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414章

“大相,你看那女人。”坐在祿東讚身邊兒的一吐蕃使臣盯著秦玉心的背影說道:“真乃極品啊,大相,要不今晚,您就在這宿下?”那使臣一臉你懂得的表情看著祿東讚,來到大唐這麽久了,住在鴻臚寺中,也一直沒找到好機會出來享受享受,今日見到秦玉心,這使臣的心思瞬時間就搖曳了起來,那背影,真是誘人啊……

“這種話以後就不要說了,在長安城這麽久,就算沒有特意去打聽,也該知道這燕來樓的老板娘惹不得,她身後…..哼哼。”說著,目光又向玄世璟那邊一瞥。

“之前這燕來樓不是荊王李元景名下的產業嗎?”那使臣看見祿東讚的眼色,有些不解的問道。

“蠢材!”祿東讚忍不住罵道:“那李元景不就是壞在了這小子手裏頭嗎?”

聽到祿東讚的嗬斥,那使臣乖乖的閉上了嘴,來長安之前大相就特意囑咐過,此番來大唐是為了向大唐皇帝陛下為讚普求一樁婚事,所以在長安盡量要低調少惹是非,尤其是長安城的勳貴,能結交就結交,萬不可的罪人,現如今漢州邊境的形式到底如何,沒有人比祿東讚更清楚了,明麵上吐蕃還是在占便宜,可是長久這麽耗下去,吐蕃打敗而歸,是遲早的事。

原本以為在年前那場宮宴上說幾句威脅的話,一些朝臣們就會妥協,隻要有一小部分人妥協,就會帶動更多的人,中原的文臣向來如此……

誰承想半路出來個玄世璟,輕而易舉的便將吐蕃說的一無是處,隱隱還將自己威脅的話,反過來說給了自己聽。

東山侯玄世璟,便是祿東讚此行大唐目的最大的阻礙了,所以,玄世璟帶著錦衣衛在燕來樓胡吃海喝,祿東讚就帶著人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在朝堂上於玄世璟接觸的不多,在私底下更是沒有什麽來往,能打聽出來的事兒在長安城早就已經爛大街了,至於幾分真幾分假,也無從分辨,所以,這更使得祿東讚想要了解玄世璟,想要知道這個東山侯,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摸清楚了底細,日後在對上,就會有準備。

可是從玄世璟坐下到現在,不是與房遺愛在那說悄悄話,便是和一幫錦衣衛們喝酒。

“這東山侯,不簡單呐。”祿東讚眯著眼睛說道。

坐在祿東讚兩旁的兩個時辰循著祿東讚的目光朝著玄世璟看去,但是對於祿東讚說的話,確是有幾分不明白。

一個仗著大唐皇帝陛下寵愛的侯爺,在朝堂上胡作非為,怎麽就不簡單了,若是沒有皇帝的放縱,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小娃,也敢對吐蕃使臣大放厥詞,還妄圖阻止大唐於吐蕃之間的和親?

若玄世璟知道此刻坐在一邊兒的吐蕃使臣這麽想,定會嗤笑一聲:這就是大相和普通跑腿兒的區別。

“侯爺,那邊兒那三個吐蕃人好像一直在看著你啊。”嚴義端著酒杯站在玄世璟身邊兒低聲說道。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去,反正就這麽看著你家侯爺我也不會少塊肉。”玄世璟一臉淡然的說道。

“侯爺,你看這吐蕃大相目光如此熾熱的看著你,是不是對你有什麽想法啊。”在座敢跟玄世璟開這種玩笑的,也就隻有房遺愛了。

“滾你丫的,小爺沒那愛好!”玄世璟沒好氣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長史,這麽了解,平常沒少接觸吧?”玄世璟一臉壞笑的對著房遺愛反擊。

“胡說!某…某也是聽別人說的。”本來就有些喝多了的房遺愛,聽到玄世璟說這話,臉更是漲的通紅,連忙為自己辯解。

大唐長安富貴人家還真有好這口兒的,私底下養個**供自己取了什麽的,就算是一些風月場所,後院兒裏說不定也住著一些“年輕貌美”的男子,一旦有達官貴人向老bao提出來,就會被帶到後院兒隱秘的房間中去。

原本大唐幹這事兒最出名的,應該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了。

原本的李承乾,為了稱心,幾乎公然與李二陛下作對,稱心被李二陛下處死之後,李承乾更是變本加厲的自我放棄。

“房兄,你之前在東宮,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稱心的男子?”想到這裏,玄世璟的八卦之火也被點燃,湊近房遺愛小聲的問道。

“稱心?沒聽說過,你問這作甚?”驀然間,房遺愛神色一凜,一臉驚訝的看著玄世璟:“侯爺,你不會真的……那什麽吧?”

