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隱瞞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陳子昂頓了頓,無奈的回答道“是!”

呂素把頭埋在被子裏低聲啜泣,陳子昂抱著呂素安慰道“對不起,但是我不想騙你們.....”

呂雉的眼眶也紅了,咬著櫻唇道“你不知道這對於我們來說很殘酷嗎?”

“我會回來接你們,但需要一點時間...”陳子昂底氣不足,因為不能給予一個準確的答複。

安慰了兩女許久後,呂素抱著陳子昂道“夫君,素素隻想要一個答案,你到底還會不會回來?”

“我一定會回來帶你們走,但是具體時間我也算不準,也許三五個月,也許三五年...”陳子昂輕歎一聲,他在內心做出了決定,這次離開不帶任何一個人走,因為無論帶誰走另外一個都會痛苦,哪怕是把選擇權交到兩女的手上,她們也很難定奪。

“夫君,我願意等!”呂素眼神堅定無比,哪怕等到海枯石爛她也會等待陳子昂回來。

呂雉也隨之道“我也一樣!”

陳子昂抱著兩女久久不語,等到合適的時機,自己一定要把兩女全部帶回現實世界。

.....

時光如梭,陳子昂在沛縣已經停留了五天的時間,是時候該回鹹陽了。

此次回鹹陽除了帶上呂家兩姐妹外,呂公也一同前往,陳子昂會被給呂公在鹹陽安排一處府邸。

經過幾天的時間,兩女的心情也沒那麽沉重了,她們都抱著一樣的心思,那就是在離開之前的每一天都陪著陳子昂,這樣才不算遺憾。

陳子昂和呂家兩姐妹坐在一輛極其寬敞的馬車內,陳子昂的腦袋靠在呂素的大腿上,小腿放在呂雉的大腿上,愜意的想打瞌睡。

“夫君,鹹陽馬上就要到了。”呂素輕撫著陳子昂棱角分明的臉頰說道。

“哦~”陳子昂懶散的應了一句,手掌不老實的在呂素大腿上輕輕的摸著,好似撫摸著最上等的絲綢,光滑無比。

呂素朝姐姐投去一個無奈的苦笑,她也沒有再拒絕平日裏陳子昂對其使壞,因為以後想讓他使壞都沒機會了。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來到鮮豔城門口,陳子昂發覺城門口至少站著一支萬人軍隊,難道說自己才剛離開鹹陽一段時間,就有人要起兵謀反不成?

當陳子昂看清楚人群中站在最前麵的幾個人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嘴角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項羽身穿戰鎧,身披戰袍,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

“皇上!”項羽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衝著陳子昂行禮。

陳子昂將項羽扶了起來,開口道“項羽,我還是喜歡你喊我師傅。”

“這怎麽行,您如今是九五之尊,貴為天子,我....”

陳子昂打斷道“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們就是師徒關係,哪怕現在我多了一層身份,我覺得還是師徒關係更親切一些。”

“謝師傅!”項羽改口喊道。

一旁的李斯開口道“皇上,按照您的吩咐項羽如今是我們大漢的大將軍,統領數十萬兵馬!”

陳子昂點了點頭,李斯這人辦事還是挺有效率的,項羽的能力擔當的起這個重任。

論武力在這個年代又有誰是項羽的對手,西楚霸王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如果不是項羽的性格使然,再如何也不會讓劉邦取得最終勝利。

“多謝師傅的信任,項羽願用一生為師傅效命!”項羽擲地有聲的說道,他對於陳子昂滿懷感激和敬佩之情,當這個大將軍也當的心甘情願。

陳子昂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第二個人推翻秦始皇當上了皇帝,項羽肯定還會按照原來的計劃起兵奪權,但這個人是自己的話就完全沒問題了,項羽雖然性格有些問題,但還是很講究忠義二字的。

項梁開口道“皇上,我們相見之時我便察覺你絕非等閑之輩,將來必定有一番大作為,果不其然!”

陳子昂笑而不語,不管項梁是真算準了也好拍馬屁也好,這話倒是說的讓人心裏挺舒服的。

“大師兄,好久不見!”易小川笑嘻嘻的上前和項羽握手,項羽搖著易小川的手說道“師弟,好久不見!”

“嘶!”易小川連忙抽出手來,嘀咕道“你這力道也太大了吧。”

“哈哈哈哈,一時激動沒注意,師弟見諒。”項羽說著拍了拍易小川的肩膀,這次的力氣就控製的很輕了。

易小川看著項羽以及其身後的大軍,感慨道“師兄,你現在可威風了,大將軍誒!”

“師弟,你是何官職?”項羽疑惑的看著易小川,猜測易小川可能當文官的概率大一點。

易小川嘿嘿一笑道“我嘛,草民一個。”

“怎麽會?”項羽望向陳子昂,不解為什麽陳子昂不給易小川個一官半職。

易小川連忙道“你別誤會了,師傅也提出過讓我當官,但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束縛了,我喜歡過的是閑雲野鶴的生活,哪怕給我當丞相我也不願意當。”

李斯臉色變得很差,易小川這是當眾埋汰他呢,可誰讓易小川是陳子昂親密無間的徒弟,別說是埋汰了,若是易小川真的想要他的丞相之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子昂笑罵道“你倒是獅子大開口,我讓項羽擔任大將軍一職是他有這個能力,能夠將軍隊訓練得當,戰場上更是神勇,給你當丞相恐怕不出半個月國家就得出簍子。”

易小川幽怨的說道“師傅,你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眾人忍不住發出歡快的笑聲,雖然這笑聲是建立在易小川的鬱悶之上。

“回鹹陽宮吧,距離我答應大臣們收服匈奴的時間快到了,我也該準備出發了。”陳子昂開口道。

李斯連忙道“陛下不可!如今群臣都已信服於陛下,沒必要冒這個險,匈奴人身形高狀,打仗更是以凶猛聞名,若是想要收服匈奴必須從長計議。”

陳子昂知道李斯說的沒錯,以其他人的目光來看不做充分準備和匈奴打仗無異於自尋死路,但自己可不一樣。

陳子昂望向右手的手背,手背的紋身受到注視後轉瞬即逝的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