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601章
玄世璟見狀，笑了笑，對著李二陛下說到：“陛下，要不要先看看小臣準備獻給您的東西。”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就算是英明神武如李二陛下這般，也是抵不住好奇心的誘惑的，轉過身來看著玄世璟手中的倆油紙包問道：“這是何物？”
“這是小臣專門為高句麗準備的一道菜，一道大菜、葷菜。”玄世璟笑道：“還請陛下移步殿外。”
李二陛下皺了皺眉頭，隨後還是聽了玄世璟的話，帶著德義來到了甘露殿外。
“陛下，咱們找個空曠的地方吧，小臣為您演示一番。”玄世璟說到。
“到底是什麽東西，這般神秘。”李二陛下說到：“去演武場吧。”
“還要勞煩德義公公吩咐下麵的人準備一些引火的東西。”玄世璟轉過頭來又對著德義說道。
德義看了看李二陛下，李二陛下點了頭，德義這才轉身去吩咐下麵的人置辦，送到演武場去。
演武場，玄世璟讓李二陛下揮退了周遭的侍衛，這種東西，在正式送到遼東戰場上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二陛下也由著玄世璟去折騰，聽從了玄世璟的話，讓人都離開演武場，隨後自己也走到邊緣，離得遠遠的。
很快，德義吩咐準備的火把便送了過來，玄世璟蹲在演武場中央，將那個沒有拆開的油紙包放在中央，撕開一個角，裏麵包裹的黑火藥便漏了出來，若是時間來得及，玄世璟定會讓那些人做個引線出來，現如今，也隻能這樣了，將另一個拆開的油紙包裏的火藥順著那個角，抖落一些火藥上去，一直一條線，引到遠處。
油紙包一拆開，李二陛下自然看到了裏麵黑乎乎的火藥，比燒完的碳灰更黑一些，心下更是好奇，好奇玄世璟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布置完成，玄世璟跑到李二陛下麵前，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布置，這個距離，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油紙包裏的火藥也不算太多，就算炸了，約麽著也傷不到李二陛下這個九五之尊。
“陛下，一會兒那東西炸了，您可捂好了耳朵......”玄世璟從德義手中接過火把對李二陛下囑咐道。
“囉嗦，朕什麽場麵沒見過，還會被你這些碳灰嚇著。”
碳灰......玄世璟撇了撇嘴，得嘞，李二陛下真龍護體王霸之氣一散發，連炸藥都不怕了嘿。
玄世璟無奈，隻能拿著火把朝著布置好的黑火藥走去，將火把戳在作為引子的黑火藥上，火藥一燒著，玄世璟丟下火把撒丫子就李二陛下這邊跑，一邊跑一邊捂著耳朵，目光所及之處，李二陛下仍舊是一番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淡定模樣。
為保安全，玄世璟捂耳朵也顧不上了，撲到李二陛下麵前，便擋在了他麵前，這樣就算炸藥炸起來，也傷不到這位九五之尊，若是這位陛下傷到了，整個東山侯府都得玩完。
這可是黑火藥......
“嘣！”一聲驚天巨響，震的玄世璟的耳朵嗡嗡直響，也將李二陛下震的愣在了原地。
原本演武場的土地都是被夯實了的，結果這麽一下子，倒是炸出一個坑，泥土被炸的滿天飛，朝著這邊兒來的，盡數打在了玄世璟的身上，好在離得遠，力道也不大，但足以讓玄世璟狼狽一番。
好一陣兒，李二陛下才回過神來。
“璟兒，這是什麽東西。”李二陛下神色嚴峻的看著玄世璟問道。
黑火藥一爆炸，李二陛下瞬間明白了玄世璟所說的這是送給高句麗的一盤葷菜是怎麽個意思了，這東西，足以當得戰場殺器這個名號。
這僅僅是藥包大小的一小包，若是十倍之呢？百倍之呢？這麽一點兒東西都能將夯實的演武場炸出一個坑，若是十倍之、百倍之，扔在戰場的人堆裏，扔到城牆上，對於東征的大軍來說，能減免多少損失。
不過東西是好東西，隻是在這引燃上，太過緩慢和複雜。
好處是有，但是同樣，李二陛下也看到了當中的不足，而這個不足，也是巨大的。
“陛下，這就是黑火藥，小臣要獻給陛下的殺器。”玄世璟說道。
李二陛下點點頭，看著眼前有些狼狽不堪的玄世璟，心中突生感慨。
“你就是打算用這個，換取你能夠上戰場的機會？”
第五百零八章：許可
“陛下，小臣......”玄世璟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突然聽到李二陛下開口，微微一愣，隨後拱手抱拳欲出言。
“不必解釋，你心裏想的什麽，朕都知道，長安城中，隻要身處其位，誰都不能免俗，即便是你也一樣。”李二陛下看了一眼玄世璟說道：“所以，現在，你也應該理解一番朕的苦衷。”
李二陛下這話說的沒頭沒腦，讓玄世璟有些捉摸不透，但是也隻能這般聽著，反正現在出聲說話，肯定是不對的。
“那這遼東戰場，小臣......”見李二陛下久久不說話，玄世璟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李二陛下說道。
“既然你想要去，朕便成全你，帶上你莊子上的府兵，隨朕的中軍出發，還有，這火藥一事，來甘露殿，仔細跟朕說說。”說罷，李二陛下帶著德義轉身便往甘露殿的方向走去，身後的玄世璟連忙跟上去。
隻要拿到了去遼東戰場的許可，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有了進獻火藥這一功勞，算是已經保了底，上了戰場，有了火藥，若是再拿不到功勞，那玄世璟真的就可以在遼東戰場上不用回來了。
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莊子上的府兵的素質如何了，從貞觀四年到如今，關內十年無戰事，他們自然也已經有歲多年沒有出征了。
而且如今東山縣莊子上的人，大多也不是長安城本地人，都是當年天災來長安城避貨被王氏收留的人。
甘露殿內，玄世璟將如何“偶然”發現道士煉丹經常炸爐負傷而發現火藥的事情仔細的跟李二陛下說就了一番，聯想到這東西若是提煉出來在戰場上也能傷敵，便讓人找道士專門研究出黑火藥，正好趕上了大唐發兵遼東，就帶進宮獻給李二陛下雲雲。
道士煉丹炸爐的事兒李二陛下自然是聽說過了，這種事情，問問李淳風就能知道這孩子是否在撒謊，這麽容易就被證實的謊言，玄世璟也沒必要說出來，所以李二陛下也就信了，但是沒想到從簡簡單單的道士煉丹炸爐，玄世璟就能發現這等利器，虧得太史局那幫道士還整天心心念念的以為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們。
世上的事情千千萬，老天爺這麽忙，哪有功夫去管幾個道士的爐子。
李二陛下全然忘記了之前李淳風對他說的求仙問道乃逆天之事情這種話。
“黑火藥的事情事關重大，這個功勞，等到從遼東回來之後，朕再獎賞你。”李二陛下說道。
“是。”玄世璟抱拳應道。
“至於黑火藥的方子......”說到此處，李二陛下頓了頓，目光落在玄世璟身上。
“還請陛下交給信得過的人，小臣將黑火藥的作坊連同人員一並交接給陛下委派的人手。”玄世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