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高原離殤 第四章 送上門的人情債
在青幫被拿下之後，波拿巴將事情跟李淳交代了一番便是離開了江州，他來到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與葉一哲有過聯係之後在日後的龍幫與日本黑道的鬥爭中分一杯羹，他來過並且將計劃安排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李淳已經可以處理，他人在這裏的危險係數實在太大，一時半刻可以，長時間的話問題就嚴重了。
蒂芙也是偷摸的來，靜悄悄的誰也沒有驚動的離開，她相信葉一哲是聰明人，在接下來的事情裏知道如何去做，長時間不出現在公眾視線裏容易惹人懷疑，有需要的話她會再次過來，在青幫的事情之前來也更多的是想留點好印象，為了以後做準備。
那什麽山口組太子進入江州之後就仿佛是消失了一般，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角落隱藏著，準備給龍幫關鍵的一擊，這一點風四娘他們一致都認為不會過於影響到自己，畢竟山口組現在還不會將目光投射到他們這邊來，對他們而言青幫現在的發展是尤為的重要。
李虎雖然曾經是虎頭幫的老大，但是虎頭幫和青幫比起來實在太弱了，根本上不了檔次，管理這樣級別的青幫，他的能力還不是怎麽足夠，所以在風四娘的建議下，原來青幫的長老他都沒有撤銷，依舊讓他們繼續在長老會，隻是在強勢的壓迫下他又將聶昊焱他們給安插了進去，重新指派了新的四大戰將，新的青幫也算是初具模型。
就在這一天，葉一哲回來的這一天，差不多是他因為拍賣會的事情去找蕭雨靈的同時，風四娘和厲茹雪這兩個女人約在了厲茹雪的辦公室見麵。
一個是江州市公安係統的一把手，一個是現在地下勢力的掌權人，在很多時候風四娘說話比李虎都要管用許多，厲茹雪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沒有邀請李虎，而是找上了她，更何況她是葉一哲的女人，圈內的人都知道，帶著這樣的身份厲茹雪不得不將風四娘放到平等的地位上來對待，她們家老頭子要見葉一哲的事情她後來也知道了，畢竟厲茹夢在，又不是過於機密的事情，她比厲家外麵的人都要清楚老頭子的個性，既然他決定見葉一哲了，那麽很有可能厲家會成為他的後盾。
老頭子雖然耿直，從來不涉及那些黑道上的事情，但是這兩年楚家的不停崛起，在華夏商盟中楚家的地位幫了他們大忙，不然的話楚家怎麽都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所以厲家一直都想要有這樣的一股勢力存在，葉一哲本身並沒有和地下勢力有過深的關聯，所有的一切都是風四娘他們打點和他沒什麽關係，這一點也是老頭子欣賞的，有著與華夏商盟三個世家的合作，不說超越楚家的存在，比很多勢力強那是一定了了，加上他和厲小妙的關係，足夠讓厲家放心大膽的去做這個決定，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老頭子考核通過的基礎上。
葉一哲去了泰國她一直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也沒打算跟他說這個問題，老頭子那一關不好過，能夠入他法眼的事情太少了。
她從心底裏也希望葉一哲能夠和厲家有所聯係，到了今天這個程度，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他的身後除了青幫還有蕭家全力的支持，公孫家看似也是一直都支持著，他的前景是厲家看重的。
“初次見麵，我是厲茹雪。”
看著麵前的風四娘，厲茹雪也不禁感慨了一聲尤物，這樣的女子換做是她都會心動，不要說葉一哲那樣的男人了，她也算理解了，為何明明厲小妙蕭雨靈她們都那麽完美了他始終放不下風四娘，以前她隻是聽說了這個竹葉青，但是當真的站到她麵前的時候，卻是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那種如火的熱情自然不會讓她注意，讓厲茹雪注意到的是她舉手投足間的自信，一看就是女強人的姿態，她本身就是堅信女子可以做的很好的女人，不然也不會這麽多年走到了今天的位置，看到了風四娘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樣。
風四娘同樣在打量著厲茹雪，自從她來到江州之後她就是得到了消息，但是一直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厲茹雪的名聲在全國都很響亮，打黑鬥士的稱號也是一直都加在她的身上，與每個地方的地下勢力都不和，隻不過礙於她的身份也沒人敢得罪她，地下勢力的後台一般都是地方政府，還沒哪個地方政府有那個膽量來對付厲家。
若說與地下勢力的合作，風四娘可以肯定他們是第一個，估計也會是最後一個。
這一切隻是因為葉一哲的關係而已。
