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子昂和易小川回到呂府的時候,發現呂雉竟站在門口等候著,看樣子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陳公子,我有話要問你。”呂雉焦急的說道。

“那個,師傅,我先去後院練武了。”易小川識趣的離開了,將空間留給陳子昂和呂雉。

門口還有兩個呂家的下人,呂雉咬著櫻唇道“陳公子,我們去一個無人的地方。”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起陳子昂的手。

呂雉的手嫩滑的像是布丁一樣,陳子昂心想或許這就是大家閨秀吧。

呂雉拉著陳子昂走到呂府的花園亭子裏,她看著陳子昂的眼睛問道“陳公子,我聽爹爹說你明日就要去鹹陽?”

“是有那麽一回事。”陳子昂點頭道。

呂雉咬牙道“一定是那個劉邦想的鬼點子,我去找他算賬。”說完便被陳子昂拉住道“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想去鹹陽看一看,我還沒從到過鹹陽。”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呂雉狐疑的看著陳子昂。

“等到了鹹陽我也不會停留太久,最多十天半個月吧。”陳子昂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如果自己說不回來的話,呂雉肯定不會罷休。

“原來是這樣。”呂雉點了點頭,似有所思。

“時間不早了,你也去練武吧,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不能偷懶。”陳子昂提醒道。

呂雉笑靨如花“放心好了,等你回來的時候我的淩波微步肯定更上一層樓了。”

“這樣最好。”陳子昂滿意的點頭,算是把呂雉給敷衍過去了。

當天下午陳子昂一如往常一樣教著呂雉和易小川武功,易小川的淩波微步和梯雲縱都已經到了精通的地步,主要精力全放在六脈神劍上。

六脈神劍練習起來比前兩門武功更加複雜,易小川努力的修煉也隻能緩慢的進步著。

不知不覺天色又暗了下來,呂府內燈火通明,這是一個熱鬧的夜晚。

陳子昂看著桌上的豐盛佳肴,忍不住感慨道“呂公,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今天是為你們辭行的日子,明天你們就要前往洛陽了,老夫特地在今天為你們此行。”呂公高舉酒杯道“來!痛飲此杯。”

陳子昂和易小川也都爽快的喝了一杯,這酒正是呂公從老家遷來的幾壇酒之一,陳子昂已經喝出味道來了。

“陳公子,易公子,你們都乃人中豪傑,我呂公能認識兩位實在是我的榮幸。”呂公感慨的說道。

陳子昂搖頭道“呂公言重了,這段時間暫住呂府多有打擾,要謝也是我們來謝。”

呂公嚴肅的說道“子昂,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們一家老小都成了山上的白骨,你想住多久都沒有問題。”

陳子昂笑了笑,呂公話雖那麽說,心中卻不一定那麽想,畢竟自己在的話呂雉就沒辦法找到如意郎君。

“陳公子,我也要敬你一杯,感謝你教我武功。”呂雉也舉起酒杯,豪邁的將一整杯酒喝下,嗆得咳嗽不已。

呂公皺著眉頭道“女兒啊,你要喝酒爹爹不反對,可哪有你那麽喝酒的,你慢點喝不成嗎?”

“我沒事。”呂雉笑了笑,眼神飄忽在陳子昂的身上。

“呂姑娘客氣了,你年紀比我小幾歲,我是把你當做妹妹來看待的,做哥哥的教妹妹練武還需要妹妹道謝嗎?”陳子昂將兩人的關係轉到兄妹上,在古代人倫可是禁忌。

呂雉心中酸澀的想道“可我從沒把你當成哥哥!”

酒過三巡,眾人都喝的差不多了,隻有呂素沒有飲酒,全程默默的聆聽著眾人的交談。

“不成了,人老了酒也喝不動了,兩位,我最後一杯敬你們前程似錦!”呂公說完喝下了最後一杯酒。

易小川和陳子昂都跟著道謝,易小川實際上也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臉頰紅的像是猴屁股一樣,自己到時候還得幫他扶回房間裏。

“陳公子,易公子,你們回房去歇息吧。”呂公說完醉醺醺的起身離開,呂素幫著去攙扶他回房。

陳子昂也將易小川扶到房間,然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脫去衣服躺在床上,陳子昂非但沒有任何的困意,反倒還因為酒精而有些亢奮。

他想到了這段時間在後院教易小川和呂雉練武的場景,呂素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默默的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還會命人做好點心和茶水送過來,這日子過得倒也愜意。

“不過,終究隻是回憶罷了。”陳子昂閉上了雙眼,不再去想,等到第二天自己和易小川就該啟程了。

嘎吱。

門突然被推開,陳子昂猛地睜開雙眼朝著門口望去,隻見呂雉穿著她那件寶物金絲羽衫站在門口,臉上未施粉黛,卻帶有醉酒後的坨紅,平添了幾分嫵媚。

“呂姑娘,那麽晚了你來我房裏做什麽?”陳子昂的心情很是複雜,呂雉的來意他已經猜到了。

呂雉咬著櫻唇道“我怕今晚不來,以後相見你也見不到了。”

“怎麽會呢?我不是說過等到了鹹陽,過些時日就會回來嗎?”陳子昂淺笑著回答。

呂雉搖了搖頭“你別騙我了,你此去鹹陽,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沛縣對於你隻是一道風景,我在你心中是否也隻是一個過客?”

“我...”陳子昂頓時語塞,本想編些話來騙呂雉,可想想呂雉竟然已經猜到了自己離開了就不會回來,再騙也沒有什麽意思。

呂雉走到床邊柔情的看著陳子昂,喃喃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心裏是怎麽想的嗎?”

“我明白,可是我...我已經有了妻室,而且不止一個!”陳子昂豁出去了。

呂雉搖了搖頭“我不在乎!哪怕是當你的妾室,隻要能讓雉兒陪在你的身邊,名分對於我根本沒那麽重要。”

陳子昂輕歎一聲,易小川說的很對,呂雉已經陷得很深了,自己或許應該早點離開沛縣。

“陳公子,我隻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呂雉的眼神堅決無比,她作為一個女人家能夠說出這番話,可謂是下足了決心。

“我?我隻是不想你被辜負。”陳子昂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