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任以誠是時候斬一波赤龍了!

“嘶——呼——”

任以誠深吸了一口氣,強定心神,催動功力,運行周天。

真氣流轉全身百脈,最終匯入任脈沿路下行,直至小腹臍下四寸處的一處穴道時,忽感其中氣血異常,錯愕一瞬,他隨即恍然大悟。

啪的一聲。

任以誠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寫滿了‘懊惱’二字。

她做了這麽久的心裏建設,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卻忘記了女人還有天葵這回事。

當初,她的身體被朱無視那最含怒一招破壞的太過嚴重,這也就導致了她在蛻變之時,被改造的很徹底。

任以誠搖了搖頭,無奈一歎。

她曾經標榜自己博學多才,世上幾乎沒什麽事情能難得住他。

現在好了。

可以把‘幾乎’這倆字拿走了,是真真正正,名副其實的什麽都會了。

唉!

每個月一次的大出血,一次七天,想想都覺得可怕!

任以誠不由心生感慨,難怪武林之中,成為絕世高手的女人要比男人少很多。

習武者的內家功夫,也就是所謂的煉精化氣。

而人身之精華則是源自日常所食五穀,蘊生於氣血之中,女子一旦天葵期至,便會使得自身氣血大量流失。

如此一來,內功修為自然無法快速精進。

“所以,古時候的女人們,到底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

任以誠滿心迷茫,身為一個大老爺們,誰會閑得沒事研究這種事情呢。

以前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和小說裏,好像全都刻意避開了這個問題。

那些快意江湖的女俠們,到處扶危濟困,懲奸除惡的時候,似乎從來都不用擔心自己天葵來了該怎麽辦。

就比如黃蓉。

離家出走後,化妝成一個小叫花子,從東海桃花島一路走到了張家口,最後遇到了郭靖。

這路程中所花費的時間,絕對不可能少於一個月。

她認識郭靖的時候大概十四五歲左右,應該也不存在什麽年齡不到的問題……

心潮翻湧,千思百轉。

任以誠的眉頭,不自覺已擠在了一起。

身體有漏,勢必會影響日後的武功進展,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不然會很麻煩。

她苦思冥想,眼下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腦海中絕命司那淵博如海的記憶傳承。

白比丘是罪魁禍首,任以誠便重點搜尋了她的那一部分記憶。

找來找去,任以誠突然被一段文字吸引了注意力。

“女體屬坤,其質為陰,以血為本,陽從上升,炁納乳溪,神凝金室,性定覺海,意注丹宮,歸一惟觀……”

寥寥百餘字的心法口訣,任以誠仔細參悟了一番後,發現這卻是一篇采陰補陽的訣竅。

其旨在采自身之陰,以補己身之陽,陰為神與血,陽為精與氣。

而這,正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有此收獲,讓任以誠不禁心中大喜,眉頭盡展。

隻待潮信來臨,她便可依法修煉,從而在根源上解決問題。

七天後。

入夜時分。

任以誠尋了塊平整的山石,麵向明月,盤膝而坐,閉目運功。

令自身心息相依,神氣相抱,凝聚先天之炁,由胎宮血海之中,上升至胸部‘乳中穴’,自此而出,化行周身。

如此往複循環,運氣融煉,直至翌日清晨,朝陽初升之時,她終於成功將無盡血海煉陰反陽,化為磅礴元氣,反哺自身。

一時間,任以誠隻覺周身精氣充盈,真陽旺盛,神清氣爽,細感之下,功力竟是略有精進。

同時,她的身體也隨之發生變化,肌膚嫩若凝脂,臉色瑩如冠玉,整個人看起來容光煥發,神采照人。

任以誠緩緩睜開雙眼,心頭大患,一朝得解,不由胸懷舒暢。

就見她猛地長身而起,口中發出一聲清亮長嘯,嘹若鳳鳴九天,響遏行雲。

她氣如長河,嘯聲連綿回**不絕,久久方才停歇。

“嗯?”

任以誠正欲離開,卻忽地腳步一頓,耳中聽到岸邊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轉身看去,隻見有兩男兩女正從遠處急奔而來,想來是被剛才的嘯聲吸引所至。

遠遠望去,四人的年紀相仿,約麽二十歲上下的樣子。

唰的一下,人影閃動。

也不見任以誠如何作勢,身子隻微微一晃,眨眼間,便掠過十餘丈的距離,來到了那四人的麵前。

四人一驚,急忙停住腳步。

“娘嘞,好快的輕功!”其中一名男子忍不住驚歎出聲。

另一名男子聞言,大點其頭,深表讚同。

這兩人一個生得方麵大耳,目光深邃靈動,身材輪廓充滿強悍氣息。

另一個則是鼻梁高挺,額角寬闊,雙目長而精靈,臉上帶著陽光的笑意,皆是長相不俗。

那兩名女子亦是美貌不凡,皆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兩女各自帶著兵器,一人持劍,一人佩刀。

任以誠笑道:“看來倒黴的不隻我一個人,四位,幸會了。”

持劍女子拱手行禮,微笑道:“原來同是天涯淪落人,小女子李秀寧,見過姑娘。”

佩刀女子跟著說道:“宋玉致見過姑娘。”

任以誠目光一閃,問道:“看兩位氣質不凡,身上隱隱透著貴氣,可是太原李家和嶺南宋家之人?”

兩女點頭道:“正是。”

任以誠不動神色,目光轉向了那兩名男子,心中已有猜測,不動神色的問道:“這兩位兄弟是?”

“在下寇仲。”那方麵大耳之人說完,又拍著身旁男子的肩膀,介紹道:“這我的好兄弟,徐子陵。”

徐子陵拱手道:“姑娘,有禮了。”

聽到兩人的名字,任以誠心中再無懷疑,眼前之人赫然正是傳說中的大唐雙龍。

李秀寧道:“聽剛才的嘯聲就知道姑娘武功卓絕,想來也是名震一方的高手,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任以誠道:“我叫亻……溫凰,溫暖的溫,鳳凰的凰。”

‘任以誠’這三個字兒,聽起來實在不像個男人的名字,還是等什麽時候身體恢複了,再改回來吧。

李秀寧怔了怔。

她為了幫李家搜羅高手人才,常年行走江湖,她十分確定,自己從來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轉頭看向宋玉致,發現對方也是一輛茫然。

溫凰笑道:“不用想了,我少涉江湖,故而並不出名,各位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溫姑娘,請問你到這島上多久了?”徐子陵突然問道。

溫凰道:“已近月餘。”

聞聽此言,徐子陵和寇仲同時神色一震。

寇仲連忙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高麗服飾,長得很漂亮,二十多歲的女人?”

溫凰搖頭道:“我上島之後,唯一看到的人就隻有你們四個。”

兩人聞言,登時又神色一黯。

寇仲沮喪道:“陵少,你說娘她是不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徐子陵頹然道:“我不知道,大海茫茫,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