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80章

“剛剛璟哥哥看的都出神了呢。”晉陽笑道:“剛剛那位玉心姑娘說今日會有一場競價,不若璟哥哥也參與一番,說不定真能見到這秦冰月的真麵容呢。”

玄世璟搖了搖頭:“不至於,沒那時間,你璟哥哥可窮著呢,再者說了,秦冰月再是好看,也不如兕子可愛,不是麽。”玄世璟看著晉陽誇讚道。

晉陽的小臉刷的一下便紅了個通透,嗔道:“璟哥哥淨會說些中聽話。”

“本就如此啊。”玄世璟看著晉陽通紅的小臉,繼續說道:“若是兕子長大,定不會比秦冰月差呢。”

晉陽現在不過十歲,模樣尚未長開已是嬌俏可人,待到雙十年華,定然會是個風華絕代的絕色佳人,李二陛下雖然不怎麽樣,但是架不住長孫皇後基因逆天啊。

“璟哥哥,你說當年平陽姑姑是不是也如秦冰月一般英姿颯爽風華絕代啊。”晉陽平複了一下心緒,開口說道。

玄世璟:“非也,昭公主乃女中豪傑,貴為公主之尊,不可與之相比啊。”

“兕子不是說身份,是氣質,兕子看這秦冰月雖然出身紅塵,但是總感覺似乎與平陽姑姑相似的緊。”

“兕子未曾見過昭公主殿下,又怎知是否與秦冰月相似呢?”玄世璟問道。

“感覺,璟哥哥不要忘了,兕子可是為平陽姑姑寫了一本傳,無論是從父皇母後口中所了解到的平陽姑姑,還是從宮中侍衛又或是軍中將領那裏了解到的,似乎平陽姑姑就該是如此,隻是,平陽姑姑身上應該是多了幾分軍中的肅殺之氣,少了秦冰月身上的這份清冷。”晉陽說道。

玄世璟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秦冰月在燕來樓,不可能有機會接觸軍中,而且氣質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獨特的,是不可複製的,或許是某一點上相通,所以才會讓兕子如此感覺吧。”

秦冰月的一套劍法舞完,一樓的叫好聲此起彼伏的傳到樓上,就連李泰和李崇義等人也跟著鼓掌叫好。

“這一劍舞,當人令人大開眼界啊。”李崇義不由得讚歎道。

劍舞?這是純正的劍法好不好,玄世璟回頭鄙視的看了李崇義一眼,也是,李崇義幼年習武,成年之後所謂的習武都是在軍中學習,自然看不出這是一套劍法。

李泰笑道:“沒錯,秦冰月的大名本王也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不光是樓上李泰等人如此讚歎,一樓大廳之中有不少勳貴富豪家的子弟,看著秦冰月的身影,眼睛都直了,更有自詡才學甚高的才子們,開始吟詩作對,誇讚秦冰月身姿美貌。

連人都沒見過,誇的這麽高大上不拍見到真容之後打臉嗎?玄世璟無力吐槽,不過必須要承認的是,作為一個男人,玄世璟對於秦冰月,也是好奇的很,不光是好奇秦冰月的樣貌,還有她一身的功夫......

俗人一個,誰也不能免俗不是。

秦冰月退了下去,秦玉心走上了高台。

“想必今日燕來樓競價之事諸位已經知曉,玉心再次便不再多敘,前五名,價高者得,下月初一,冰月便不會在燕來樓露麵,玄武湖的畫舫等著諸位前去,名額有限,僅限前五名。”秦玉心笑道。

初一不會在燕來樓露麵?這也就是說,將會有一個月的時間看不到秦冰月的影子了。

秦玉心話音剛落,樓下便有富商喊出:“一千貫,願得與冰月姑娘一遊。”

這富商喊出這一聲,算是起了個頭,樓下眾人紛紛喊了起來。

“一千五百貫!”

“兩千貫!”

“一丈珊瑚擺件加一千貫!”

“我出西域極品夜明珠一顆,外加上等漢白玉佩一個。”

徐滿堂隨著餘盛還有魏立成二人人坐在大廳的角落之中,目光有些癡迷的看著台上站在秦玉心身後的秦冰月,口中喃喃道:“如此佳人,也難怪長安城如此多人為之傾倒了。”

“是啊,看看這些人,為了能與秦冰月玄武湖泛舟,可真是下了血本了。”餘盛說道:“要不,咱們也叫個價試試?”

“唉?餘兄也有意秦冰月?”魏立成問道。

“如此佳人,我也免不了俗啊。”餘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看這廳中,大多都是豪商,偶有幾個勳貴,能叫得上價碼的可都是長安城的富豪,若是咱們幾個僥幸能與冰月姑娘共同泛舟玄武湖,說不定依照咱們三人的文采,還能讓冰月姑娘對咱們另眼相看呢。”

餘盛別的沒有,但就是有錢,長安城富豪是多,但是有錢的不一定有文采,勳貴家的子弟,有文采又不一定有錢,所以餘盛的心思,魏立成和徐滿堂也能猜出一二。

第一百二十章:玉麒麟紙鎮現身

“餘兄,話雖如此,但是兄弟我實在是囊中羞澀,就不參與了......”魏立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三人之中,倒是家境不怎麽樣的徐滿堂,沉默了下來。

這是個千載難逢接近秦冰月的好機會。

若是真的如同餘盛所說的那樣,能夠讓秦冰月另眼相看,可能自己的人生往後就會有些不一樣了吧......

而餘盛則是很單純的奔著與佳人同遊的目標去了,當場便喊出了三千五百貫的高價。

“那不是餘盛他們嗎?”晉陽掃視一樓的大廳之中,聽到有人叫價三千五百貫,循著聲音便看了過去,結果便看到了餘盛還有徐滿堂和魏立成三人。

“嗯?”聽到晉陽的話,玄世璟也朝著晉陽看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了坐在角落裏的三人。

“沒想到在這裏還能碰上書院的學子。”玄世璟笑道:“這餘盛家裏是真土豪啊,你看他,叫價三千五百貫,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

“大唐的子民們,這麽富裕嗎?”晉陽可是知道,前些年自家父皇為了國庫和內務府空虛的事沒少操心。

“這僅是一小部分人而已,這燕來樓,就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若是兜裏沒錢,也不會進這種地方了,說白了,所有的青樓楚館,都是富人們的消金窟。”玄世璟解釋道:“在大唐,有的人大富大貴,喝酒吃肉,有的人則是衣食無憂,而還有一部分人,仍舊是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可是父皇和群臣們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貞觀年也算是政治清明百姓和樂,為什麽還有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之人呢?”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天下如此之大,朝廷上那幾十個人不可能全部都顧全的滴水不漏不是,再者說,人的生活環境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這些事情都太複雜,日後兕子長大,也就慢慢的了解這是怎麽回事了。”對於晉陽的問題,玄世璟也無法細致的解釋這是為什麽,因為原因太過複雜。

晉陽雖然是跟著李二陛下一起處理過不少政事,也看過不少的奏折,但是關於這些事情,李二陛下暫時還不會讓晉陽去接觸,李二陛下希望自家閨女是快樂的,無憂的,而不是整日裏看到這些悲苦的事而變的悲天憫人起來。

樓下的叫價聲音已經稀疏了下來,能夠承受到三千五百貫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