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手(下)

錢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了一跳,急忙向後一躲,躲開了這一下。

看著腳下的街頭小混混,對他的生命他倒是無所謂,但是當他能夠威脅到自己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厭惡的踢了一腳這個出手卻沒有得到相應的用處的廢物,低喝道:“還不給我爬起來,丟人。”

就算再不講理,他也不能在這個小混混的刀已然被人捏落的情況下對安泰來說什麽是他的問題,在亮晃晃的匕首麵前,連他將人為何隻是甩向自己這個問題都是問不出口,無論他有多麽下作,在一些事情上的一些原則還是存在的,越想越是覺得這個小混混實在很丟他麵子的他隻能訕訕然的看著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手(下)安泰來說道:“安叔,我的小弟手下沒有分寸,還望你不要見外啊。”

安泰來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隻希望不要再有第二次,那時候我下手就不會軟了。”

被他望過來的眼神給震懾了一下,回想到之前他的出手,錢彪心裏竟然覺得他如果出手的話,他帶來的這十幾個人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不要提將他留下來了,想到這個,對安泰來的善意就是多了不少,如果他出手的話,他想要留下葉一哲那就成了癡人說夢了,這些幫派成員雖然對付普通人可以,但是碰上練家子還是沒有什麽懸念的,當然在他看來,葉一哲是練家子的可能性?

不可能。

至於比普通人好一點的可能性?

他不是帶了十幾個人來了麽?

自認為將一切考慮的都很周全的錢彪,全然沒有想到,安泰來看到他的表情之後又是暗笑的模樣,他雖然並沒有和葉一哲交手過,但是對於他能夠在對方身上感受到的氣息,包括機場的短暫握手,都足以讓他斷定對方並不在自己之下,雖然對對方第一百八十一章 出手(下)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樣的成就感覺到很不可思議,但是他很清楚,眼前這十幾個人想要將他留下,那是癡人說夢。

而他唯一擔憂的,便是機場的保全和附近的巡警看到這混亂的一幕會趕過來。

但是被眾人慢慢靠近的葉一哲卻絲毫沒有擔心這一點,既然錢彪並沒有用正常的渠道來拘捕他,那麽就證明他有他自己的顧慮,在這裏他自然也會提前打過招呼讓那些巡警不要插手,看著靠近的這些人,他穿過人群看著錢彪陰笑道:“你確定這些人有用?”

錢彪仿佛聽到了笑話一般,大笑道:“你不過就一個私生子而已,怎麽沒用?你以為你是安叔……”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葉一哲驟然變冷的眼神將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在高考前,高原省以一個想不到的速度,散播開了一個傳言,說葉一哲是哲楊的私生子,根本就不是什麽徒弟之說,對於這樣侮辱活佛的言語,很出人意料的,高原省的信民並沒有多少的憤怒,反而是當做一個野史一樣,還堂而皇之的記錄在案。

哲楊這個已經年逾古稀的活佛,在他們的心中隻有敬仰,但是唯一讓他們也是耿耿於懷的事情就是他並沒有什麽繼承人存在,葉一哲是他的徒弟,桑騰也是,固然桑騰繼承了他的佛學,但是他們也都想看看,作為活佛哲楊的後人會是什麽樣子,是不是一樣的天賦異稟,是不是一樣的受人尊重,而且幾十年前的那樁事情高原省的百姓大抵都是清楚,唯一的後人失蹤了,如果葉一哲是他的後人的話,他們絲毫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這麽多年,其他地方的人並沒有什麽感覺,但是墨鎮的所有人都認識這個玩世不恭的孩子,誰不曾年輕過,遺傳了許多年的莊嚴的佛學,偶爾有這樣一些樂事也未嚐不好。

對於普通的信民來說,並沒有太多那種對於褻瀆佛祖這樣的事情的抵觸。

所以當年葉一哲在白-瑪寺弄下的那個荒唐事情,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麽,覺得褻瀆覺得玷汙的,是那些自認為高高在上自認為念的經比別人多就應該受到尊重的所謂大師們。

相反,他們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反而是笑逐顏開,他們小時候又何嚐沒有想過要這樣做呢?