玄世璟隻感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裏,吐不出,咽不下……

第二百六十五章:逃朝

今天突然發現好幾章的章節名字都亂了好尷尬啊......明天會盡早聯係編輯老師改過來的

“滾犢子。”玄世璟沒好氣的罵道,不過是好奇心發作了一回,房遺愛的思想竟然就汙成了這樣。

“侯爺,放心,某不會說去的。”房遺愛繼續打趣著玄世璟:“隻是侯爺可得小心了,侯爺如此年紀,模樣嘛,也不賴……”

“吃你的飯!”玄世璟從桌子上的盤子中抄起一隻雞腿便塞進了房遺愛的嘴裏。

這混蛋接下來的話就算不說出口,也能猜得到要說什麽。

身子骨單薄,年紀輕輕,模樣俊俏…….玄世璟的臉現在已經黑的跟鍋底一般了。

三樓的房間中,秦玉心離開之後,秦冰月便一身薄衣站在窗前,從窗戶的縫隙中,看著下麵嬉笑怒罵的人,看了一會兒,秦冰月便伸出手,將窗戶關嚴,折身進了內間,熄了燭火,睡下了。

一直鬧騰到深夜,整個燕來樓除卻大廳之外,二樓三樓的房間,再無一間亮著燈火,玄世璟見時辰差不多,便將燕來樓的小廝招呼過來,讓小廝好生招待神侯府的這些人,自己就先回府了。

次日清晨,到了吃早飯的時辰,玄世璟仍舊躺在床上睡覺,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便吩咐府裏的人,今日早上勿要打擾,派個人去盧國公府上跟盧國公說一聲,今日的早朝就不去了,至於理由,玄世璟就讓府裏的下人看著編造就是,反正說出來的什麽理由都不會有人信,又何必去費那腦子想。

得了玄世璟的命令,府上的一名小廝便騎著馬趕去了盧國公府上。

“什麽?你再說一遍?”程咬金看著躬身站在大廳中的侯府的小廝,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侯爺昨日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染了風寒,身子有些不適,所以特意讓小的來國公爺府上走一趟,若是陛下問起,讓國公爺幫忙捎個話。”那小廝說道。

程咬金心裏頭的那個氣啊,昨兒個鬧出這麽一出兒,整個朝堂都在等著盼著想聽玄世璟的解釋呢,結果現在這小子就在家躺著裝病,說什麽染了風寒,誰信啊,這麽明顯的借口,若是說喝多了,在床上不省人事,可比什麽染了風寒更讓人信服。

“回去給你家侯爺捎句話,就說老夫祝他早日康複!!等下了朝,老夫定會親自去他府上看望他。”程咬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麽一句話來,隨後揮手將侯府的這名下人揮退。

待人走後,程咬金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案上:“這小子到底怎麽想的!”

“老爺莫要生氣。”見程咬金氣呼呼的模樣,程夫人連忙上前勸慰:“就算有什麽,現如今璟兒還是個孩子,少年人心性,無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也不過是一時意氣,在這點兒上,就算禦史參奏,陛下也不會太過處罰璟兒的。”

“現在陛下寵他是沒錯,那是因為明德,可是這君心難測,誰知道這份榮寵能到什麽時候?若是不嚴加管教,萬一哪一天璟兒一個沒分寸,觸及了陛下的底線……唉~~”程咬金歎了口氣。

別看程咬金經常在大殿之上撒潑打滾耍無賴,但是所作所為,皆在李二陛下的底線內,當中有一部分甚至是在李二陛下的默許之下,所以對於這一點,程咬金自己是深有感觸。

“老爺,璟兒那孩子你還不知道嘛,打小兒性子就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你看這孩子回到長安之後辦的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年級比鐵牛小上這麽多,但是卻比鐵牛沉穩,別的不說,就說在隴西的時候,跟鐵牛一起拖住吐蕃大軍的事兒,所以啊,老爺也不必過多擔憂,且進宮上朝,看看朝堂上的情況再言語。”

“夫人說的是。”程咬金點了點頭:“反正昨兒個老房家的兒子也在場,就算不為了璟兒,為了房遺愛,老房在這件事兒上,也得出力。”想到這裏,程咬金心情瞬間就明朗了起來,有老房在,就輕鬆多了,自己這腦子,哪兒比的上老房那彎彎繞繞的。

不管玄世璟去還是不去,早朝都會如期舉行,宮裏頭的鍾聲響起的時候,朝臣們一如既往的魚貫進入太極殿。

也如同程咬金和房玄齡預想的那樣,早朝剛一開始,便有四五個禦史台的人跳出來參奏玄世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