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提取牛痘
孫思邈兩手抱拳，長長的一揖：“老朽孫思邈，見過秦王殿下！”
李辰急忙擺擺手：“孫神醫不必多禮！老先生大駕光臨，小子沒有遠迎，還請恕罪！”
他雖然對任何人都滿不在乎，但對這位曆史書上赫赫有名的唐代大醫學家，卻是非常的崇敬。
“不敢當！不敢當！殿下此言，可是折煞老夫了！”孫神醫連忙謙遜。
兩人分賓主落座。
孫思邈說道：“實不相瞞，老朽一事不解。不知殿下能否告知，是用什麽方法？徹底治愈了公主的天花惡疾？”
在這個時代，不少技藝都是獨門秘密，絕不會外傳。
但他知道李辰既然已經決定召集天下名醫，明天一起去學習製作天花的解藥，李辰自然就不會隱瞞。
“其實也沒有什麽為難的！”李辰笑道，“就是在牛身上提取一種物質，剛好克製天花！”
“秦王殿下，方才老夫在宮內，聽說殿下要召集郎中，明天一起去莊園，親自教授在牛身上提取物質，不知老朽能否一同參加？”
李辰不由得大喜：“好啊！有孫神醫在場，小子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完全沒想到，孫思邈竟然也想去。
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孫思邈是現在大唐最出名的神醫，有他前去，學會了這提取牛痘疫苗治療天花的方法，然後再由他把疫苗傳給全天下百姓。
他雖然有救治天下百姓的仁心，但他實在不願意事事親為，有孫思邈這尊神醫坐鎮，這是他最喜聞樂見的結果。
那些太醫院的太醫，雖然醫術也不差，但是他們學習了天花疫苗，隻怕他們更多的是為了皇室和權貴們所服務，至於普通黎明百姓，這是他們所不屑一顧的。
當下孫思邈和李辰興致勃勃談論一些醫學，李辰深入淺出的，引用著一些後世的醫學理念和方法，孫思邈聽得矛塞頓開，仿佛打開了一座新世界的大門。
第二日，城西的皇家莊園。
李辰、孫思邈和太醫院的十幾名太醫，還有李世民召集的城內幾十名比較有名的郎中，聚集在一起。
不遠處，成百上千頭牛拴在木樁子上，各種奶牛、母牛和一些小牛犢，應有盡有。
莊園內的管事和農夫們都在一旁，等候吩咐。
李辰率人緩緩的走上近前。
李辰一眼看到一隻奶牛，隻見它身上明顯染上牛痘病毒，一些部位已經潰爛。
他圍著這隻牛，饒有興致的轉著圈。
眾人都疑惑的看著他，雖然都聽說是在牛身上提取物質，但誰也不知道怎麽提取，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諸位覺得這頭奶牛如何？”
孫思邈疑惑的道：“殿下，這頭奶牛，明顯得了牛痘！最好把它與那些沒生病的牛分開，否則，那些牛可能也會傳染！”
眾人紛紛附和：“正是！正是！這種牛痘也能夠傳染人，但是問題並不嚴重！很少有人死亡！因此，人類也都對牛痘並不當回事兒！”
李辰笑道：“我想請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有沒有注意過一件事，任何人都會得天花，但什麽人得的最少？”
太醫院的吳太醫等人都麵麵相覷，隻覺得李辰這話莫名其妙。
他們雖然也懂一些獸醫知識，但是他們更多的，還是為權貴之人看病，從未想過這種事情。
孫思邈沉思一下，突然道：“老朽一直走南闖北，接觸過無數得過天花的病人，曾經無意中，做過一個歸類。”
“所有感染人群中，隻有養牛農夫、尤其是擠奶的鄉人，所得的天花是最少的！而他們的死亡也是人數最少的！老夫一直大獲不解！殿下的意思是，莫非……”
孫思邈說到這，眼神頓時一亮。
李辰點點頭。
“不錯！治療天花的靈藥，正是牛身上的有害物，牛痘！”
眾人不由得一驚：“牛痘？”
“牛得了牛痘，可能會死！而且也可能會傳染給人類！但這種病毒，卻對人傷害性不大！感染牛痘的人，幾乎都沒有性命之憂！”
“牛痘病毒其實和天花病毒極為相似！但在人身上種植了牛痘，人就不會感染天花！”
孫思邈等人都恍然大悟的望著李辰。
“殿下昨日給小公主治療的，也是用牛痘……”
李辰點點頭。
“正是！我並不是用現成的牛痘，而是以前曾經製作過的牛痘藥物，種植在小兕子的身體內！小兕子的身體產生抗體，天花病毒自然就消了！”
“雖然不是現成的牛痘，但是原理都是一樣的！”
“本王把這種藥物叫疫苗！”
“疫苗！”
眾人都心底默念著。
孫思邈大為稱讚：“殿下果然是天縱奇才，竟然能夠想到這麽巧妙的方法！”
“以前人們從來不知道牛痘，居然能夠克製天花！”
眾人也都紛紛附和。
孫思邈突然疑惑的問道：“殿下，不知你怎麽發現這個方法的？”
李辰微微一笑。
“我在一些古籍上看到一些名醫也提出過疑惑，擠奶的農夫何以感染天花最少？後來我就不住研究，反複做試驗，終於確定牛痘能夠克製天花病毒！”
“本來，我就想給一些天花病人接種試驗，沒想到小兕子這次發病，正好試了一下，果然療效奇佳！”
“殿下明察秋毫，吾等實在自愧不如！”
“隻要我們能夠安全的提取牛痘，然後把它們種植在普天下百姓身上，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受天花之苦了！”
吳太醫等人都興奮不已，今天能參與製作天花的解藥，以後，無論在曆史上，還是在醫書上，他們名字都會被大大的記上一筆。
其實在後世的曆史上，北宋時人們發現人痘的種植方法，也能夠預防天花。
其實就是把那些得了天花病人的結痂取下來，碾碎了，然後讓沒有生病的人從鼻孔裏吸進去，也能夠預防天花，被稱為“人痘”。
其實他和種植牛痘的原理是一樣的。
但是種植人痘的風險極高，一不小心，正常人就會感染上天花。
人痘方法從北宋一直到清代，都頗為流行。
後來西洋人據此發明種植牛痘方法，人痘術就徹底消失了。
李辰見人痘法遠遠不如牛痘安全，他就徹底放棄了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