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黴運連連

“耶耶會查明情況,不會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武氏兄弟不由得身形一震,暗叫不妙。

武士彠向李辰施了個禮:“殿下,家門不幸!讓殿下笑話了!”

李辰淡淡的道:“武士彠,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你這家主,一點也不稱職!”

武士彠老臉一熱:“老臣告退!”

李辰點點頭。

楊氏看著兩個女兒一眼,張了張口,想說什麽,終究什麽都沒說,跟著武士彠離開。

看著楊氏的背影,武麗娘道:“媚娘,阿娘跟耶耶回去……”

武媚娘搖搖頭:“沒用的!阿耶在家,相裏氏自然裝模作樣,等他一走,又原形畢露,阿娘性子軟弱,當不了主母!回去還會被欺負……”

武士彠、武元慶、武元爽等人緩緩向大門走去,突然,房頂上掉下來一塊磚頭,“啪”的一聲,砸在武元爽額頭上。

“啊——”武元爽大叫一聲,頓時鮮血直流,隻覺得腦袋迷迷糊糊的。

武士彠等人都大吃一驚:“元爽?元爽?”

武元爽大叫:“哎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他身形晃晃悠悠,眾人急忙扶住他。

武士彠和武元慶等人抬頭望著房頂,隻見明顯有一個缺角,少了一塊磚頭。

“怎麽這麽倒黴?”

武士彠三人下意識回頭望著武媚娘一眼,剛才眾人隻和她爭執一番,也難怪會懷疑到她身上。

但武士彠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女兒不可能派人從遠處扔來一塊磚頭砸幾人,她沒有理由,更是做不到。

如果動手,剛才就會當麵動手了。

很明顯,這隻是武元爽倒黴而已。

後麵的武媚娘、武麗娘遠遠的看著,不由得一愣,兩女頓時哈哈大笑:“報應!活該!這是作惡多端,上天的懲罰!”

一旁的李辰也不由得微微一笑,這“言出法隨”,果然厲害,他心中冷笑一聲,這隻是剛開始。

武士彠、武元慶扶著武元爽,剛要走出府門,武元爽身形踉踉蹌蹌的,在走出府門時,抬腳要邁出門檻,突然腳下一絆,“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武士彠眉頭一皺,暗罵這個兒子這麽不注意,他和武元慶正要上前扶起來,卻見武元爽趴在地上,雙手抱著右腿,不住的呻吟著。

武士彠一驚:“元爽,你怎麽了?”

武元爽痛苦的叫著:“我腿折了!”

武士彠父子大驚,急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將他抱起來,武元爽兩手抱著腿,叫得更加厲害。

武士彠神色大變,檢查一下,發現武元爽果然右腿摔斷了。不是關節脫臼,而是從小腿骨正中間斷折了。

他忽然想起來,剛才李辰詛咒武元慶他倆摔斷腿的事,馬上又搖了搖頭,打消這個念頭,這隻是巧合罷了,秦王李辰哪有那麽神奇的能力。

“你忍著點,我們馬上回家,給你請郎中!”

本來武氏父子都是騎馬而來的,但現在武元爽明顯已經不能乘馬,武士彠隻好抱著他,把他放進為武媚娘三人準備的馬車裏。

楊氏坐進另一輛馬車。

武氏父子倆各騎著一匹馬,幾個車夫駕駛著馬車,跟在後麵。

剛走出一百多米,突然“轟”的一聲,馬車突然斷裂,車輪子滾到一邊,車廂掉在地上,把武元爽砸在下麵。

騎在馬上的武士彠、武元慶大吃一驚,兩人急忙下馬,奔到碎裂的馬車跟前,從車廂裏麵,把武元爽扒出來。

此時武元爽已經滿臉傷痕,臉色死灰。

武士彠好奇的看著馬車,不由得非常疑惑,想不到這馬車也會碎裂。

楊氏早已經從另一輛馬車中下來,看著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顫抖。

“老爺,快把二郎送到妾室剛才乘坐的馬車裏!”

眼下,也隻好如此。

武士彠把兒子武元爽安排進另一輛馬車裏。

楊氏現在沒有了乘坐工具,這時忽然看見一頂轎子抬過來。

他一把攔住,詢問之下,果然是抬人賺錢用的,他急忙付錢,讓楊氏坐進去。

心道,如果早來一瞬,也不用讓兒子,坐進楊氏的馬車裏了。直接就讓他坐進轎子裏就完事了。

武元慶安頓好兄弟,正要上馬。這時突然身邊一個男子牽著一匹黑色的母馬,緩緩經過。母馬後麵跟著一隻明顯剛生下沒多久的小馬駒,邁著小碎步,跟在後麵。

武元慶的那匹馬一見到母馬,突然躁動不安,猛然掙脫韁繩,向那母馬奔過去。

武元慶吃了一驚,急忙要追過去,這時突然那隻小馬駒猛地抬起後腿,尥蹶子,踢在他身上,“砰”的一下子,把他踢出三米多遠,摔進路邊一個攤販裏,小攤販的貨物,都散了一地。

“元慶!元慶!”

還沒上馬的武士彠大驚失色,急忙跑到跟前,隻見武元慶口吐鮮血,右手臂和肩胛骨都碎了。

剛才,幸好是那匹小馬駒沒有踢中他身體,踹在肩膀上,否則的話,武元慶現在早已一命嗚呼了。

“耶耶!”

武元慶神智極為清醒,他神色極為惶恐:“李辰、李辰……的話……太邪門了……”

剛才弟弟武元爽連連遭遇黴運,他還沒有多想,此時降臨到自己身上,頓時想起來。剛才在武媚娘府裏時,李辰曾經說過,他和武元爽,要麽出門被磚砸死,要麽被馬踢死。

他倆雖然沒有被砸死,也沒有被踢死,但也隻剩半條命了。

而現在,兩人都應驗了。

武士彠隻覺得脊背發涼,他不太相信這種事情,但現在兩個兒子接連被言中,他又不得不相信。

他不想讓兒子太過恐懼,便安慰道:“沒有的事,不要多想!隻是巧合!”

他轉頭一看,隻見剛才那人早牽馬走遠,而武元慶那匹馬,也已經跑遠了。

不得已,他隻得把武元慶安排在武元爽的車裏。

周圍所有的路人,早已經看呆了。

沒想到應國公兩個兒子居然連招變故,簡直厄運當頭,眾人都紛紛猜測,是不是,他們觸怒了神靈?

此時,武士彠也早已不敢再騎馬,牽著韁繩,小心翼翼的向家裏走去。

一路上,一邊走,武士彠一邊提心吊膽,唯恐再出現任何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