葉一哲完成的,可謂是他們的夢想,他們無法實現也礙於現實不能去實現的一個可笑但是卻在年幼時大抵都在某一個時刻想到過的小小夢想。

在這種推波助瀾的氛圍下,自然這個小道消息瞬間就傳播到了高原省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幾份省內的大型報紙雜誌還特地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版麵來描述了下事情的“真相”,讓葉一哲知道的時候很是哭笑不得。

但是他心中一直疑惑著,什麽人會開這樣的玩笑,要說野史的話,早就應該在十幾年前哲楊帶著他離開白-瑪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那個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傳聞,到那個時候突然冒出來,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隻不過他將這個疑惑拋給哲楊的時候,他隻是笑了笑,淡淡的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將他的問題給堆了回去,同時讓他不要多想,無論什麽事情等到蓋棺的時候自然是有定論的,急於一時沒有任何價值存在。

此刻聽到錢彪的這話,葉一哲驟然醒悟了過來,一字一句的問道:“是——你?”

兩個人對他問的是什麽事情都是心知肚明。

“不是我,還能是你啊?”錢彪心中雖然對葉一哲突然陰狠的眼神感覺到後怕,但是一看到前方那麽多人,他的心裏就順暢了許多,故作一個毫不在乎的表情說道,“你能咬我?”

“很好,很好。”葉一哲冷然笑了起來,笑的讓錢彪都是莫名其妙的時候,他突然動了。

在錢彪的眼裏,隻是看到一個人在前方不停的出現在一個個人的麵前,很簡單的一拳一腳,看著那麽清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躲的開,隨著砰砰砰砰的聲音,沒有血花,沒有反擊,有的,隻是單方麵的進攻,有的,隻是葉一哲流暢的身影,穿梭著,如同幽靈一般,收割著他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快和力量結合到一個程度的時候,他就已經可以成為不低的高手了,如果他再結合上對經脈的掌握拿捏,知道在什麽地方擊殺最為精確,知道在哪兒擊入能夠讓對方變得沒有反抗能力的話,那麽他就是一個宗師了。

能夠媲美虎榜高手的葉一哲,自然就是這樣的人物。

對付這樣的人他的動作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多餘,仿佛多用一份力都是浪費一樣,對每個人他都是恰到好處能夠讓他倒下的力量,一打,一擒,一拿,一推,一砍,韌,頸,脖,胸,腋,無一不是他進攻的位置。

用最小的力氣,讓對方沒有反擊的能力,還要讓對方的傷痕最小,這一點不是一般的難以做到,但是葉一哲就是做到了,每個人都是看上去沒有傷痕,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不能動彈了。

如此暢快淋漓的出手,讓葉一哲也是不禁心神酣暢,骨子裏他是喜歡這樣的虐殺的,對勝利,他有一種從心底裏噴薄而出的渴望,固然與高手的交戰讓他受益良多,能夠讓自己進步更多,但是這樣單方麵的屠戮讓他得到的卻是心靈上的一種解脫。

在這個時候他才是會感覺到他內心的渴望,不知名的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渴望。

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十幾個人全部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要不是捂著手臂,要不是捂著胸口,手腳麻痹,一時根本不能動彈。

所有人中間隻有一個人來得及出手,和葉一哲兩人拳心能夠交錯在一起。

這人也正是他們的老大,知道這一點的隻有在一旁看到的錢彪,見到這一幕他不禁心中大喊著將他打爆,隻不過確實如同他喊的那樣,將他打爆了,卻是那人被葉一哲一拳打爆,手臂上一陣骨裂的聲音,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也是這一幕,讓錢彪心中大冷,如同當時的韓少坤一樣,打的對方手骨碎裂,這得是什麽樣的力量,發生在電視裏他還沒有感覺,但是發生在他的麵前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被打碎的人是他自己的感覺,手臂上也是一陣隱約的疼痛。

他卻不知道就連韓少坤手下的好手在葉一哲手下都是被一拳打的手臂碎裂,這些隻是街頭的小混混,隻能是舟山這一個小城鎮裏耀武揚威的小人物,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一分鍾的時間。

幾乎是五秒鍾左右一個人倒下,錢彪帶來的十幾個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就連安泰來都是眯上了眼睛,但是並沒有震驚,因為這樣的事情他也能做到,對付這些普通人,在他眼裏固然算不上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但是他還是眯上了眼睛,並不是因為葉一哲,而是轉頭看向了錢彪,他想要看看他怎麽收場。

葉一哲此刻才是轉過了頭,慢慢的笑容滿麵的走向錢彪,隻不過他的笑容在錢彪的眼裏卻是那麽的讓他發寒,手腳都是不自主的哆嗦了起來,這等強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不自主的寒意橫生的他,聽到葉一哲的話語的時候,心中更甚,就連身旁的歐陽勵天也是不敢去看葉一哲的眼神。

一隻手指著錢彪,葉一哲緩緩道:“你,還要帶我回去麽?”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