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一鳴驚人

藏寶軒的股權交易事件風波還沒有平息,各大世家依舊在揣測蕭家和公孫家的用意,因為在他們看來藏寶軒就是背後的公孫家值得他們重視,其他的人和事都是無所謂的,這一次的交易,在他們眼裏自然而然的便是公孫家和蕭家的交易,可是明顯是蕭家吃虧的這個合作,讓他們不禁揣測是不是他們有什麽把柄抓在對方手裏。

華夏商盟內部不是沒有這個樣子的事情發生過,也是以前的一些矛盾在他們心裏敲響了警鍾,這才有了之後的同為商盟成員不能有股權交易的這個規定存在,後來所有的商盟內部的交易,大都是葉一哲這種擦邊球,用一個第三方企業進行交易,這樣的情況是控製不住的,也是一個明麵上的漏洞。

虞芷彤也是從開始的業內的人士關注這次徹底走向了前方,她現在在所有人心目中就是一個在蕭家和公孫家都擁有重要地位的人,以前所有關於她是花瓶的說法都是煙消雲散,她因為獻身給公孫劍而得到了藏寶軒的地位的傳言也是不攻自破,畢竟總不見得蕭雨靈這個同樣級別的美女也是看上她了吧?而且美女之間往往都是有著矛盾的,兩個人能夠合作隻有可能是因為虞芷彤的真正實力。

而這個風波還沒有平息的時候,藏寶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登上了各大經濟版麵的頭條。

原本隻是在幾個一線城市有幾個分店的藏寶軒,一夜之間遍地開花,整個南方在同一天竟然有了四十家分店同時宣布開啟,隻等地盤選定就可以進行施工,而且據藏寶軒的發言人透露,這樣的井噴式發展還會持續一陣子,直至南方每個地級市都是擁有藏寶軒的存在,最後作為發言人的那個公關部經理更是高調的宣布,南方是藏寶軒的地盤。

矛頭遙遙指著北方的藏寶閣,風頭一時無倆。

對於藏寶軒一反常態的高調,各個媒體都不停的挖掘著身後隱藏著的內幕,這些經濟周刊比很多人消息都要靈通,他們很清楚當年藏寶軒無法擴張的真正原因,並不是他們不想,這些高調隻要真正有實力是個人都想要去這樣做,但是藏寶閣可以,他們卻不行。

藏寶軒從一開始公孫劍和葉一哲的定位開始就沒打算讓更多人進來,這一點和藏寶閣的包容並不一樣,所以想要在南方遍地開花很難,尤其是這麽多地市,這樣的資金流公孫家就算可以提供也會讓他們元氣大傷,更何況他們的注資已經足夠了,無論是虞芷彤還是葉一哲本人都沒有足夠的理由去要求他們再進行融資,那樣也代表著他們手裏的股份會被稀釋,那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這個也是藏寶軒的困境,虞芷彤奮鬥了兩年都沒有能夠將藏寶軒的影響力從江州延伸出去的真正原因所在。

資金鏈不足也是藏寶軒最大的問題,比起一般的創業者來說它的財力自然是雄厚的,但是比起它的目標來說那就完全不夠了,所以一直一來虞芷彤都在想著各種辦法融資,可是又擔心稀釋掉手中的股份,那是葉一哲所不希望看到的,她便是找上了銀行,想要通過貸款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隻要給她半年的時間,她相信一定可以走出那樣的困境。

可是銀行也不傻,她的所有交際圈也都在江州,公孫家能夠控製的也是在江浙一代,想要達到他們將藏寶軒擴張出去的計劃,他們的關係還不夠。

這樣的困境,各大世家、媒體都看的很是透徹。

所以這次的擴張,仿佛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擴張讓所有人都是吃了一驚,他們心中隻剩下了一個想法,也是讓他們心寒的想法。

藏寶軒的資金從哪兒來的。

同時那麽多地方井噴式的擴張,就算公孫家和蕭家兩家同時全力參與也得有一段時間的調配資金,所以很明顯的是走的銀行的路子,可是藏寶軒的路子如果有那麽廣的話又怎麽會到現在才爆發出來,早在一年前便是可以做到這樣了,因為一年前的藏寶軒已經麵臨這個瓶頸了。

