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這個詞對洛川來說有些陌生。
以至於他不太懂這個詞的意思,顧哥對他好像從來沒有什麽占有欲。
簡單的又跟戚冰說了會兒。
洛川把一樓的燈關了,準備上去睡覺。
他打開手機燈光往上走。
一直走到三樓。
洛川的房間跟顧臨的房間是鄰居。
他腳步停在顧臨房間門口,有些猶豫的想著,要是今天晚上顧哥一直不理他,他怕是連覺都睡不好。
猶豫片刻,洛川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無應答。
還在生氣嗎?
小家夥有些鬱悶了,他雖然菜,也沒有這麽菜的慘不忍睹吧。
身為教練的顧哥都已經要對他失望了。
洛川伸手試著開了一下門。
結果下一秒,門開了。
他眨巴眨巴眸子,選擇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很素冷,洛川的視線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停留在床的位置上。
整整齊齊,一點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想必是顧哥一回來就去洗澡了。
小家夥噠噠噠的就跑到顧臨的**,把鞋子蹬掉就跳了上去。
他在顧臨麵前隨意慣了,卷著被子把自己纏成一團。
幾分鍾後,浴室門打開,白騰騰的霧氣彌漫出來,頎長的身影從中走出來。
他穿著拖鞋,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隨意披著雪白色的浴巾,腰帶鬆鬆垮垮的耷拉著,隨意係了一下。
視線在瞬間落在**鼓囊囊的一團。
顧臨若有所思,試探性的開口。
“川兒?”
**的一團動了動,從中鑽出一顆小腦袋,眼睛微微瞪圓了。
“你怎麽知道是我?”
顧臨邁著長腿走過去,停在洛川麵前,也沒回答他的問題。
隻是慢條斯理問道,“怎麽跑到我**了?”
洛川尋思了一下,好像沒有很冷的意思,語氣挺平常的。
小家夥徹底從被子裏爬出來,跪坐在**,仰頭看向修長的男人。
小聲的說,“因為顧哥生氣了。”
仰著頭,視線落在男人的下頷上,鬢角的水珠順著流到下巴上,滴落進浴袍中。
雪白柔軟的浴袍很鬆,露出大片皙白的胸膛,覆著薄薄的一層肌肉,肌理分明。
小家夥伸手就戳了戳他的胸口。
好奇的問道,“顧哥,你還有肌肉呢?”
顧臨冷不丁被他戳了一下。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麵上微微不自然,將身上的浴袍裹緊。
“別亂動。”
洛川委屈的癟著嘴,“幹嘛跟我這麽生疏。”
擼起來袖子,露出纖細的胳膊,揪了兩下。
嘴裏嘟囔著,“我也給你戳戳,我身上都是肉,都沒有肌肉。”
顧臨抿著唇角,不鹹不淡的看著他。
深呼吸了兩口,他沉著嗓音。
“回你房間。”
洛川的小奶音含糊不清,仰著腦袋認真的嘟囔,“不要,那你還在生氣。”
他剛喝了一瓶牛奶,說話的呼吸都帶著甜甜的奶香,水亮的眸子泛著潤潤的紅。
顧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了進去。
濕潤的頭發貼在額頭上,由於氣溫逐漸變冷,水珠跟著涼絲絲的從頭頂落下來,顧臨的臉色異常冷白。
他坐在**,淡淡道,“我沒生氣。”
“我才不信。”洛川跪著從穿上挪步,噠噠噠的從床頭挪到床尾,乖乖趴在顧臨肩頭。
顧臨側眸看他一眼,“起來。”
小家夥拿腦袋在他肩頭蹭蹭,抱他的胳膊,軟乎乎的撒嬌。
“不要。”
渾身的奶氣撲麵而來,顧臨呼吸都有些困難,他想把胳膊從洛川懷裏抽出來,不料被他抱的更緊。
顧臨皺眉,“我身上都是水。”
洛川感覺到鼻尖上落了一滴,皺皺小鼻子,水珠子依舊在。
眨眨眸子,幹脆湊過去在顧臨臉上蹭了一下。
水珠就被蹭掉了。
小家夥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軟綿綿的衝顧臨撒嬌。
“我又不嫌棄顧哥,顧哥也不嫌棄我。”
顧臨渾身僵硬,隻覺得被鼻尖蹭過的臉頰著了火。
那一片的肌膚又酥又麻。
記憶不由得回到小家夥喝醉了酒,不管不顧的湊上來親他。
顧臨向來雪白的肌膚浮上一層薄紅。
洛川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揪著他的耳朵玩,“顧哥,你身上一點也不冷哎,熱乎乎的。”
“你……”
顧臨欲言又止,他沉了沉氣,隻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被這小混蛋給弄死。
他嗓音沉冷的開口,“你過來說真的多,就是為了……讓我同意你談戀愛?”
揪住他耳朵的手頓了頓,小家夥還抱著他的胳膊,半個身子掛在他肩頭。
呼出來的氣息還是奶香味兒的。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我雖然菜,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我會不耽誤練習的。”
洛川在隊裏一直不自信。
因為他總覺得自己是拖後腿的存在,加上童年陰影的存在,他有努力的訓練,不想再體會一次被拋棄的滋味。
努力讓自己變得不特殊,大家都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顧臨的臉色冷了幾分。
道理誰都明白,他沒權幹涉,但就是要幹涉。
什麽事都能縱容,唯獨這件事不行。
顧臨從**起身,背過身子對著洛川,下頷角的弧度剛毅而無情。
“我說了,不行。”
洛川也有些惱怒,明明都已經這麽保證了。
“為什麽?”
顧臨冷著嗓子,“因為我是你教練,所以就是不行。”
還想當著他的麵談戀愛,誰給這小家夥的勇氣。
當真以為撒個嬌,他顧臨就得掏心掏肺什麽也依著他?
顧臨吐了口氣,什麽都行,戀愛不行。
洛川氣呼呼的鼓著臉頰,手指抓著顧臨的床單,恨不得揪出一個窟窿來。
小臉氣的紅彤彤的,想到戚冰對他說的話。
洛川腦子一熱,就衝著男人修長的背影喊,嗓音奶聲奶氣的。
“顧臨。”
“我要談戀愛!”
“……”
顧臨眸子霎時間眯了起來。
男人轉過身來,眉梢微挑的盯著他鼓起的臉蛋,在燈下格外柔軟白皙。
他沉著臉色,冷淡的聲線被壓的很低,在夜色中有種別樣的性感低啞。
一字一句問,
“你叫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