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州入世 第四十六章 養傷

葉一哲打了個電話跟康卓說了一聲這幾天有點事回不去,然後就是安心的在軍區醫院裏修養著,這裏也不會有人打擾他,不說厲韶鋼照顧著他,就憑借他表現出來的實力,這幾天幾乎每個校級以上的將領都已經來過,每個人都是帶了一些簡單的水果之類的,這麽兩三天,房間裏已經給堆滿了,就連這裏的護士和他熟悉之後都是笑著打趣道,你出去之後可以賣水果了。

厲茹雪在他們兩人住進去第一天就走了,她還是江州市公安局長,出來的一天很多事情都堆積在那裏處理著,所以根本不可能陪著他們在這個地方耗著,這裏也不像江州是全國的大都市有著很多東西,在這裏厲茹雪除了來旅行其他什麽也沒做,她知道她的文件肯定可以堆積成山了。

在這個安靜的地方,他依舊關注著外麵的情況,腦海中也是一直在想著究竟是誰會如此大肆的派人來到高原省,就為了對付他,這一點厲韶鋼他們是查探不出來的,隻能他自己尋覓,他們能給他的消息隻是這些人來自周邊的很多小國家,甚至東南亞那邊的都有,都在這一個時刻突然出現,背後謀劃的人肯定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個組織,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他們要對付的,應該是藏佛的傳承。

葉一哲心中這般想到,要對付他是沒有什麽意義的,他也不認為自己得罪了什麽人,在哪兒都會得罪人,唯獨在高原省不會,而這一切也是自己回到這裏後才發生的,那麽就是有人並不想自己再次見到師傅,跟這一點有關的隻可能是藏佛的傳承。

因為一個雖然沒有公布但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哲楊的傳承是留給葉一哲的。

高原省所有的大師都知道,桑騰也從來不爭這個事情,葉一哲自己雖然不理解但是也知道,那麽該知道的人就應該都知道,事情也不難查探,在哲楊身逝,他們迅速有了動靜,怎麽看怎麽都是針對這個傳承來的。

有人不想讓自己接下師傅的東西。

如果是師傅在的時候,他也巴不得有很多人反對,到了後來師傅自己轉變態度,不讓自己接這個攤子那是最好的,畢竟這個東西他不想接,而且也沒有能力去接。

旁人興許感覺不出來,但是他還是從師娘說了那話之後感覺到了很深的壓力的。

哲楊的傳承,這代表的就是實質上的下一任活佛啊,這一點與布達拉宮認定的桑騰不一樣,這個是正兒八經的由上一任活佛尋找的,也是最正規的,隻是很多人不說,那是因為他們倆師兄弟爭這個沒有太多意義,何況早些時候桑騰進入布達拉宮成為活佛的時候,哲楊也沒有提出意見,當時他們都以為他是想通了,打算讓桑騰來接他的棒子,恐怕除了知道內情的幾個人,所有人包括那些大師都是這樣想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去布達拉宮與他交流的大師越來越多,無形中幫他樹立了很多的威信。

但是桑騰自己很清楚,當師傅死後,他認定的傳人隻會是葉一哲一個,而不會是他,他也不解,但是他不會去詢問,師傅說的東西都是對的,這一點他堅持了很多年,也是那麽堅持過來的,唯一的一次叛逆就是入主布達拉宮那次,那次他也隻是如同葉一哲說的那樣,他是為了藏佛,他想要讓藏佛走的更遠一點,他心裏覺得白馬寺已經不能承載他的夢想,無法承載住整個藏佛了。

誠然白馬寺是蓮花生大師坐化的地方,對整個高原省都有著很大的深意,但是也過去那麽多年,無論人流量還是影響力,現在都大不如前,加上聖地仁波切就在雪山中間,在建國初期的時候人來人往的逃難,在這裏跌下去死掉的人不是一個兩個,不是那些真正的信徒或者是冒險家,後來都不想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到這裏,萬一遇到雪崩,一個都活不下來,在深山老林裏一旦被困,那就是生命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導致布達拉宮後來居上,再加上中央一直覺得自己對這個土地有所虧欠,布達拉宮的修葺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它的宣傳在各種節目裏也沒有停過,外地來的遊客自然而然的就會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地方,逐漸的除了本地的百姓,甚至到後來是除了墨鎮的百姓,知道白馬寺的人已經不多了,那一批熟悉的人逐漸的都年逾古稀,然後該去世的也早就去世了。

