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359章
秦湛仔細的思索了一番，也覺得豹子說的也沒錯，雖說是如此，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到嘴的鴨子，撒歡兒跑了，眼前有萬金，自己卻拿不到，這滋味兒，就跟喝了山西農戶自己釀造了陳醋一樣。
“那……老大，咱們還要繼續等下去嗎？”豹子問道。
秦湛環顧四周，看到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歇息片刻的兄弟們，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心，但是就如此鳴金收兵灰溜溜的回山寨，自己的這張臉要往哪兒擱啊…….
“豹子，你覺得呢？”秦湛自個兒拿不定主意，便將目光落在了豹子身上，這小子打小兒跟著自己，後來遇到了師爺，因為人比較機靈，所以也經常跟在師爺身邊兒，學了不少東西，所以這時候問問秦湛也打算聽挺豹子的想法兒。
“老大，小的說了您可別生氣。”豹子小心翼翼的看著秦湛開口說道。
“要你說你就說，囉嗦什麽，勞資從小兒看著你長大的，就算是生氣，還能宰了你不成？”秦湛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就真說了。”豹子開口說道。
“說。”秦湛狠狠的瞪了豹子一眼。
“那啥，老大，這次咱們出來可是瞞著師爺出來的，這都出來一天一夜了，師爺肯定也早就發現老大您的行動了，起初收到長安城那邊兒的消息的時候，師爺是不同意插手這件事兒的，師爺這麽說，也肯定有他的道理，老大，想想當年咱兄弟兩個在這秦嶺中過的有多慘，自從遇見師爺之後，過的如何，老大您也知道，師爺的決定鮮少有出錯的時候，這次咱們魯莽行動，事兒沒幹成是小，老大您這出來走一趟，空手而歸，恐怕您也覺得沒麵子，這次咱們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商隊或者說是商賈，而是朝廷的一個勳貴，無論成功或者是失敗，咱們要承受的後果，是不可估量的，成功的殺了這侯爺，朝廷臉麵盡失，難不成咱們往後要一輩子躲著人生活不成？那咱們要這麽多錢還有什麽用？”豹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豹子越是往下說，秦湛越是覺得自己這次的行動太過於魯莽了，一時之間被那萬金迷住了眼睛，弄到現在下不來台的局麵。
“豹子，我問你，既然你都知道這些，為什麽還要跟著我下山來蹚這趟渾水。”秦湛麵麵色很是認真的看著豹子。
“因為您是我老大，要不是當年您收留我，分給我一口吃的，我現在早就餓死了，那時候您將討來的一個饅頭一大半都塞在小的手中的時候，小的就下定決心，這一輩子，不管是生是死，上刀山，下火海，都跟定了老大，即便是去送死，我豹子絕不含糊。”豹子也是神色嚴肅，一臉認真的回答了秦湛的問題。
秦湛聽到豹子的回答後，心中一陣感慨，歎息一聲，笑著拍了拍豹子的肩膀：“好兄弟，放心，這一輩子，哥哥絕對不會讓你跟著我去送死，你小子，還沒娶媳婦兒生孩子呢，金剛命，硬得很！”
豹子聞言，也是嘿嘿一笑。
“豹子，那你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回去？”
豹子點了點頭：“老大，看今天這時候，恐怕咱們是等不到了，所以還是盡早回山寨為好，更何況，這次咱們沒有成功的截殺這位侯爺，未嚐也不是件好事。”
“恩，既然如此，咱們就先回去吧，隻是，怕就怕，那些人已經知道，在坤困龍穀的時候是咱麽在山穀兩旁埋伏他們了……”秦湛說道。
“無妨，這事兒就讓師爺想個萬全的法子吧，總之，無論如何，事情都會被解決的。”豹子說道。
“好，通知弟兄們，咱們打道回府！”秦湛說道。
秦湛不知道的是，在他回去的路上，石虎和高峻常樂三人，已經帶著人埋伏在了他們的必經之路上，隨時準備反客為主截殺秦湛，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山寨裏的師爺悄悄的放棄了……
帶著三十多個寨子裏的兄弟離開了商道的兩旁找到了來時騎著的馬匹，秦湛和豹子一行人，正式從商州城南的商道，抄小路繞過商州城，打道回府。
第一百九十七章：官府
高峻石虎常樂三人帶著十多個侍衛從商州城的北門出了城，臨行之前找城中的當地人打聽了一番，這才知道通往秦嶺之中的一條小路。
這商州城的方圓百裏之內畢竟是鷹頭的地盤，秦湛就算來了，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帶著三十多號人去走官道，所以，唯一的選擇便是這條通往秦嶺，也就是通往秦湛老窩的小路。
一行十幾人出了城，騎著快馬絕塵而去。
“高峻，要是秦湛的師爺真的帶著人來了，咱們怎麽辦？”石虎問道。
“放心，咱們的任務就是活捉秦湛，不要與那師爺硬碰硬，那師爺有些來頭，恐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高峻說道：“所以，要趕在那個師爺帶著人過來之前，截住秦湛。”
“石虎兄放心，侯爺在商州城內，還有官府策應呢，就算到時候咱們被那個師爺圍了，侯爺也會有辦法將咱們救出來。”常樂說道。
正如常樂所說的，瓏兒回來之後，小二便上了樓將玄世璟叫醒。
玄世璟下了樓，瓏兒正在大堂中等著。
“可打聽清楚了？”玄世璟走下樓梯，坐在了大堂的一張桌子旁邊。
瓏兒點了點頭說道：“打聽清楚了，商州城的州刺史在城中風評還算不錯，當地的府衙與鷹頭的山寨之間似乎也有什麽約定，隻要鷹頭的人不下山騷擾普通百姓，商州城的官府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麽得過且過。”
“那過往的商人呢？就沒人找官府說鷹頭在商道上收過路費的事兒？”玄世璟問道。
“侯爺，這事兒在道上是很平常的事，商人們也知道這規矩，對於這些商人們來說，就是花錢買個平安，要是在這些人的地盤上交了錢，路過的時候，這山賊可比官府管用多了，商人們找靠山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上趕著得罪人呢。”瓏兒解釋道。
玄世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是交保護費的意思啊。”
這倒是有點兒拜碼頭的意思了。玄世璟摸著下巴笑著想道。
“侯爺，現在高峻他們已經出發了，咱們是不是也要跟官府那邊兒通通氣兒了？”瓏兒詢問道。
“恩，走吧，去官府。”玄世璟起身理了理衣服，邁步走出了客棧。
商州城算得上是富庶之地，畢竟是南北轉站的重要地方，城內多商人，商人一多，稅收自然也就多，除卻每年上交國庫的稅收之外，其餘的，自然大多可以用來修繕城牆以及官衙什麽的了。
所以，玄世璟來到官府門口看見的，便是這修繕的十分高大威嚴的官府大門。
帶著瓏兒便向官府內走去，走到門口，被兩個衙役攔了下來。
“你是何人？沒有名刺敢擅闖府衙？”
玄世璟皺了皺眉頭，看了看瓏兒。
瓏兒連忙上前，從懷中拿出玄世璟的令牌，在衙役麵前晃了晃：“趕緊讓你家大人出來迎接。”
那衙役一看麵前這姑娘手中的令牌上寫著“誥封東山侯”五個大字，立馬就明白過來，今兒個府衙是來了貴人了。
不敢耽擱，告罪一聲，衙役便連忙轉身進府衙去稟告去了。
沒過一會兒，商州城府衙的令尹便走了出來，拱手向玄世璟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