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發事件

自從離開西伯利亞訓練營之後,葉一哲一直身在北美,世界獵人學校的事情他並沒有怎麽在乎但是終究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也就是在解決那些麻煩的過程中他與阿曼達達成了合作,然後將那些麻煩解決之後才是來到了這裏。

巴黎作為浪漫之都,對於葉一哲這個不太看重外相的人來說也是有點吸引,琳琅滿目的商品,加上隨處可以看到的絕色,這些對他來說可以忽略,但是麵對那些藝術上的東西就無法忽視了,再怎麽從事一個殺手的行業,他也無法違背自己心裏的想法,他的本性是帶著文青的衝動的。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各個藝術展奔波,似乎是將任務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也沒有再聯係阿曼達詢問實際的情況,隻是她每天都會給自己發郵件說下最新的跟蹤。

按照她的調查,每天都會有各式各樣的殺手從各地趕來前往古堡中調查,但是無一例外的沒有能夠靠近那裏的,就算是葉一哲,想要在沒有詳細的古堡結構之前進入古堡的範圍內都是感覺有很大難度,一般人自然更難了。

“啊!”

就在葉一哲準備前往下一個展館參觀下巴黎的時裝的時候,一陣驚呼在他的旁邊響起。

這段時間他的關注度一直沒有提升到那些美輪美奐的時裝上,這對於任何一個渴望前往巴黎的人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而且葉一哲的愛好有點奇怪,不關注時裝,不關注歐洲古老的油畫,他更關心的是那些雕塑,還有那些建築體係,在他的想法裏,歐洲最能夠讓他感興趣的便是那些建築了,和中式建築完全不一樣的風格,在北美雖然也有,但也是無法看到全貌,畢竟美國建國還短,不像歐洲有著古文明存在,實際上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在法國的話他真的有興趣走下希臘,然後再冒險走下梵蒂岡。

能夠傳承如此之久的教義,那些能夠名揚海外的教廷,保持了最古風貌的雅典,這些才是他關注的東西,文化文明的傳承,對於他的吸引力比起那些有的沒的要大很多。

在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時候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訓練,那樣的話是誰都受不了,實際上訓練營也會安排課程,如果你願意參加的話,而葉一哲也有幸成為了訓練營開始以來第一個從那裏文化課成功畢業的人,他輔修的就是歐洲文藝複興。

東西方這一點差別很大,中國的文明傳承了兩千年,一條體係從來沒有斷過,百家的學說一直從春秋戰國傳承到了現今,但是西方在文藝複興之前與之後,絕對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狀態,就讓人有一種整個歐洲一夜之間從野人變成了文明人的感覺,這個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也是在那個時期,整個歐洲的文化也是發展到了極限,無論是小說戲劇這樣表現形式上的東西,還是建築雕塑這類的藝術上的東西,雖然有不少是被後人強加上去的理論讓那些藝術家出名的,但是有很多東西是不可能改變的,例如那些注定會傳承千史一直留下來的建築物。

他不會如同那些評論家從一些模棱兩可的藝術學的角度來分析,他隻會從自己的感官角度來看,他認為是什麽樣的他感覺好的那便是好的,他感覺不好的那便是不好了。

很簡單,但是卻很透徹。

許多人都是看不明白。

就像以前還在高中的時候他就在想,那些所謂的古人的文章,哪兒有那麽的複雜,哪兒像那些評論員說的那樣,估計那些作者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當時靈光一現寫下的句子,竟然讓他們有那麽多複雜的想法,最後還害了一批應試教育的孩子,也就導致了教科書上一堆杜甫很忙這樣的畫麵出現。

這暴露出來的何嚐不是他們這樣的孩子對這份教育的無奈與反抗呢。

對於孩子來說,他們認為好的認為想學的感興趣的,自然而然的就會去學了,對於教育者來說應該做的便是用方法讓他們找到自己感興趣的路,無論這條路是艱難還是簡單,是符合社會潮流還是特立獨行,他們都隻有支持才是對他們最好的說法,扼殺了孩子的天性,現在可能感覺不到什麽,但是到了百年之後甚至到更久之後就會發現,這個損害的卻是整個社會的進步。

人是得感興趣才能進步的。

葉一哲感覺自己比別人幸運的地方就在於有兩個好師傅,他們從來不逼迫自己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現在便是他朝著自己的目標在努力的前行。

聽到這一聲似乎是遇到什麽危險的呼聲,葉一哲轉頭看了過去。

這是一家銀行,一群人正在排隊在櫃台上,然後兩三個匪徒拿著槍就這樣衝了進去。

搶銀行。

葉一哲無奈的撓了撓腦袋,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到事情,不過他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在歐美這種國度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這類求財的人通常也比較和氣,很少會幹出殺人的事情來,對於歐美國家的百姓來說,生命就是最為珍貴的,沒有什麽能夠超過生命而存在,這種道德底線影響著自己,通常都會讓他們有所約束。

這樣損失的隻有銀行而已,對於歐美的銀行葉一哲則是一向沒有什麽好感,完全是由資本家控股的吸血工廠罷了,研究過歐洲曆史的他自然很清楚,曆史上歐洲許多次的戰爭都是被他們發動的,其中很著名的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戰,背後就少不了羅斯柴爾德銀行的影子,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私利不顧一切,讓他們損失點沒什麽不好的。

砰!

在葉一哲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聲槍聲將他的注意力再次喚了回去,看到地上的一灘血跡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竟然到了開槍這個程度?

“叫你不要亂動,你亂動什麽!”

那個匪徒顯然也沒想到這一點,槍指著那個給他一槍擊中腿部的人的腦袋說道。

其他人也是不滿的看著這個人,隻見他神色黯然,顯然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個表情,縮了縮腦袋唯唯諾諾道:“我害怕。”

這話顯然的言不由衷,恐怕他剛才便是想要趁著匪徒不注意反抗來著了。

看著他的麵容,加上他說話的口音葉一哲很輕易的便是判斷出他和自己都是華夏人,心裏也是恍然,這也難怪了,對於國人來說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碰到了也不會像歐美的人那樣淡定,自小受到的教育擺在那裏,遇到壞事得見義勇為,哪怕不顧生命也得衝上去。

人命,在許多國人的教育裏,是不及那些公共財產的。

意識形態的衝突罷了,葉一哲也說不清哪個對哪個錯,但是他這個時候也不好袖手旁觀了,那畢竟是一個國人,他鄉遇故知沒有道理見死不救,況且如果讓他一直失血的話恐怕不等到救護車來他就能死去,雖然不滿意但是還是準備出手。

心裏還是暗自罵著,歐美沒事不禁止槍支,真是麻煩。

一步步的他向銀行門口靠去,但是在他還沒有走近的時候,一個身影在門口出現,同時她的身後也是跟了幾個人,看到她的樣子,葉一哲停住了腳步,靜靜的看著,他知道這個事情他已經不用參與了。

隻是他的腦海裏卻是頭緒紊亂了起來,他怎麽都沒想到在這裏能夠看到她。

她出現在這裏還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會不會跟自己的目標有關,一時半刻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行動,原有的計劃被他無意識的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