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631章

說的不好聽的,那就是一個養豬場。

那些個王爺們,被自己的皇爺爺當成豬一樣的圈養起來了。

“殿下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李厥的老師說道:“有一件事兒,不知道當不當與殿下說。”

“本王說不當說,難不成老師就不說了不成?有什麽話,老師還是痛痛快快的說吧。”李厥笑道。

“就是,皇宮外頭,有人拖我給殿下捎個話。”李厥的老師說道。

“哦?誰托付你的?”李厥問道。

在知道是什麽話之前,李厥得先知道對方是什麽人,要是不是什麽“好人”的話,帶進來的話,不聽也罷,就讓那些話爛在自己老師的肚子裏就成,跟自己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鄭家家主。”李厥的老師說道。

“哦?鄭家?”李厥聞言,嗬嗬一笑:“鄭家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有心思跟本王聯絡呢。”

“或許正是如此,他們才急需要尋找一個靠山。”李厥的老師說道:“現在鄭家再怎麽落魄,好歹也是五姓七宗之一,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而且,現在外頭錢莊的事兒,到現在還沒結束呢,往下查下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世家涉足其中,到最後的時候,要是五姓七宗聯合起來,鄭家定然也會借著這個勢頭起來。”

李厥聞言,皺起了眉頭:“老師這是什麽意思?”

“臣.......臣的意思是。”李厥的老師說著,附在李厥的耳邊小聲說道:“現在鄭家雖然落寞了,但是名頭還在,五姓七宗之一的地位還在,長安這邊不行了,但是在整個大唐,還有不少鄭家的門生,如今鄭家主動聯絡殿下示好,殿下何不嚐試與鄭家交好呢?殿下莫要忘了,越王殿下如今在宮外,動作可是勤快的很呢。”

這麽一說,就涉及到了兩個皇子爭奪太子的位子的事兒了,越王李象在宮外有自己的王府,來來往往在長安城的諸多朝臣之中十分方便,而李厥沒有到那個年紀,所以依舊居住在宮中,一天下來,走到哪兒,都有人看著,一旦做點兒什麽出格的事兒,不出一個時辰,肯定會傳到宣政殿那邊去,不自在的很。

而現在,老師的意思是,要是與鄭家交好,將來的鄭家,不失為他的一大助力。

雖然現在鄭家不如以往了,但是好歹是五姓七宗之一,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要是現在待見了鄭家,對於鄭家來說,那就是雪中送炭了。

李厥自己在心裏衡量著,要不要跟鄭家扯上關係。

要知道,現在父皇盯著鄭家可是盯得緊著呢,要是自己跟鄭家扯上關係,甚至幫助鄭家,被父皇知道了,那會是一個什麽後果?

不過,雖然擔心,但是李厥還是想要知道,鄭家家主讓自己的老師給自己傳了什麽話過來。

“不知道鄭家家主讓老師給本王傳什麽話?”李厥看著自己的老師問道。

李厥的老師附在李厥的耳邊,輕語幾句。

“什麽?!”李厥驚詫道:“他們好大的膽子!”

“鄭家現如今也是迫不得已了,要是再不做些什麽,鄭家可就要完了,自從鄭家家主丟了官之後,僅僅是他們鄭家內部,事情就多的很,要是鄭家家主不出點兒什麽手段的話,恐怕連鄭家自己內部都震懾不住了。”

“鄭家家主想要本王幫他們什麽?”李厥笑著問道:“老師覺得,本王能違逆父皇的意思,去幫鄭家嗎?”

“這就要看殿下自己了.......臣也隻是替鄭家家主帶了這兩句話而已。”李厥的老師說道。

李厥自己站在演武場上,咽了口口水,方才習武身上所出的汗,現在感覺,有些冷颼颼的。

這是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一邊李象的逼迫,另外一邊是一個機會,但是卻是一個違背自己父皇意願的機會。

要不要抓住呢?

“本王現在有些累了,老師先回去吧。”李厥說道。

“是,臣告退。”李厥的老師拱手行禮之後,離開了演武場。

李厥就這麽呆呆愣愣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耳邊依舊是他老師說的那兩句話。

鄭家意欲東山再起,隻要齊國公一死,鄭家上下,投效鄂王殿下,助鄂王殿下入主東宮。

這對於李厥來說,還真是有些吸引力。

他父皇李承乾已經繼位這麽長時間了,依舊沒有立下太子,而長子李象已經出了皇宮住在了自己的王府之中,每天閑著沒事兒就在長安城之中拜訪這個拜訪那個,甚至還到東山縣莊子上去拜訪皇爺爺。

他倒是也想出去,可是他也得能出的去啊。

現在鄭家主動要搭上他,如何不意動?

自己的老師說的也沒錯,鄭家是五姓七宗之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一個大世家,現在被打壓的厲害,隻要有那麽一個機會,想要東山再起,簡單的很,畢竟底蘊是有的,豈能簡簡單單的倒下?

而鄭家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也不過是因為錢莊的事兒而已。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手段

這事兒又能延到什麽時候呢?

第一個是鄭家,第二個是涉及到了王家,而王家到現在為止,損失的也不過是大筆的錢財而已,再往下是誰家?

齊國公真的把五姓七宗都得罪死了,得罪完了,逼得人家要聯合起來了,這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五姓七宗一聯合,鄭家若是投效自己,也就是說,他甚至可以招攬七大世家為其助力。

那李象在宮外所經營聯絡的,比起七大世家來,算什麽?

李厥自己坐在床沿上,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他承認,在聽到老師跟自己說的那兩句話之後,他的新亂了,有激動,也有害怕。

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依舊沒有做決定,隻是在心裏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