上一個被全民都是認可的活佛就是哲楊。

他死了之後,就應該由一個他選擇的人來接這個位置,所有人都以為是桑騰的時候,後來傳出來的消息,傳播到整個高原省的竟然是葉一哲,這個不少人都是認為是哲楊晚年犯糊塗才收的弟子。

但是他們也都很精明,肯定不會將這句話說出來,但是暗中都在討論著,葉一哲是不是哲楊的私生子,將之前傳播的話題再次挑了起來,暗中不停的傳揚著,這一點誰也壓製不住。

葉一哲不想接這個位置,他知道這個會給他帶來麻煩,他不怕麻煩,但是卻不想被這個束縛住,要麽不接,要接的話就要做到自己的最好,他一直都是這個態度,但是這個時候竟然有這麽多的勢力想要來對付自己,很明顯的就是想讓自己死去之後高原省陷入一種混亂的狀態,每個人都會說自己是真正的活佛,最終受損的卻是百姓的利益。

百姓是很愚昧的,他們會跟著這些大師走的。

不說高原省的這些大師有可能,就算是國外的那些勢力本身都有可能,信仰的戰爭向來都是沒有理由的,我們信仰的東西不一樣,那麽我們就應該戰鬥,不論性別皮膚國籍,隻要觸及了信仰的底線,那麽這份戰爭就不可避免了,這個能夠讓藏佛動亂的事情,他們沒有理由不抓住機會,錯過了一次可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了。

所以想要憑借推測來知道幕後黑手的身份,這個根本就不現實,他現在能做的也就是讓厲韶鋼幫時刻注意著那些入境份子的動作,一旦他們有什麽動靜的話自己能夠第一時間得到通知,及時準備撤離。

經過這一戰,他雖然沒有實力上的提升,但是心態已然不一樣了,承受的底線一次次的被打破,讓他的精神毅力提高了很多,旁人看著他們似乎不怕痛的樣子,但是他們卻不知道,這兩人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在這個環境下的話,他們早就已經撐不住了,在那麽多人看著的演武場中央,他們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一份尊嚴而戰鬥著,同時也是抱著想要讓自己撐不住的感覺,幸運的是,到最後他們還是支撐下來了,並沒有直接倒在地上,這個已經很了不起了,當然對葉一哲來說也是受益頗多,他相信厲韶鋼也是這個樣子。

咚咚咚。

正當葉一哲思考的時候,隨著敲門聲以及他的請進兩個字,厲韶鋼走了進來。

經過了這幾天的修養,兩個人實際上都已經能夠下床了,就是醫生建議他們兩個多修養一陣子,省的落下什麽病根,對於能夠住進軍區醫院的人醫生都會從他的實際情況出發,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軍人,而且他們很清楚在這裏的人必須得養好傷,他們最後出院了是要戰鬥的,出了什麽事情他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幾天怎麽樣?在這裏還習慣吧。”

厲韶鋼笑著坐在他旁邊說道,自從那天從練武場被人送到這裏來之後,他們兩個還沒有碰過麵,今天他一感覺身體有點恢複,也能夠正常走動了就直接走了過來,雖然還是有點一瘸一拐,但是已經不影響他正常走路了。

那天兩個人的肉搏有點狠了點,每個人都是能將很粗的木棍踢斷的人,在最後已經油盡燈枯的時候還突然回光返照,將所有力量強加到對方的身上,那一腳對兩個人的傷害也是最大的。

葉一哲也很佩服眼前的男子,如果真的要說在野外戰鬥或者說是要自己來刺殺他的話,他有絕對的把握,他還有好多東西沒有使出來,同樣他也相信厲韶鋼也是如此,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感覺自己有絕對的把握,如果不是這種硬碰硬的話,他肯定能夠將對方擊殺,隻是這次終究是比試,而且那樣太考慮技巧的東西,對這個時候的兩人並不合適。

“這個倒還好,就是住了幾天鍛煉也擱下了,就怕出院的時候渾身發黴那就不好了。”

“你可以讓那些護士幫你洗澡的嘛。”

厲韶鋼一臉壞笑的說道,聽了葉一哲沒好氣的懶得搭理他。

“報告!”

門口響起了一陣正規的聲音,一個士兵站在這個厲韶鋼忘記關掉的門口,看著裏麵恭敬的說道。

“進來吧,有什麽事情?”厲韶鋼很少如同別人一樣在那擺著架子,對每個人都很是親和,別人也都很是認同他的存在。

這個士兵走到他的身邊,悄悄的在他耳邊說著些什麽。

葉一哲雖然聽不到,但是卻看著厲韶鋼的臉色越來越陰暗,在對方說完的時候立刻指著外麵對著他說道:“給我查,現在就去,我要知道準確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