稍微有點門道的人都在心裏暗自說了一聲,看來藏寶軒的後台必定不容小覷。

而麵對這樣的疑惑,虞芷彤在接受訪問的隻是隻是笑了笑回答道:“我們不懼怕任何人,我們敢於麵對所有的挑戰。”

這份魄力,讓眾人心中對藏寶軒的印象再次提升了一個台階。

而原本在所有人印象裏都是一邊倒的“藏寶閣完爆藏寶軒”論調也是銷聲匿跡,這場南北的鬥爭,真正的拉開了帷幕,卻鮮少有人知道,兩家如果合起來真正意義上占股最多的,卻是虞芷彤。

自然而然的也有媒體采訪到了西門剛烈,他麵對這樣的話語很心平氣和的回擊到:“藏寶閣有著不會斷裂的資金鏈的支持,有著最好的銷售渠道,你能給我一個不是第一的理由麽?”

一場硝煙眼看著就要襲來。

卻沒有人知道,西門剛烈在接受完采訪之後就是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葉一哲你沒那麽簡單的,隻是沒想到我還是低穀了你啊。

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這一切肯定是來自於葉一哲的安排。

他回來了,所以藏寶軒的崛起便是勢不可擋了。

準確的說他不是低穀了葉一哲,他是低穀了哲天賜在人行的地位。

作為少數幾個知道哲天賜身份並且和葉一哲關係的人來說,他也猜測到了隻要他一回來,隻要葉一哲活著回來,那麽他肯定會動用關係從人行調用資金來對藏寶軒進行商貸,他隻是沒想到的是人行的支持竟然這麽給力,可以說是完全不遺餘力,這樣的情況已經頗有葉一哲是人行行長子嗣的樣子了,可是西門剛烈很清楚,就算是人行行長的兒子,要進行貸款也不可能做到這個樣子的全麵,這種全麵的發展肯定是各省各地的人行都進行過協調的,人行內部也有紛爭,沒有人會坐視著你一個人去賺錢,這種情況誰都不允許發生,除非是你能得到高層的一致認可。

葉一哲知道,能夠做到這個樣子的,目前人行也隻有哲天賜一人而已。

作為整個人行最為核心的智囊,這麽幾十年下來這點人脈都使不上勁的話,估計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這件事情也是從他回來第二天就開始謀劃,終於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達成了所有協議,一鳴驚人!

在葉一哲見過公孫鏡岩之後,他便是不再抵拒與他的後人的見麵,那一天,所有公孫家的人都是來到了湯臣的那棟別墅,拜見了這個他們家的老祖宗,在看到老祖宗的一刹那,他們心中也是明白了他的所有想法。

一直以來,他們在忙碌中都忽略了公孫鏡岩已經年老了的事實。

這對老人來說也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雖然這個是公孫鏡岩自己選擇的逃避方式,但是真的有人關心的話還是能夠找到痕跡的,在葉一哲看來,這應該也是老人不願意見他們的另一個原因吧。

越是豪門,越是親情關係淺薄,哪怕是公孫家這樣已經算是和睦的家庭,也難免沾染上不少這樣的氣息。

可是無論是外麵關於藏寶軒的風波,還是公孫家的種種,都是無法影響到葉一哲的計劃,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則是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況下,帶著兩瓶讓厲小妙從軍隊裏拿出來的特供給軍隊大佬的好酒敲開了眼前這個江州市一把手書記江文家的門。

看到門口站立著的葉一哲,開門的江文顯然是沒有想到。

市委大院雖然算不上那種豪華小區,但是這種直接進來還沒有人通報的情況顯然是沒有發生過的,如果每個人都這樣的話,那麽他們這些市委領導的安全也是得不到任何保證,最先倒黴的便會是公安係統。

周圍安插了多少的警衛江文比誰都清楚,可是這個笑著的年輕人竟然還是來到了這裏。

最為關鍵的是,這個年輕人他感覺還有點熟悉。

不過他畢竟是江州市一把手,很快便是鎮定了起來,看著他問道:“不知道你是哪位?”

