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時斯 腰細了

伍劍看著這麽大一張餐桌上,幾乎放滿了他們點的快餐,有些瞠目結舌。

崇著不能浪費的精神,他提議道。

“點這麽多肯定吃不完,不如叫時醫生過來一起吧。”

沈嘉安在剛剛的訓練賽中被伺候的妥妥當當,也不忌諱之前那點小摩擦了,於是跟著嗯了一聲。

隨後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

啥意思?

陸子野有些不耐,“嗯什麽嗯,你倒是叫啊。”

“憑什麽我叫?”

沈嘉安矢口就道。

他才不會主動聯係時斯!

光是想想,自己在微信上發消息,喊時斯來一起過來吃飯。

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他不要麵子的嗎?

小綠毛把傲嬌這個詞演繹的淋漓盡致。

幾個人對於他的反應也沒太意外,反而很淡定的說道,“不叫算了,我們吃。”

沈嘉安:“???”

良心呢?

就這麽敷衍?

時斯好歹也是AOG的隊醫,陸子野的小叔叔。

同事加親戚,就這麽生疏的嗎?

沈嘉安這個人嘴硬心軟,傲嬌又好哄。

自己吃著吃著,腦袋裏總是浮現出訓練賽中穿著自己衣服的人物,笨拙的繞著房子走來走去。

最後把收集到的一堆垃圾,當作什麽稀有的寶物一股腦的扔到自己麵前。

沈嘉安突然有些食不知味,他猶豫片刻,還是打開手機。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就這麽悄咪咪的看著他。

心想著,還治不了你這小傲嬌了。

【胸毛隨風**】:在哪?

對麵的回複還算快。

【老妖精】:樓下。

沈嘉安在對話框裏打字,吃了沒?,吃飯不吃?,我們點了外賣上來整點?

時斯看著對話框上方的正在輸入中,足足輸入了三分鍾。

他甚至都以為沈嘉安會發來一個小作文。

結果最後隻是冒出來一句。

【胸毛隨風**】:伍經理找你。

時斯:“……”

隻是這一句的話,需要輸入這麽久的嗎?

【老妖精】:什麽事?

【胸毛隨風**】:我怎麽知道,你上來不就知道了。

沈嘉安發過去以後,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太好。

於是又別扭補了一句。

【胸毛隨風**】:聽說是吃飯。

時斯看著這沒頭沒腦的一句,沒忍住勾著唇角笑了笑,妖孽的狐狸眼泛著化開的柔情。

這麽溫柔寵溺的表情很少出現在時斯的臉上。

他對麵坐著清秀溫柔的女孩,看到時斯的表情,她有些微詫。

小魚跟在時斯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時斯生的優雅妖孽,待人雖笑眯眯的,但從來都是笑意不達眼底。

溫柔又疏離,冷冰冰距所有人千裏之外。

她從來沒看過時斯會露出這麽柔情的一麵。

這讓小魚有些好奇,甚至忘記了腿上的疼痛,忍不住想探頭看看他在跟誰說話,一探究竟。

沈嘉安覺得這樣說已經夠明顯了。

就是喊你來吃飯,懂了吧?

結果他沒想到,收到的回複卻是。

【老妖精】:多謝經理好意,你們吃,我在忙。

沈嘉安盯著屏幕上的回複,臉色瞬間不好了。

被拒絕了?

他冷著臉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發出啪的一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伍劍問:“怎麽了?”

沈嘉安麵無表情的夾了一塊雞肉塞進嘴裏,冷冷的說:“人家忙著呢。”

聽到時斯忙,伍劍拿了一盒沒拆開的炸雞,“那給時醫生留點等他忙完吃。”

沈嘉安沒說話。

手機又嗡的震動了一聲,沈嘉安心想,你發消息老子也不回。

最後低眸看了一眼,愣住。

【老妖精】:記得多吃點,你最近瘦了

【胸毛隨風**】:。

【老妖精】:?

沈嘉安殊不知自己的臉無聲中已經被打腫了。

【胸毛隨風**】:你怎麽知道我瘦了?

【老妖精】:我有你們所有人的體檢報告。

沈嘉安皺皺眉頭。

【胸毛隨風**】:上麵寫的是體重,又沒寫我變瘦了。

【老妖精】:能看出來。

【老妖精】:腰細了。

沈嘉安:“……”

突然感覺有些奇奇怪怪的,老臉被炸雞塊熏的熱乎乎。

他沉默的把手機翻了個麵,沒再回複,手機也沒再響起來。

沈嘉安哼哧哼哧的埋頭苦吃。

一直到眾人吃飽喝足。

時斯都沒有上來。

沈嘉安看著伍劍放出來的兩盒吃的,最後猶豫片刻,伸手拿了起來。

想著反正自己要下樓,順路給他帶過去算了。

……

“時老板,我們酒吧該怎麽辦?”

小魚眼眶有些紅,她這幾天在醫院都憂心的難以入眠。

時斯坐在位置上,指尖若有似無的撥弄著桌上的小綠植,經過上次的打翻,葉子蔫趴趴的。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時斯抬眸,隔著工作台,看不到小魚的腿。

他輕輕皺眉,眸中帶著明顯的擔憂氣惱,“不在醫院養傷,跑來我這兒幹嘛?那群護士就這麽讓你出來?”

“我擔心時老板您……”小魚有些怯生生的仰著他。

“時老板您當時跟我說了,要我好好管理酒吧,您幾乎用盡了積蓄,結果……是我沒用。”

小魚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知道麵前看似隨意曼然的男人,其實壓力特別大,他有個重病的母親在國外,每天都需要大量的金錢如流水般運出去。

“對不起……是我沒用,我已經盡力想阻止他們了,可是他還是砸了您的店……”

時斯眸色微動,他沉默望著坐在對麵的女孩。

她臉色蒼白,清秀的容顏毫無血色。

透過監控,時斯看到她拚了命的守護著自己的店。

不惜被那群瘋子用割裂的啤酒瓶,在腿上化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一個不過二十歲的花季少女,腿上留下了那麽長的傷口,大概率會留下一條醜陋的疤痕,她以後甚至不能穿漂亮的裙子。

時斯從工作台前起身,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

小魚伸手接過紙巾,手指輕輕觸碰到男人的手指,時斯飛快收回手。

小魚的淚水成竄往下掉,手心捏著紙巾。

時斯微微歎氣,從她手裏抽出紙巾,親自給她擦眼淚。

嗓音放軟,輕聲哄著。

“別哭了,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