兩人互視了有近一分鍾之久，風四娘終於伸出手和她握在了一起：“我是柳芮涵，你可以叫我風四娘。”
她很看重厲茹雪。
所以一上來她就用了她的本名，雖然她知道她的名字對她們來說不是秘密，但是她還是這樣做了，為了表示自己的尊重，表示她本人對厲茹雪的尊重，這一刻她不再是葉一哲身後的附庸，她代表的是整個青幫，也隻有她有這個資格在這個時候全力代表，連李虎這個青幫幫主也不行，至少在厲茹雪麵前不行，不能渴望本來如此打壓地下勢力的厲茹雪會將李虎放在平等地位上看待，但是風四娘因為有了葉一哲這一層關係，加上她本身是個女人會好說話一點，才有了現在的會麵。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會麵，不可能是最後一次。
而她們之間的會麵，代表著的也是整個江州的格局。
“這裏是一份名單，以及他們最近出現過的地方，我相信會對市局有所幫助。”
風四娘將帶過來的一份文檔遞給了厲茹雪，為了這裏的情報，她犧牲了好幾個姐妹，也是不論是地下還是市局都是一直在查著的黎遠航餘孽的情報，黎遠航確實死了，死的不能再死，因為成軍投靠的關係，大部分的人手也都被他們消滅了，為了不製造殺戮，也為了厲茹雪能有更多的功績，在將明麵上的都鏟除了之後，他們選擇了將這份名單提交給市局，也是他們一開始想出來的計策。
厲茹雪從檔案袋中拿出文案，隻是掃視了兩眼便是帶著點冷意的道：“你們果然好算計，給了我這樣一個我不得不跳下的陷阱。”
之前剿滅的那些餘孽，兩邊都是能夠查到的，那些場子裏的固然逃不了厲茹雪的清洗，但是在她圍剿場子裏的時候，風四娘等人卻是對外圍的進行了突襲，那一夜大部分黎遠航的勢力都是被招安以及屠戮，後麵有了成軍的加入，他們分析了所有可能殘存的小股勢力，對於能夠快速給厲茹雪查著的則是被他們第一時間給剿滅了，剩下的都是那些很頑固的，一時半刻之間市局根本不可能有辦法，隻有成軍這樣的高層才知道，或者是隻有風四娘這樣地下勢力的情報組織才能探查到的，在市局的調查陷入僵局的時候，風四娘才是將這份文檔提交出來，無疑是想體現自己雪中送炭的位置。
想到這個厲茹雪心中就不是很舒服。
有一種被人愚弄了的感覺。
可是偏生這個是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比起風四娘他們，她更不希望看到那些人繼續在社會上殘留，道上的規矩一向都是真槍實彈的明著來，那些人不可能影響到現在的青幫太多，他們的實力不足以做到那個樣子，而且他們更清楚有著成軍的投靠整個青幫都會防備著他們，黎遠航下麵的真正高手都是死的死投誠的投誠，現在能夠殘存的都是一些混跡社會多年的混混，這些人犯的罪不比任何人少，而且對於犯罪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加上黎遠航身逝之後如同喪家犬一樣的逃離，必定使得他們對社會充滿了憎惡，群體性殺傷性-事件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這個是厲茹雪想極力避免的。
她敢保證，風四娘他們要消滅那些人是輕而易舉，可是他們就是想等著自己來出手，給自己送上一份大禮的感覺。
一旦因為這個出現社會動亂，那麽最後受損的一定是她，那些原本支持黎遠航的市委又會將這些事情拿出來說，屆時她就不好辦了。
這個人情她不得不去接受，而且還得感恩戴德。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從政那麽多年，還沒有哪個地下勢力敢於這樣和她玩的，換做以前她都是一窩端了，將風四娘他們也是抓過來嚴刑拷問，自然的就得到結果，可是現在偏偏她還無法爆發。
看著語氣有點冷冽的厲茹雪，風四娘不動聲色道：“厲局說笑了，對於這種的惡勢力，我們一直是持著打壓的態度的，至少有我們在的時候，江州是太平的，不論地下勢力如何爭鬥，也不會影響到普通百姓，這一點相信厲局你還是清楚的。”
這一點就是她的底氣，也是當時葉一哲與厲茹雪談判時候的底氣，他們控製下的青幫和原來不一樣，而且現在整個江州地下勢力給一統之後，秩序必定是由他們來控製，整個城市的犯罪情況隻會比原來表現的更為不明顯，不會影響到一般人，這些帶來的最直接受益人便是厲茹雪。
可是帶來的危害也很明顯，就是厲茹雪一開始擔心的情況，葉一哲完全可以利用青幫來製約自己，隻要自己不和他們合作他們就肆意的毀壞江州。
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風四娘接著說道：“我們做到什麽樣現在說並沒有太大用處，實際行動會告訴厲局的，尤其像現在這種時候，以厲局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龍幫接下來的舉動，在這樣的階段，青幫統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說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