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584章

“竇少爺,說是鄭家人,那也隻是那些綁匪說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鄭家的人讓他們做的這件事,除非是把他們再抓回來,這也隻是認證,現在公主殿下和馮大人的意思是,既然那些綁匪說是鄭家的人,那就排查莊子上的人員來往,確定了要真是鄭家,就要針對這個,去尋找證據。”常樂說道:“如今東山縣官府已經查到了鄭家大公子前兩日在莊子上的行蹤,隻需要將這些綁匪的畫像都畫出來,再去詢問當日鄭家大公子落腳的客棧,應當就會有線索了。”

竇孝果聞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好吧,那咱們就把這些畫像全都修改一番,這畫的也太不像了。”竇孝果笑道。

坐在一邊兒的畫師有些汗顏,不過話說回來,這也不能怪他。

安安和竇孝果一邊說著,畫師一邊改動著畫像,中午就在這房間之中吃的飯,吃完飯之後,再次開始行動了起來。

“這個人......我沒見過。”竇孝果看著手上的畫像說道。

“我看看。”安安探過頭來說道。

竇孝果把畫像拿給了安安,

安安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還真麽見到過,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見到的,就隻有六個人,到現在位置,也已經改動過了六份畫像把?”

他們手上拿著的這張畫像,是第七張。

“沒有見過的話......那可能這個人,就是廟裏的那具屍體了。”畫師說道。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人命官司

“廟裏的屍體?那處破廟,死人了?”竇孝果問道。

畫師點了點頭:“那人是被人殺死的,而後丟在了破廟之後,為了毀屍滅跡,又把破廟給點了。”

竇孝果隻知道那天晚上他們原本藏身的破廟被人放了一把火,沒想到還真的死了人。

“要真是鄭家人的話,除卻綁人這件事兒,他們可是背上了人命官司了。”安安說道。

他們綁人,安安花了錢把自己和竇孝果給贖出來了,兩人平安無事,這件事兒安安沒怎麽記在心上,畢竟人沒有事兒,一切安好,可是莊子上死了人,有了人命案,而且還是被人殺了,然後焚屍,這人命關天的事兒,能小的了嗎?

安安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竇孝果還以為是畫師說破廟裏發生了殺人焚屍的事兒把安安給嚇到了,也就不提這件事兒了。

其實安安是在生氣鄭家的人拿著人命不當人命。

安安是玄家的大小姐沒錯,玄家也是富貴顯赫之家,這也沒錯,但是不代表出身這樣的富貴之家,就一定是拿著人不當人看,不珍惜別人的命。

在安安看來,人命都是可貴的,綁架自己的那些人拿錢辦事兒,固然該死,但是沒有傷害他們,老老實實的拿錢走人了,安安自己親口說的放過他們,自然也就不會追究了,要是真的說是要追究的話,安安和竇孝果也就沒命了,因為把性命看的重要,所以安安會用錢買命,至於那些人的命,他們犯了錯,罪若致死,那安安不會心軟,罪不至死,安安不會追究。

人的命真要是論起來,不管是貧窮還是富貴,命都隻有一條,沒了就是沒了,這要是老天爺要收你,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

所以命是珍貴的,而鄭家的人殺了那些綁匪報信的人,為的不過就是殺人滅口,說白了還是拿著人命不當人命,還是在莊子上犯事兒。

所以安安才生氣。

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鄭家的錯。

連自己的弟弟都知道,事情的本因,還是鄭家先犯了錯,結果現在,一錯再錯,還搭上了一條人命,在東山縣犯下了人命案子。

現如今東山縣莊子上跟鄭家,算是要懟上了。

就算鄭家不在莊子上殺人,僅僅是綁架了安安,或者說是想要綁架玄家的兩個孩子未果,這就足以讓玄家對鄭家動手了。

本來家主在外頭辦的是公事,但是鄭家把公事扯到家事上來了,那麽,玄家必然奉陪到底。

“這個人已經死了,他的畫像,倒是不怎麽重要了,而且竇少爺和大小姐都沒有見過這人,也無從修改。”常樂說道:“至於其它的人的畫像,都已經修改完了,東山縣縣衙的差役也可以拿著這些畫像去求證莊子上的人,這些人是否那天在客棧與鄭家大少爺接觸了,要是客棧的夥計說他們兩方有來往的話,那這件事兒,基本上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正是。”畫師說道。

客棧夥計的話,是可以當做證詞的,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讓鄭家的人知道他們已經查到了客棧夥計的頭上,不然他們狗急跳牆,再到莊子上犯案,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鄭家......”安安低著頭,嘴裏念叨了一句。

“安安?”竇孝果看向安安。

安安抬起頭來,笑道:“我沒事兒,隻是這次,鄭家要慘了。”

“怎麽說?”竇孝果問道。

“派人在莊子上綁人,想要綁我和弟弟,結果你出現了,他們沒得逞,再想想,我爹如今在外麵替陛下做事,結果家裏就出了這麽檔子事兒,而且,太上皇也在莊子上,這事兒真要是有證據說明是鄭家做的,不管是陛下還是太上皇,都饒不了鄭家。”安安說道。

“這是你自己想的?”竇孝果問道。

“出來之前聽鍾叔念叨過,我自己琢磨了一下,也就是這麽回事兒。”安安說道:“不過對於鄭家,我確實生氣,他們都雇人要綁我了,難不成我還要對他們笑臉相迎啊。”

“這件事,證據齊全之後,鄭家,也必須要給玄家一個交代。”常樂說道。

這件事竇孝果也參與在其中,常樂不知道竇家人是怎麽想的,如今對竇孝果說這些,也是希望通過竇孝果的嘴,跟竇家那邊通個氣兒。

這件事兒,竇家可以為了竇孝果出頭,一同對付鄭家,也可以坐視不理,作壁上觀,但是唯獨不能去幫著鄭家。

這就是常樂說這句話的目的。

竇家也覺得,鄭家這般做,實在是不明智,本來路就走窄了,結果這下真的觸怒了玄家,也觸怒了陛下和太上皇,鄭家還想要東山再起的話,真真的就難了。

至於鄭家人派遣的那些人綁架自己的事兒。

竇孝果也知道,這是自己非要湊上去,這才被牽扯進去的,現如今回來之後,官職也有了,等到兩年之後,就能穩穩的坐上禮部侍郎的位子,這算什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非要說的話,平安回來了,還有了官職,這一趟是賺的,對於竇家來說,也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