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兒,去將爹爹馬車內的美酒取兩壇出,老夫今日要與兩位公子痛飲三百杯!”呂公說完,呂雉就去取酒了。

“誒,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那麽簡單的道理你難道都不懂嗎?”易小川說完,看到了陳子昂奇怪的眼神後才後知後覺,尷尬的笑道“我差點忘了,你們這裏和我們那兒不太一樣。”

“不礙事,我們少喝幾杯,即興即可!”呂公樂嗬的笑道。

說話間呂雉已將兩壇美酒從馬車內抱出,妹妹呂素也跟著出來,雖然眼神還是有些羞澀,但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陳子昂正準備解開泥封倒酒,手上突然搭上了一隻溫軟的玉手,呂雉細聲細氣道“陳公子,你是客人,還是讓雉兒來吧。”

陳子昂點了點頭,同時將手抽了出來,心中更加複雜了。

幾人倒上酒後先幹了一杯,呂雉和呂素兩姐妹沒有飲酒,幾個隨行的下人們也是沒有資格喝的,於是就變成了陳子昂和易小川、呂公三個人對飲。

易小川咂了咂嘴道“這酒真不賴,味道不比五糧液差多少。”陳子昂深以為然,這酒入喉有回甘,是難得的好酒。

呂公淺笑道“此酒一共隻有十壇,是我二十五年前用各種穀物精細釀成,如今我們喝了隻剩下兩壇了。”

“二十五年的陳釀啊?這太貴重了吧!”易小川誇張的說道。

呂公擺了擺手,義正言辭道“兩位公子救了我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別說是區區兩壇酒了,你們要是喜歡等到了沛縣我把剩下的幾壇都贈與二位。”

“我們不是好酒之人,呂公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陳子昂衝著易小川使了個眼色,易小川也連忙回絕了。

火堆上的烤雞和烤兔都已經烤的差不多了,烤出的油脂滴在火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香氣彌漫在每個人的鼻尖,讓人食指大動。

“終於烤好了!”易小川抓著一隻雞腿拽了下來,放到嘴邊想起陳子昂還在,於是訕訕的笑道“師傅,第一個雞腿還是你來吃吧。”

“不用,我自己會動手。”陳子昂笑著搖了搖頭,易小川現在對於自己言聽計從,也不知道這對於他來說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真香啊,老夫就不客氣了!”呂公抓起半隻烤兔啃了起來,邊吃邊誇讚道“香!真香!兩位公子烤製食物的本領也是一絕啊!”

易小川心想那是當然,自己和師傅可是在破廟裏吃了一個多月的烤雞烤兔,烤出來的能不好吃嗎?

呂雉和呂素都矜持的沒有去吃,陳子昂見狀將一隻完整的烤雞撕成兩半,遞給兩人一人一半“趁熱趕緊吃,等涼了就不好吃了。”

“多謝陳公子。”呂雉接過烤雞,望向陳子昂的眼神愈發溫柔了,很少會有男人對待女人那麽細心體貼的。

“謝公子。”呂素原本也想矜持一些,可那烤雞實在是太香了加上肚子又餓,也就顧不得矜持的開吃了起來。

陳子昂發現有趣的一點,呂雉吃起食物來更豪爽一些,而呂素卻始終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兩姐妹的性格真的可謂相差很大了。

樹林裏刮起晚風,陳子昂將衣服重新披到身上,衣服上還有帶有呂素的體香,看著麵前呂素的臉頰,不禁間竟有了一種喝醉的感覺,真可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呂素和呂雉胃口很小,吃完了小半隻烤雞就飽了,呂公道“素素,雉兒,你們兩個先回到馬車上吧,外麵風大,千萬別受涼了。”

呂雉兩姐妹乖乖的回到馬車內,隻剩下陳子昂和呂公、易小川兩人喝酒吃肉。

呂公借著酒勁問道“不知兩位公子去沛縣所為何事?”

“我們是去旅遊的,就是雲遊四海,走到哪兒算哪兒。”易小川機靈的回答了呂公的這個問題。

“如今天下不太平,兩位公子還有這等雅興,真是不拘於世俗啊,就衝這個老夫再敬兩位公子一杯。”呂公說著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呂公已有了些許醉意,越看陳子昂和易小川越喜歡,雙手做鞠道“恕老夫冒昧,不知兩位公子貴庚幾何啊?”

“我今年二十有六了,我師傅是......”易小川說完好奇的望向陳子昂,他還不知道陳子昂今年究竟多少歲,從外貌上看陳子昂很年輕,但為人處世卻透著成熟穩重,讓人捉摸不透。

陳子昂淡淡道“我今年二十有四,呂公突然問這個所謂何事?”

呂公轉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馬車上的簾子掛著,呂雉和呂素聽不到這邊的聲音。

“兩位公子,你們我的兩個女兒如何?”呂公笑意濃濃的問道。

陳子昂客官的評價道“大小姐美麗動人風情萬種,二小姐恬靜乖巧長相甜美,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呂公見陳子昂對兩位女兒的評價那個高,笑的更加開心了“不瞞二位,我的兩個女兒都還未娶親,老夫年事已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們兩個,這次來沛縣一來是為了躲避仇家移居新地,二來就是想找兩戶好人家將她們給嫁出去,這樣我就放心了!”

陳子昂和易小川都不是傻子,又怎麽會聽不出呂公的言下之意,呂公這是暗示兩人都有機會娶他的女兒,而且一個人一個正好。

陳子昂有恃無恐道“恐怕要讓呂公失望了,我已有了妻室。”

呂公聽完眼神就有些暗淡了,他最看好的就是陳子昂,沒想到陳子昂已經有妻室了。

“那易公子......”呂公目光投向易小川,易小川愣了愣,也學著陳子昂道“我也有妻室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說完心虛的笑了笑。

陳子昂笑而不語,易小川有妻室是假,他完全是對於呂雉和呂素這兩姐妹沒有感覺,這一點通過原劇就能得知。

呂公聽兩人都那麽說,那他的兩個女兒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失意道“老夫有些醉了,剛才的話兩位公子權當醉話來聽。”說完回到自己的馬車裏睡覺去了。

陳子昂看著呂公落寞的表情不禁有些同情起來,呂公和天下所有的父親一樣,都想要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好的歸宿,這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