葉一哲的照片他在報道上見過,隻是一時半刻無法將這個年輕人和那個兩年前轟動江州然後銷聲匿跡的人聯係在一起,一眼看不出他是誰也屬於正常。

注意到了江文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葉一哲心中暗自笑了笑,這個便是他想要的效果,在他心中先埋下一絲慌亂的種子,而後再和他談事情,這樣的效果往往會事半功倍。

隻見他微微的頷首道:“江書記不用驚慌,我真的要做什麽的話恐怕這裏的警衛是攔不住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我在這裏這麽久都沒人發現了,有些人你是不能用常理來看的,我來這裏也隻是想要給江書記送一份禮物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個榮幸呢?”

江文回頭看了看屋裏,隻是猶豫了一會便是將他引了進去,客廳裏坐著一男一女,應該是他的妻兒,他剛才的回頭應該便是擔心葉一哲對他們下什麽毒手,畢竟連警衛都沒有注意到的人,他們是不可能有反抗餘地的。

隻是多年養成的鎮定,還有看人麵相的手段,讓他感覺眼前的這人並不是什麽壞人,他對著客廳裏的他們說了一聲“我去書房談事情”就是將葉一哲帶了進去。

葉一哲坐下之後,江文的妻子端著一杯茶水敲門走了進來,有點疑惑的看著他,隻見江文揮了揮手道:“放心吧沒什麽事情,你先出去吧。”

他們夫妻之間很少有什麽秘密,這一點在來之前研究情報的時候葉一哲就是知道了,從眼前的這個動作他更是肯定了這一點,江文的妻子是同濟大學心理學的教授,對於人性的研究幫過江文很多忙,可以說他能夠走到今天的地位,他的妻子占據了很大的作用,在進來的刹那葉一哲便是感覺到她仔細盯著自己看了兩眼,隻是這個時候不方便說什麽,便是向江文詢問大概情況。

如同他們這樣的老夫老妻,一個眼神往往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這一點讓葉一哲也是羨慕,這種心靈上的交融是他最為渴望的,隻是這個是需要長時間的磨合的,他和他的那些紅顏都沒有經曆過這種磨合,偶爾能夠感受到一點,但是並不能像他們這般融洽。

最為了解自己的人應該是那個至今還無法判斷敵友的蒂芙吧,葉一哲如是想到。

隻是此刻江文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意,所以並不想讓妻子參與進來,才是揮了揮手讓她離開。

盯著這個看上去很是儒雅的年輕人,江文腦袋裏過濾了這些年來見過的大多數人,依舊沒有找到這個熟悉的印象,便是開口道:“你到底是誰?找我有什麽事情?”

他並不清楚對方的來意,語氣很是生硬,長時間的高位產生的那種傲意也是體現了出來,那是一種隻有位高權重的人才有的氣勢。

葉一哲卻絲毫沒有受到這股氣勢的壓迫,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將手中的兩瓶酒遞了過去道:“聽說江書記喜歡喝酒,每次總喜歡讓部隊裏的老戰友給自己帶,所以我第一次登門拜訪也不知道帶什麽,便是拖人也拿了兩瓶,拿來借花獻佛用用。”

看著對方拜在他麵前的這兩瓶沒有任何標記的酒瓶,江文皺了皺眉頭。

這種酒就算是他的那些老戰友也是很難弄到,他記得上次和老戰友見麵的時候,他拿出了一瓶也隻是舍得與自己一起喝了半瓶,自己當時還嘲笑他的小氣,但是他心裏是很清楚的,這個除了軍方的那幾個大佬,是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資格去拿的,火辣的香醇將酒裏的味道發揮到了極致,不是部隊裏的人也承受不了,同時又對肝髒的危害降低到了最低,是為了保護那批共和國有過貢獻的老人特地釀造的,一年的產量也沒有多少。

這個年輕人能夠弄到這個東西,看來背景一定不簡單。

江文心中將葉一哲的地位再次提高了些許。

看到這個江州市一把手微微皺起的眉頭,葉一哲這才是笑著說道:“冒昧拜訪還請江書記不要見怪,估計江書記也聽過我的名字,我是高原省的葉一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