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端倪

“哢!”

任以誠手中真氣一催,一塊兒雞蛋大小的石頭,直接被攥了個粉粉碎,撲簌簌地從指間滑落。

看著手裏的石頭渣,他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星辰變真氣的威力果真不同凡響。

而且功力變強以後,任以誠感覺幹活兒都輕鬆了很多。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他一直都在利用挖地來不斷磨合自身驟然增長的內力。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將練功融入到日常的生活中,是一種極為高明的修煉方式。

“開飯了。”

晌午時分,葉夜心給眾人送來了午飯。

“葉姑娘,我來幫你。”

任以誠走了過去,端起兩碗飯,一碗給血魔手送了過去,一碗留給了自己。

要說這血魔手也算是魔頭中的一股清流了。

不但跟他們同吃同住,還陪著一起下象棋,就差跟他們同勞動了。

任以誠的端著飯碗,坐在台階上,一邊往嘴裏劃拉著飯,一邊時不時的朝著血魔手瞄上一眼。

過了一會兒,當他看到血魔手把飯都吃完以後,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狡黠和得意的笑容。

隨即,他便開始在心裏倒數計時。

“三、二、一……嗯?”

任以誠的笑容忽然消失,眉頭也皺了起來。

原來,他剛才在給血魔手送飯的時候,趁機在裏麵下了酥筋軟骨散。

力敵不行就智取,他從來都沒打消過逃跑的念頭。

雖然現在有了皇世經天寶典的功法,但他可不想一直在這裏耗下去。

隻是,眼下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太樂觀,血魔手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一、二、三!”

血魔手毫無反應。

“三、二、一!”

血魔手神色如常。

“一、二、三!”

血魔手容光煥發,並且起身走回了大殿。

見此情形,任以誠失望的歎了口氣。

上個世界他一直順風順水,沒承想,到了這裏以後竟是處處吃癟。

一時間,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在他心裏迅速蔓延開來。

“小兄弟,你還是死心吧,這辦法我們早就試過了,沒用的,這魔頭的武功已經到百毒不侵的境界了。”

包衝天來到了任以誠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言語間充滿了無奈。

他身為天下第一飛賊,任以誠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他。

任以誠聞言,不由變得更加沮喪,心道:“看來要想離開,唯一的辦法就隻有老老實實的練功了!”

時間在他們一鏟子一鏟子挖地的時候,悄然流逝。

轉眼,又到了傍晚。

“大家收工了,晚飯後在大殿集合,一個都不準少。”

血魔手從屋頂上飛身而下,警告了一句之後,轉身進了大殿。

晚飯過後,眾人聚在殿中,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任以誠練功之餘,閑來無事便再次幹起了老本行。

說來也怪。

這寺裏麵除了他以外總共就六個人,卻有三個是傷殘之身。

薛母雙目失明,薛一驃是個跛子,包衝天亦是腿上有傷,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伯母,您這個眼疾應該是年輕時候,勞累過度所導致的。”

任以誠在替薛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後,對於她的病症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

“怎麽樣?能治嗎?”薛一驃急切的問道。

他從前不是沒想過要替薛母醫治雙眼,但是家裏實在太窮,溫飽都很勉強,就更不要說是請大夫了。

任以誠沉思了片刻,隨後點頭道:“應該沒問題。”

其實這話要是放在今天之前,他未必敢這麽輕易就說出口。

但是昨夜在他打通第一條經脈之後,連帶的蛻變大法也有了稍許的進步。

以蛻變大法的神奇,幫薛母修補一下眼部受損的經脈應該不成問題。

“真的沒問題?”薛一驃有些猶豫,他不太放心任以誠的醫術。

畢竟診斷是一回事,可治療起來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任以誠知他心中疑慮,笑道:“放心吧,就算治不好也不會比現在更嚴重的。”

薛母道:“驃兒,娘已經瞎了這麽多年了,現在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兄弟,那就麻煩你了。”薛一驃聞言,不再多說。

任以誠點了點頭,從針盒中取出銀針,紮在了薛母眼周的穴道上。

輕輕撚動的同時,他體內蛻變大法的真氣也隨之緩緩地輸送了過去。

片刻後,任以誠收回了銀針。

“娘,感覺怎麽樣?”薛一驃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在薛母的眼前晃了晃。

薛母笑道:“傻孩子,哪有那麽快,不過現在確實舒服多了,眼睛不像之前那麽幹澀了。”

“小兄弟,沒看出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包衝天眉頭一挑,有些詫異道。

“一般,一般。”

任以誠謙虛了一句,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薛一驃,道:“薛兄弟,該你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薛一驃也不囉嗦,直接將褲腿拉了上去。

從小到大,就因為這條瘸腿,他不知受到了多少欺負和嘲笑。

過了一會兒。

任以誠替薛一驃檢查過後,皺眉道:“你這個傷……”

他話還沒說完,薛母就搶著道:“這是驃兒小時候淘氣,不小心摔倒的。”

任以誠聞言,眼中陡然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他發現薛母在說謊,薛一驃腿上的明明是刀傷,而且剛才薛母說話的時候,明顯變得有些緊張。

“這幫人的來曆怕是不簡單啊!”他暗自思忖道。

任以誠心念電轉,臉上卻是不動神色的繼續道:“你這個傷時間太久了,經脈已經全部壞死,憑我現在的功力暫時是無能為力了,除非……。

“除非什麽?”薛一驃急忙追問道。

任以誠道:“除非你能找到一門上乘的內功,依靠自身之力修複經脈。

亦或者等我功力再進一步時,再為你治療。”

薛一驃聳了聳肩,灑然笑道:“沒關係,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

隻是他話雖如此,任以誠卻依舊從他眼底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

“該我了。”包衝天迫不及待的湊到了任以誠麵前。

孰料。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血魔手突然開口。

“小子,其他人你想幫誰我都無所謂,唯獨這個包衝天不行。”

“為什麽?”任以誠訝異道。

血魔手冷笑道:“我可懶得費心去提防一個輕功天下第一的飛賊。”

聞聽此言,任以誠衝著包衝天撇了撇嘴,雙手一攤,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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