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867章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

即便是那些不入流,不能站在朝堂位列朝班的人,來俊臣也在注意著。

他現在想要在朝堂上發展自己的勢力。

因為他自己清楚明白的知道,如今朝中的那些大臣,是不可能跟他走一路的。

那他原有的屬下,就不能在和麽輕易的就放棄掉了,除非.......迫不得已。

因此,來俊臣與大理寺之間的交鋒,也就定在了早朝的朝會上。

索元禮在來俊臣這邊並沒有停留太多的時間,與來俊臣商議了這件事之後,他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來俊臣這人,現如今的確是風光的很,曾幾何時,索元禮也曾想過跟來俊臣走一樣的路子,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奉先太大,因此就放棄了,可是真當來俊臣特意找上門來的時候,索元禮又不能拒絕,因為一旦拒絕,那他就算是得罪了來俊臣,以來俊臣現如今在朝中的風光來看,得罪了來俊臣,他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像他這樣的官員,來俊臣隨便找點兒什麽“證據”一攀誣,他就沒了。

誰讓他是胡人呢?

因此,索元禮覺得,跟來俊臣來往,要有個度,這個度把握的好,即便是以後來俊臣出事兒了,他也能保存自身。

所以關於來俊臣的事兒,索元禮表麵應和,實際上,他是不會去深度參與的。

當晚夜裏,來俊臣正要和衣休息的時候,府上的管家敲響了來俊臣的房門。

“何事?”來俊臣坐在床邊,披著衣服問道。

“老爺,咱們的線人在長安城之中聽到了一點兒消息。”管家站在房門外說道。

“進來說。”來俊臣說道。

管家推開了來俊臣的房門,走了進來,轉身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聽到了什麽消息?”來俊臣問道。

“是關於大理寺裏關著的那個人的消息。”管家說:“就是一個多月前進宮送信,說自己是黨仁弘的遠房侄子的人的消息。”

“說。”

來俊臣心裏的感覺有點兒不好,府中的線人竟然能在長安城之中探聽到關於趙正的消息,為什麽?趙正的消息大理寺那邊兒不應該是捂得嚴嚴實實的嗎?是怎麽流傳到坊市之中去的?

“咱們的人打聽到,聽說那個趙正的身份已經被大理寺的人給審問出來了,大理寺的人也正要去核實,小的讓人去大理寺打聽了一番,果然在早上的時候,大理寺派遣了人離開了長安,說是去洛陽公幹去了。”管家說道。

聞聽此言,來俊臣垂著眼眸。

原本打算留趙正一命,日後也好有個幫手,如今看來,趙正這個人,是不能留了,萬一給自己留出麻煩來,那可就糟糕了。

眼前,還是先給自己鏟除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吧。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誰都別說,你也繼續打聽著。”來俊臣吩咐道。

“是,老爺。”管家應聲道。

豎日清晨,含元殿的早朝,赫然多出了一個人。

也不能說是多出一個人,他原本就應當位列朝班,隻是人家不上朝罷了。

這人,便是齊國公,太子太傅玄世璟。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你查任你查

如今這風口浪尖上,朝臣們見齊國公也出現在朝堂上,都覺得,今日的早朝,怕是要有好戲看了,反正這件事兒跟他們沒關係,就算是彈劾齊國公,那也是來俊臣去彈劾的,他們可是沒說什麽別的話。

這是齊國公與來俊臣之間的交鋒,頭一個月,齊國公都避而不見,或者說,人家或許就沒把一個小小的來俊臣放在眼裏,但是現在出現在朝堂上了,怎麽,齊國公這是要跟來俊臣鬥上一鬥嗎?

就像前不久,竇家跟來俊臣之間的交鋒一樣。

隻是竇家在那場交鋒之中,因為種種原因,輸了而已。

玄世璟可不像那些朝臣心中所想的那樣,跟來俊臣這樣的人鬥來鬥去的,沒什麽意思,且自跌身份,說白了就是跟這樣的一個人糾纏,掉價。

那玄世璟是來幹什麽的呢?他可是來幫來俊臣的。

而狄仁傑也站在朝班之中,見到自己的恩師,心裏也在揣摩恩師上朝的用意。

狄仁傑想的,也跟朝中諸多大臣一樣,覺得玄世璟是要當麵跟來俊臣鬥上一鬥了。

“今日倒是稀奇了,竟然能在朝堂上看到齊國公的身影。”李承乾看著玄世璟,麵帶微笑的說道。

“回陛下,臣倒是也想在莊子上享清福,但是,事實總是不遂人意啊。”玄世璟也是笑著回應。

現在玄世璟再看李承乾,看他臉上的笑容,覺得與以往是大不一樣的,雖然距離上次見到李承乾,也才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而已,就這兩個月的功夫,能夠改變的,實在是太多了。

“最近朝中的確是有一些對齊國公不利的言論,今日正好齊國公也在,既然來了,不妨咱們就在朝堂上,商討一下這件事,齊國公可有什麽想要說的?”李承乾問道。

他想聽聽玄世璟想要怎麽說,想要怎麽做。

“既然如此的話,那臣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咱們就事論事。”玄世璟說道:“先說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是來俊臣大人彈劾臣,細數了幾大罪名,樁樁件件,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是吧,來大人?”

說道這裏的時候,玄世璟轉過頭去看向了來俊臣,也是要讓來俊臣出來承認。

“正是如此。”來俊臣倒是不怵,直接站了出來。

“嗯,來大人認下了,這就好。”玄世璟笑道:“首先來說,來大人彈劾臣,在查錢莊案子的時候,隱瞞了竇家涉案一事,此罪為欺君,為包庇,在錢莊案之中,臣在洛陽、登州等地,殺了不少官員,此罪為濫殺朝廷官員,且不說頭一條,就這第二條,讓在場的諸多大人說說,這成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