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818章

中秋節好端端的不在宮裏呆著,這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想要出來體驗民風民情了?

敲了敲房門,待裏麵傳來聲音在之後玄世璟才推門走進房間。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李承乾回過身看到玄世璟笑道:“孤就知道你會在這裏,怎麽商議著怎麽發財呢?”

“是啊,這不東山縣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不好好規劃規劃可別再亂了套了。”玄世璟回應道。

“你這是要將長安城掏空啊。”李承乾歎聲道:“朝中已經有人對你這般做法不滿了,僅僅是孤的書案上,彈劾你的折子就不少,更何況父皇那邊。”

“掏空長安還真不至於。”玄世璟說道:“一些人看不過去無非是損了他們的利益,而在東山縣,他們既吃不到肉,又喝不到湯罷了。”

“既然你都明白,為何還要去得罪這麽多人?”李承乾問道。

“得罪這麽多人?侯府能賺錢,那是侯府的本事,我們憑著自己的能力賺錢,為什麽要看他們的臉色,而且,太子殿下,您看看滿朝文武,彈劾我的,是不是以鄭家為首,聯合太原王家之流。”玄世璟笑道:“真正的朝堂大佬,如同房相、河間郡王、江夏軍網還有程伯伯,是不是都沒有吱聲?”

李承乾仔細一向,的確如此。

“東山縣是塊兒肥肉,是我自家門口兒的肥肉,在嘴邊而,跑不了,封地是我的,現如今建成的那些東西也是我的,誰吃肉,誰喝湯,我說的算,但若是有人不想這桌飯菜開席,那得罪的,可就不止是我一個人了。”玄世璟說道。

早就料到如今的這種格局,所以在之前玄世璟就已經聯合了不少人,來瓜分東山縣這塊肥肉了,侯府出錢出力,到最後拿大頭,誰也說不得什麽,畢竟地皮還是東山侯府的。

至於那些見不得人好的世家,在大形勢下,脫離了大眾,離開了這麽一個集團,剩下的,隻能是走下坡路了。

對於東山縣的事兒,連李二陛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內務府也有一杠子橫插在裏麵,能給內務府提供不少收成,這也算是玄世璟上繳的保護費,所以剩下的人,就更加的蹦躂不起來了。

“人患寡而不患均,孤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打壓鄭家和王家,即便是不在朝堂,這樣做,也是無形中削弱了王家和鄭家的實力,畢竟大家族,一大家子人可不好養活,而且人多了,家裏頭內部,聲音也多。”李承乾笑道。

“當然,你也可以這麽認為。”玄世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這好大的一盤棋啊,殺人於無形,鄭王兩家恐怕都沒有往這方麵去想,又或者,他們想到了你想如此,所以才死命的上奏折彈劾你,想要將你拉下馬。”李承乾說道。

“有錢大家一起賺,道理是這麽個道理沒錯,和氣生財,可是還有一句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可不覺得,鄭家和王家,會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敵意,會在將來侯府出事的時候,不狠狠的落井下石一把。”玄世璟說道:“即便不為了這般,也得讓鄭家為了他們所做出的決定,付出代價,順帶著給鄭安收點兒利息,不能白白對人家許諾不是。”

第一百四十三章:‘單純’的李承乾

“你還真是記仇。”李承乾無奈苦笑。

“記仇是因為我沒有力量去扳倒一個屹立上百年的大家族,沒有那個力量去徹底鏟除他,隻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蠶食。”玄世璟說道:“我永遠忘不了那天得知鄭家派遣刺客在半路刺殺我娘的時候的那種心情,憤怒、不甘、無力,夾雜著一些悔恨,但是現在既然有了這個力量,我就不會讓這種感覺再次出現在我心中,我的本意,不過是要保護對於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玄世璟的話勾起了李承乾當年的回憶,他與李泰上還年幼的時候,他帶著護衛一路護著李泰逃跑,不惜以自身為餌引開叛軍,不就是為了保護弟弟嗎?當時有過憤怒,有過害怕,但是唯一與玄世璟不同的是,他沒有後悔過。

