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635章

至於宮中的太醫,李象的拳頭越握越緊,僅僅是風寒發熱,又怎麽會治不好,越治越嚴重呢?

李象坐在自己的書房之中,這種事情他越是想,就越是覺得委屈,就越是覺得生氣,到最後,一拳砸在了自己的書案上。

現在太子的位子不是還沒有定下嗎?他要爭,他一定要爭,等到自己當了太子,看誰還敢看不起自己,等他當了皇帝,就要讓那些對他不冷不熱的人,全都跪在他的腳下!

心中雖然憤恨,但是李象白麵上依舊要維持住自己和藹可親謙謙君子的模樣。

蘇貴妃和李厥去了莊子上,這才僅僅一次而已,自己都已經去了多少次了?

雖然他們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不覺得已經有些晚了嗎?

有些事兒,就是要先下手為強。

李厥出皇宮的事兒,不僅僅是李象知道了,連鄭家也都已經知道了。鄭家最近這段時間在長安城可謂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關於皇宮的一切消息都時時刻刻的關注著,皇宮之中的宮人沒法兒下手,那就隻能派人關注著皇宮外了,尤其是李厥,既然已經找人給李厥帶了話了,那鄭家也就在期待著李厥的回應了。

要是能聯合一位皇子的話,那說不準,鄭家還是有救的,尤其是當這位皇子登上太子的位子之後,隻要太子的位子坐穩了,那皇帝嘛,要是再繼續針對他們鄭家的話,想個辦法讓太子成為皇帝就是了。

世家屹立成百上千年,把他們逼急了,什麽事兒不敢做?

“老爺,鄂王殿下今天已經出宮了。”管家來到鄭家家主麵前並報道。

“沒想到鄂王殿下動作還挺快,昨天讓人幫忙帶話給他,今天就想辦法出宮了,看來,應該是被越王給逼急了。”鄭家家主笑道:“現如今陛下膝下就隻有三個兒子,長子李象,次子李醫,嫡子李厥,次子李醫是個藥罐子,不成氣候,剩下的這兩個,都是太子之位最有力的爭奪者。”

“那老爺為什麽要把籌碼壓在李厥身上呢?”管家問道:“現如今看來,越王李象,人在宮外,與世家之間走動也十分頻繁,甚至經常到莊子上,在太上皇麵前露麵,他做這些事,應當都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登上太子之位吧?”

“你這話說的倒也沒錯,但是越王李象,錯就錯在,他太活躍了,活躍的目的太過明顯了,陛下會高興?往莊子上跑的次數多了,連太上皇都會不待見他。”鄭家家主笑道:“說是去探望太上皇的,但是他的那點兒小心思,能瞞得住太上皇?太上皇是什麽人,也不好好想想。”

那可是為了皇位能逼迫先皇,弑殺兄弟的人,就李象這點兒小心思,這點兒小手段,跟當年的太上皇比起來,還嫩著呢,而且,當年太上皇手下有天策府,李象有什麽?

說是懷州別駕,不之官,說白了,在長安城,就是個孤家寡人,除卻他的越王府裏的下人,手上什麽權利都沒有。

要拉攏別人,連好處都給不出來,能成什麽氣候。

再怎麽掙紮,也隻是徒勞而已。

但是李厥就不同了,現在他仍舊在宮中,隻要在宮中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過日子,經常在陛下麵前露個臉,不做錯事,那就是最大的好事。

而且李厥的母親是蘇貴妃,現如今後宮之中雖然沒有執掌六宮鳳印的皇後,但是卻就隻有一個貴妃,照現在看來,蘇貴妃封後,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而且,蘇貴妃當初可是太子妃來著,雖然這事兒耽擱下來了,但是夫妻就是夫妻,正妻就是正妻,皇後的位子,跑步了。

一個嫡出的皇子,後宮之中有皇後助力幫忙,可謂是前途無量了。

至於李象,除非優秀到能夠打動陛下,打動太上皇,陛下才會有這個年頭立他為太子,不然的話,不可能。

但是李象沒有那個本事。

表麵上李象一副謙謙君子,一個賢王的模樣,但是心思卻是陰沉的很。

鄭家家主見過李象幾次,就是從這幾次會麵之中,鄭家家主就把李象給看透了,所以他認定,李象是沒有什麽大出息的,將來不在太子之位的爭鬥之中喪命,就已經是天大的機緣了。

不論是皇位之正,還是太子位之爭,都是萬分凶險,一個不謹慎,就會把自己的命給填進去。

“管家,你派人想辦法,給鄂王殿下送個消息。”鄭家家主說道:“等他從莊子上回了長安之後,就說我在順風樓等他,想要與他見上一麵。”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鄭家家主的謀算

“是。”管家應聲而去。

鄭家家主依舊坐在書房之中,盤算著,而在他的麵前,則是有一封信,但是信卻沒有署名是誰送來的,隻是他到書房的時候,這封信就已經擺在書案上了。

他的書房被人摸進來了。

這封信鄭家家主已經看過了。

信上寫的不是別的事兒,正是玄世璟在沂州城外遇到刺殺的事兒。

鄭家家主有點兒想不明白,送信的人把這件事兒告訴他,這是什麽意思?

自從齊國公玄世璟到了登州之後,與鄭家這邊就沒有什麽關係了,那時候鄭家這邊,鄭家家主正焦頭爛額的處理自己兒子的事兒呢,根本就無心去管玄世璟在登州如何如何。

而且,沂州城外的事兒也不是鄭家這邊派人做的,這事兒告訴他,有什麽用?想要栽贓在他們鄭家身上?要是這樣的話,就更不必送信過來了?

鄭家與玄家之間的深仇大恨,人盡皆知,玄世璟在沂州城外遇刺,估計不少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幕後主使就是鄭家,但是長安城離著沂州城可是千裏之遙,鄭家大公子才剛剛埋墳堆兒裏,鄭家也這才剛緩過一口氣兒來,連玄世璟什麽時候離開的登州城都不知道,又怎能去謀殺玄世璟呢?

現如今鄭家雖然因為鄭家大公子的死而稍微緩過一口氣兒來,但也僅僅是鄭家家主憑著自己的手段把鄭家內部給收拾幹淨了而已,鄭家家主現在依舊是白身,沒有官職在身,入不了朝堂,鄭家的其它旁係,在朝堂上依舊是被打壓的厲害,沒有了鄭家嫡係官員做靠山,日子過得艱難著呢。

自己家裏都自顧不暇了,哪兒還有心思去召集刺客刺殺遠在千裏之外的玄世璟呢?

因此,鄭家家主麵對擺在眼前桌子上的這封信,心裏的疑惑卻是解不開。

信件是偷偷送來的,筆跡也看不出是誰的,而且沒有署名,所以,這封信是個謎。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刺殺玄世璟的事兒,就是送這封信的人背後的主子幹出來的。

鄭家家主靠在椅子上,冥思苦想。

玄世璟還得罪誰家了?或者說,接下來將要得罪誰家?

玄世璟去了沂州城,沂州城是個小地方,並不說繁華,但是要說起沂州城的錢莊,那邊離著登州和琅琊可不遠,難不成是王家做的事兒?

從現在傳到長安的消息來看,倒是看不出來,王家在麵對這件事兒的時候,並沒有選擇與玄世璟正麵碰撞的辦法,而是想著破財消災,結果到最後損失了一大筆錢財,不過這樣的後果也是保全了王家的人,至少到現在,王家還沒有一個人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