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865章

“是...是!”夥計連滾帶爬的下了樓,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客棧夥計,哪兒見過這等場麵,若非地上的屍體流血不算太多,估計夥計早就嚇得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現在還好,隻是感覺腿腳有點兒不利索而已......

錦衣衛全都換上了官服,挎著腰間的橫刀在街上跟隨前麵騎著馬的玄世璟一路小跑,到了李愔的府邸門口。

玄世璟仍舊跨坐在馬背上,身後的錦衣衛手中都拿了火把,照的府邸門口一片光亮。

“去叫門,門一開,立即闖進去,凡是府邸中人,全都拿下,敢有反抗者,就地格殺!”玄世璟下令。

“是!高峻應聲。”隨後上前去叫門。

李愔府上的門房水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大門被人砸的哐哐直響,心中早就罵開了,那個不要命的,他娘的大半夜的來蜀王殿下的府邸放肆。

雖說心中不爽,仍舊披上外衣出來開門。

大門被打開一條縫隙,緊接著這門房便覺得大門之上傳來一股巨力,這股巨力,將門房單薄的身板兒給頂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高峻雙手抵在大門上,用力一推,便將這厚重的大門給推了開來。

“抄府!”玄世璟麵無表情的下令。

一眾錦衣衛擎著火把,魚貫而入,霎時間,這個府邸雞飛狗跳。

與此同時,城外常樂和高源帶著一千軍士來到岐州城城門處。

高源亮出玄世璟讓他帶在身上的聖旨,朝著城牆上大聲喊道:“我乃長安特使,身後是岐州軍營兵士,奉命有要事進城,速開城門!”

身後軍隊中的將領也出來為高源作證。

都是岐州的兵,而且這城門也是輪班值守,守城的也是岐州軍營出來的,互相之間都是認識的,城牆上值守的佰長見到自己的上官,不敢怠慢,連忙吩咐下麵的人開城門。

“奉東山侯爺令,封鎖整個岐州,任何人沒有東山侯的令牌,不得出城!”進城之後,常樂高聲對著城牆上還有城門洞中的守城兵士呼喊道,從懷中掏出東山侯府的牌子,丟給了下了城牆的佰長:“通知所有城門守衛,沒見到此牌,任何人不準放行。”

“是!”那佰長拱手應聲。

“馮將軍,請分出兩百人,駐守岐州四處城門,再分出三百人,以伍為組,在岷州城中不斷巡邏,剩下的,還請隨我來。”常樂說道。

對於軍伍之事,常樂倒是輕車熟路了,簡簡單單的將玄世璟的意思告知這位馮將軍便是。

“好,趙剛,李雙,帶你們部,協助駐守四處城門,錢二,孫河,魏大亮三部巡邏岐州城,剩下的,跟本將走!”

“是!”身後被點到名字的幾個佰長應聲,緊接著,一千人的隊伍被分成了三股,常樂和高峻帶著這五百人直接朝著李愔的府邸行進。

在城外軍營中的時候,高源便已經將事情的緣由告知了這位馮將軍,即便高源不解釋,聖旨上也寫的清清楚楚,加蓋了李二陛下的大印,還有門下省的印鑒,做不得假。

高源和常樂領著人來的時候,李愔的整個府邸已經是燈火通明,在這滿城的夜色之中十分紮眼。

“將整座府邸包圍起來。”常樂說道。

馮將軍點點頭,身後的將士迅速的行動了起來,手持火把,將這個府邸包圍了起來,府邸中是錦衣衛在搜查,府邸外麵有岐州軍圍著,斷然是跑不出一個人去。

常樂和高峻手持著火把一左一右站在玄世璟身邊兒。

“侯爺,聽外麵的動靜應該是大哥帶著岐州軍營的兵過來了。”高峻說道。

外麵五百多人發出的動靜自然不小,將李愔的整個府邸都給包圍了去。

“恩,來的還算是及時,傳令所有人,仔細搜查,那些亂黨,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高峻應聲,舉著火把去監督下麵錦衣衛的搜查。

“混賬!本王的府邸你們也敢來折騰!不要命了嗎?”李愔匆匆穿好衣服,從臥房中走到前院兒,見到了站在前院空地處的玄世璟。

“蜀王殿下,別來無恙。”玄世璟麵無表情的看著李愔打招呼。

“玄世璟!”李愔看到玄世璟這樣大咧咧的站在自己麵前就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慫。

畢竟他是皇子,是天潢貴胄,而玄世璟,隻是自家的一條走狗罷了!

“本侯聽說蜀王殿下十分好客,於是便帶著手底下的人來殿下府上拜訪,隻是......殿下府上的客人似乎不太歡迎本侯。”說著,玄世璟目光看向李愔的身後,高峻正督促著幾個錦衣衛押著幾名年紀不小的老者向這邊走來。

第一百九十八章:岐州一夜

“你!”李愔五官猙獰,似是要將玄世璟生吞活剝一樣。

“這些都是殿下府上的客人,殿下不會否認吧?”玄世璟說道:“本侯在岐州住了這幾天,倒是探聽到不少消息,若是殿下不承認也沒關係,畢竟是殿下府上搜出來的人,百十號人都看著呢,這是不爭的事實,等到這些人押送到長安,就看陛下如何處置了。”

“玄世璟,本王與你無冤無仇!”

“殿下不要天真了!”玄世璟譏笑一聲:“殿下覺得,您的事兒鬧的還不夠大嗎?大唐承平已久,殿下想做什麽?!效仿李佑那個蠢貨?還是走李治的後路?!”

看這樣子,李愔已經被這些前朝舊臣洗腦了,什麽兩代帝王血脈,貴不可言,生來便是帝王之類的話......

“用破布給他們把嘴堵上,本侯要活人。”玄世璟看著高峻說道。

這些人不知是否像天牢門口的那些人那般剛烈,隻能先堵上他們的嘴,或者是卸了他們的下巴,以免他們服毒或者是咬舌自盡。

能將心中一股子執念堅持到這個時候,都不是什麽尋常人,將生死置之度外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李愔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府上豢養的護衛因為反抗,被那些錦衣衛毫不留情的斬殺,這不是來抓自己,這是要要抄家啊。

“玄世璟!本王也看父皇的旨意!父皇斷然沒有讓你在本王府上這般跋扈的意思!”李愔盯著玄世璟,咆哮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