“也罷,你與鄭王兩大家族的事兒,怎麽做,孤不過問,上頭自有父皇來定奪,有父皇在,做事情也要有個度,莫要將自己搭進去。”李承乾囑咐道。

“這個我自然曉得。”玄世璟說道。

李承乾與玄世璟坐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李治在岷州的事兒。

“聽說稚奴在岷州做的不錯啊。“李承乾說道:”不少人都誇他,原本岷州那窮山惡水的地方,如今被他治理的,還算是有模有樣,說起來,稚奴也沒有辜負父皇的苦心,今兒個在宮中見過他一麵,果然啊,三年未見,再一見麵,如同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

李治是李承乾的幼弟,一母同胞,李治變得更加有才能了,李承乾也是歡喜的,前提是李承乾到現在還不知道李治在岷州做了什麽事兒。

而在岷州布下暗樁盯著李治的事兒,也就隻有玄世璟和李二陛下知道。

“神侯府的消息,最近吐穀渾也不是很安靜,你就不擔心?”玄世璟問道:“岷州邊境與吐穀渾國境相接壤,若是吐穀渾想要進犯大唐,首選便是岷州,如今岷州在晉王殿下的治理下,百姓也算是有點兒好日子了,這正中了吐穀渾的下懷,畢竟再過三四個月,可就要進入冬天了。”

李承乾搖搖頭:“不會,不過到時候吐穀渾進犯岷州,也與稚奴沒什麽關係了,剛剛出宮之前我見過父皇,父皇似乎有意將稚奴調回長安聽用,可能稚奴要挪地方了吧,這次再換地方,父皇估計得封給他一個比較富饒的地方,誰知道是哪兒呢?總之父皇不會虧待了稚奴的。”

陛下要將李治調回長安,然後換地方?玄世璟詫異,差異過後不得不讚歎李二陛下的手段,如此一來,李治在岷州的三年,無異於白費。

這算是要給李治一個警告嗎?

“小璟?怎麽了?”李承乾見玄世璟坐在那裏發呆,伸手在玄世璟麵前晃了晃。

“哦,無礙。”玄世璟笑了笑:“若真是如此,那晉王殿下,心裏可不好受吧。”

玄世璟話中藏話,隻是李承乾不知道李治的事情,是聽不出來的。

“也不盡然,雖然在岷州任職三年,一手治理好岷州,但是岷州的地形地貌就注定它隻能成為大唐與吐穀渾之間的屏障,再發展也發展不到哪兒去,還不如往南方走走,比如山南道和淮南道,兩道算是大唐比較富裕的地方了,起點高,稚奴也有發揮的餘地。”

玄世璟麵不改色,隻是心中不住的對李承乾吐槽,若是李治再發揮發揮,你這太子的位子恐怕就的被他奪去了,就算奪不去,長安城也必定要生出一番事端,如今的李治可不似幾年前那般無害了,為了一個武媚,玄世璟覺得李治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

得誇武媚厲害呢,還是貶低李治不成器恩?

皇室子弟有那個心思倒也能理解,隻是李治有這個心思,完完全全因為武媚,或者說是被武媚逼的走到這條路上去的。

“世事無常,如同白雲蒼狗,往後的事,誰知道呢。”玄世璟應了一句。

“今天小璟說話很不一樣啊。”李承乾直直的看著玄世璟:“小璟不會是知道了什麽事兒吧?說說看。”

玄世璟搖搖頭:“也沒什麽,就是聽殿下說起晉王,我感慨良多,聽說中秋節當天,陛下要下旨賜婚,將兕子尚與我了。”

“我當什麽,原來是小璟你緊張了啊,也是,等了這麽多年,到了現在終於到了合適的時候了,怎麽,不高興?”

“高興是自然的,隻是想想,兕子現在也不過十五歲而已。”

“這有什麽,我母後十二歲嫁給我父皇,十五歲的時候我都出來了。”李承乾不屑道:“也不知你這些觀念是哪兒來的。”

“所以這些年皇後娘娘身子一直不利索啊。”玄世璟說道。

“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