夫公司的未來。

陳子昂看著阿力道“道歉一點用沒有,受過的創傷不會因為一句道歉而恢複,你影響了她的一生!”

如果不是阿力的無情拋棄,菊池淩不會走上賣身這條路,從一個幹幹淨淨的畢業大學生變成陪酒女,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

啪!!啪!!

廣島冬夫給了阿力兩巴掌,拽著他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蛋,你毀了我的一切!”

“是你毀了我,你和你的女兒毀了我!”阿力突然大聲吼了出來,以一種他從未對嶽父有過的惡劣語氣。

“你說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廣島說著再次動手,這一次阿力沒有忍讓,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廣島的胖女兒哭著勸架道“別打了!你們都住手啊!”

看著扭打在一起的二人,陳子昂輕蔑一笑,轉身回到了勞斯萊斯車內。

菊池淩已經擦幹了眼淚,她拉住陳子昂的胳膊道“俊一君,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陳子昂好奇的問道。

“你能不能和他們簽訂合同。”菊池淩懇求的看著陳子昂,陳子昂輕歎一聲道“我是無所謂,你真的想好了我就和他們簽合同,讓他們賺點小錢。”

菊池淩堅定的點頭道“我想好了!”

陳子昂沒想到這種時候,菊池淩還大度的成全了阿力和他的嶽父。

以德報怨!

不過想想這也恰好說明了菊池淩的身體雖然髒了,但她的心比廣島冬夫、阿力等人幹淨的多!

陳子昂再度下車,輕咳一聲後高聲說道“我收回我說的話,合同我會讓公司裏派一個來簽署。”

廣島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直接從低穀升到了雲端,他甚至直接朝陳子昂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多謝啊!多謝”

陳子昂淡然的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夫人的意思,你們要謝就謝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