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已經太晚了，商場裏沒什麽人。
陸子野環顧四周，確定沒人能錄像或者偷拍，這才把她伸長的小手拿下來，攥在手心裏。
漂亮的眉眼垂下，有些無奈道，“這個不行。”
跟在身後的兩個服務員，沒忍住正捂著嘴偷笑。
她們發現從剛進門就特高冷俊美的少年，已經不知何時臉上浮上一層薄紅。
似乎覺得有些尷尬，又縱容著不知該如何拒絕。
小姑娘不樂意了，仰著頭，睜著水潤的眸子瞪他一眼。
潤潤的，倒是沒什麽攻擊力。
看起來是挺好哄的，隻有陸子野自己知道，這小祖宗醉了以後，有多難纏。
陸子野正試圖組織語言。
小姑娘垂著腦袋，像是耷拉下耳朵的兔子，委屈巴巴的。
“……”陸子野沉默了。
酷冷帶刺的眸子泛著微微的不自然，眸光閃爍著都不敢對上那一排內衣。
別過臉輕輕咳了一聲，“想要哪個？”
蕭煙抬起頭，幼圓的眸子亮晶晶的，白嫩的小手指著雪白的一套，“這個！”
陸子野下巴衝著服務員點了點，假淡定道，“包起來。”
服務員雖然很想給這霸總式的語句一個麵子，但她實在有些為難的問。
“那個，這位小姐的尺碼是……？”
小姑娘裏麵是一件寬鬆打底衣，外麵又穿了他的大衣，完全看不出她的身材是什麽模樣的。
“……”陸子野又沉默了。
他怎麽知道？！！
陸子野揪著她的小卷毛，壓著嗓子問，“你穿……”
大少爺耳尖緋紅，嗓音囫圇吞棗，“哪個號？”
小姑娘眸光浮著一層氤氳的亮色，笑容甜甜的，嗓音脆亮。
“神舟七號。”
“……”
陸子野差點把她小卷毛給揪下來。
抬眸看到服務員的目光還落在他身上。
少年漂亮的唇線繃緊，淡漠而冷然的說。
“最小號？”
服務員：“……您，確定嗎？”
陸子野看到她們明顯懷疑的目光，有些噎住。
這隱隱的瞧不起，是在看不起他不知道女朋友的尺碼？
大少爺不樂意了。
雖然他的確不知道。
還是一副故作淡定的模樣，半眯著那雙漂亮的眸子，沉靜而俊美的容顏泛著淡淡的邪肆，散漫而清貴。
“嗯，就是最小號。”
服務員出於同為女生的經驗，“我覺得這位小姐雖然很瘦，但是她身材挺好的，估計會有點……小。”
陸子野：“哦，那我記錯了，那就再大一號。”
服務員：“……”
大少爺板著臉，“看什麽，包起來。”
“我要穿。”小姑娘拽拽他的衣角。
陸子野：“……？”
“你穿個錘子。”陸子野捂住她的嘴不讓小姑娘說話，然後指揮著服務員把他挑的幾件衣服全部包起來。
蕭煙就想穿新衣服，她已經好久沒買過新衣服穿了。
加上她馬上就要回家了，潛意識裏全是過年的時候穿上新衣服，迷迷糊糊的小姑娘非要穿新衣服。
“衣服可以，內……”陸子野舔舔唇瓣，拿起來一件毛衣，“這個可以穿。”
“好～”
陸子野這才應允，“嗯，去試吧。”
頓了頓，又有些不放心的說：“自己能穿嗎？”
小姑娘抱著毛衣，小卷毛搭在肩頭，毛絨絨一團襯得格外乖巧。
“能。”
看著蕭煙走進試衣間。
陸子野幹脆就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來一本雜誌等著，心不在焉的翻看。
等了大概有三分鍾的時間，陸子野往試衣間看了一眼。
試衣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於是他又等了會兒，五分鍾過去，陸子野皺皺眉頭，有些不耐煩了。
他放下雜誌，邁著長腿走向試衣間。
伸手敲了敲門，“煙煙？”
裏麵傳來一聲小小的應聲，“嗯。”
聽到回應，陸子野放心了些，有些好笑的問，“睡著了？”
小姑娘軟軟的嗓音繼續傳來，“這個衣服的領口，好小……穿不進去。”
陸子野：“……”
他回想了一下那件毛衣，領子貌似是寬鬆的類型，怎麽會小？
陸子野扭頭對著服務員說：“你們能不能進去幫她穿一下？”
服務員自然點頭，“可以的。”
就在服務員準備進門的一瞬間。
大少爺又反悔了，“不用了。”
服務員：“？”
大少爺長睫垂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自己來。”
他推開門，在服務員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門重重拍上了。
“……”
畢竟是有名的大商場，試衣間的地方倒是不小，兩個人站進去也是錯錯有餘。
陸子野的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有些哭笑不得。
她頭上頂著淺豆綠色的毛衣，包成了一團，整個腦袋都捂的嚴嚴實實，領口在哪裏完全看不到，難怪說話的聲音那麽小。
雖然醉乎乎的，倒是不也傻，還知道先把外套脫了，結果身上的衣服沒脫，穿著一件衣服還想把毛衣往上加。
“我要喘不過氣了……”
暈頭轉向的小姑娘，對頭上的衣服一點辦法都沒有，上不去下不來。
陸子野連忙笑著上前，捏住衣角往上提，把她的頭給解放了出來。
蕭煙的臉頰已經憋的通紅，大口大口的呼吸。
陸子野給她順順背，頗有些好笑，嗓音寵溺道，“怎麽這麽蠢？”
“你才蠢！”
小姑娘伸腿就在他腳上踩了一下。
陸子野倒也不生氣，笑著揉揉她拱成雞窩的小卷毛。
低著嗓子問：“哥哥給你穿？”
“好～”
“裏麵還穿了衣服沒？”陸子野指著她身上的長袖內衫。
他自己習慣性的會穿一件短袖。
小姑娘點頭，可愛的眨眼睛，“穿啦！”
陸子野學著她的語氣，“穿啦？”
“嗯嗯嗯。”
“草。”陸子野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喉結滾動兩下。
“老子遲早被你可愛死。”
小姑娘聽出可愛兩個字是在誇她，雙手捂住小臉透過指縫看他，帶著羞澀的害羞。
陸子野招招手，“過來，給你脫衣服。”
她走過來，乖乖站著不動。
陸子野捏住她的衣角，往上撩開。
入目的就是一截纖細皙白的腰肢。
“……？”
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