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594章

“我勸你們,我問了,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把,莊子上的官府,對自己人不懂粗,但是對你們這些人,可就沒有那麽客氣了。”馮浩說道:“張威,去刑房準備準備,一刻鍾之後,我把他們帶過去。”

“是。”張威拱手應聲道。

張威離開之後,馮浩又看向這些人:“從現在開始,你們有一刻鍾的時間,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繼續硬氣,不過,我也想要看看,到底是我們的刑具硬,還是你們的骨氣硬。”

說完之後,馮浩還真就不說話了,就和一幹人等在牢房之中,等著這一刻鍾過去。

一刻鍾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這要看你怎麽去利用了。

就像是對於牢房之中的這四個人來說,一刻鍾的時間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快了。

但是一會兒,他們就知道什麽叫做度日如年了,等過一會兒之後,一刻鍾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可就很漫長了。

“我還真有些弄不明白了,與其受刑到最後堅持不住了再說,何不現在不受苦就說出來呢?”馮浩笑道:“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來人,一個一個的,帶到刑房去。”

說完之後,馮浩便起身,離開了牢房,外麵的差役率先到了馮浩來的這個牢房,帶走了這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把他帶進了刑房之中。

進了刑房之後,一股發黴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個刑房一直都沒用過,但是不代表用不到,這不,今天你就來了嘛。”馮浩說道:“來人,給他掛上去,然後就看你們的本事了,本官想要知道的,都在這裏。”馮浩從袖子之中掏出一張紙,交給了審訊的差役,這仗紙上有馮浩想要問的問題,馮浩自己是不會在這刑房裏頭待著的,太吵。

縣衙的文吏也在刑房裏頭,他要負責些供詞,等犯人願意招供之後,要讓他們畫押。

到了半晌的時候,鄭家的管家緊趕慢趕的來到了莊子上,在莊子上四處打聽,但是都沒有打聽到有什麽關於昨天晚上的事兒的消息,要是想要知道這消息,就隻能去事發的客棧,可是他作為鄭家的管家,要是去客棧那邊打聽,那不就什麽都不打自招了嗎?

所以這會兒鄭家的管家正在市集上的一家茶水攤子上發愁呢。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要怎麽做?要是這事兒辦不好,回到長安城回到鄭家,指不定家主又得發脾氣,可是莊子上這邊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怎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鄭家人還不知道,自從莊子上發生了綁架的世間之後,這段時間,莊子上對於外麵過來的陌生人可是防備的很,而且,鄭家管家打聽的又是這樣的事兒,莊子上的人大多數都不知道,就算是昨天晚上有聽到動靜的,也不會告訴他的。

萬一來的又是壞人呢?那豈不是幫著自己的主家的對頭來禍害莊子上?

所以但凡是莊子上的人,嘴巴都嚴嚴實實的。

“大人,鄭家的管家到莊子上來了。”縣衙裏的差役進了縣衙說道:“正在莊子上打聽昨天晚上的事兒呢。”

“鄭家的動作倒是快,不過,他這麽一派人,還真就坐實了,牢房裏頭的那些人,都是鄭家派來的,之前莊子上的事兒,也是鄭家的大公子折騰出來了。”馮浩說道:“不過,但凡坐實,還欠缺紙麵上的證據啊,所以,還是要拿到口供才行。”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登州查賬

“那鄭家的那個管家怎麽辦?”差役問道。

“就讓他在莊子上轉悠吧,不過這事兒也瞞不住,等到他知道了人在咱們手裏之後,肯定會著急的,一著急,鄭家也就要另有動作了,不怕他動,就怕他不動,隻要是動了,那就一定有破綻可以抓,到時候咱們就以不變應萬變。”馮浩說道。

“是,大人。”差役應了聲。

雖說要放著鄭家的那個管家不管,但還人在莊子上,還是要盯緊了他才行。

這萬一他要是在莊子上做點兒什麽事兒呢?

現如今的鄭家,就像是秋後的螞蚱一樣,蹦躂不高,但是還是在不斷的蹦躂,都說癩蛤蟆跳腳背上,不要人,惡心人,鄭家現在就是一隻癩蛤蟆,但是他不但惡心人,惹急了還咬你一口。

莊子上總不能每天都是嚴加戒備著過日子把?所以事情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

這個辦法就是把綁架玄家大小姐的幕後之人,也就是鄭家給就出來,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把這件事兒送到長安城送到宮中去讓群臣商議,這樣的話,就鄭家如今的這個樣子,雪上加霜,僅僅是官場上的事兒,鄭家自己的事兒,就足以讓鄭家焦頭爛額了,也就沒功夫到莊子上來找麻煩了。

莊子上官府正在揪著玄家大小姐被綁架的事兒不放,而登州城這邊,玄世璟也亮明了身份,住進了登州城官家的邸舍之中。

錢莊的掌櫃的見到玄世璟之後可是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在錢莊裏隱姓埋名做夥計的這個王敬,竟然就是齊國公玄世璟。

當場腦門上冷汗都出來了。

自己和王家的公子挪動錢莊的錢財,做假賬的事兒,可都是當著他的麵兒做的.......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麽沒有。

要是他自己全都看見了的話,那還要什麽證據,隻要他一句話,自己可就死定了啊。

至於王家會如何,王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齊國公要是想要對王家下手,肯定還是要找證據的。

“國公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以前沒有認出國公爺您來,還請國公爺不要見怪啊。”錢莊的管事現如今站在玄世璟麵前,戰戰兢兢。

“不知者不怪,而且,是我自己隱姓埋名到你這錢莊裏來的。”玄世璟笑道:“別的不必多說了,既然知道本公是來做什麽的,就把賬本都拿出來吧。”

“是。”錢莊的管事應聲道。

現如今,他都不知道該把哪一套賬本給拿出來了.......

硬著頭皮把他做的假賬全都抬了上來,滿滿的一大箱子。

“喲,賬本還不少呢。”玄世璟笑道。

“是,公爺,您也知道,登州這邊有朝廷的水師駐地,而登州的海岸呢,也建造了不少碼頭,從海運轉為河運,走黃河這條水路,幾乎都是從登州這邊的海岸口轉道,所以登州這邊聚集了許多商戶,做的還都是轉運的生意,所以錢莊的賬務自然也就多了起來,有大宗的交易,也有小宗的交易,零零散散,不勝其數,但是每一筆,都清清楚楚的記載在賬本上。”錢莊的管事說道。

玄世璟點了點頭:“嗯,還不錯,做事的態度還算是不錯。”

玄世璟沒有說錢莊如何,隻是誇讚了管事的做事的態度。

管事的聽玄世璟這般說,心中也能稍稍微的鬆一口氣,至少現在從這位齊國公的臉上還看不出什麽情緒,而齊國公自己也沒有提前一陣子在錢莊裏看到的事兒。

不知道是不想提,還是他的心裏已經有數了,或者說,這位齊國公其實還憋著什麽別的招兒呢。

玄世璟從箱子裏拿出了一本賬本,坐在那裏仔細的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