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579章

鍾叔也在問安安是如何從那些人手中逃出來的,還有,知不知道那些人背後到底是什麽人在指使。

一般的江湖草莽即便是想要發財,也不會到莊子上來,也不會認準了玄家的孩子就直接出手要綁人。

這背後肯定是有什麽人,就是衝著玄家來的。

老夫人沒有囑咐安安說這事兒要保密,所以安安也就講給鍾叔聽了。

“鄭家.......”鍾叔喃喃說道:“難怪,我明白了。”

“鍾爺爺,您明白了什麽啊。”安安問道:“是不是跟父親在外麵做的事兒有關啊。”

“是啊,不過,小孩子不要知道這麽多,對你們有好處,大人的事兒,就讓大人來操心吧。”鍾叔慈愛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孩子。

“安安知道啊。”安安笑著說道:“因為鄭家倒黴了,所以恨父親,想要抓安安,用來威脅父親。”

“哦?誰跟你說的?”鍾叔問道。

“竇孝果啊。”安安說道:“說起來,竇孝果這個人也不算太笨嘛,真是變了不少,在我們倆回來的途中,竇孝果跟我說的,說讓我和弟弟以後出門小心一些,最好不要出門,即便是要出門,多帶些人,帶點兒聰明的人。”

安安和玄澈出門並不是沒有帶人,隻是他們帶的人被那些賊人用計引開了,這才給了賊人空子讓他們鑽。

當安安失蹤之後,這些人回來找不到人,也被鍾叔狠狠的懲罰了一頓,玄家的大宅他們往後是進不來了,那幾個人,被送到了長安的老宅子裏,以後就在長安守老宅子吧,月俸也是減半了。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丟了大小姐,回來沒被打死已經是格外恩典了,又不是什麽高明的計策,竟然就這麽容易被人調虎離山,真是夠笨的,這樣的下人,還如何讓鍾叔敢讓他們去護著大小姐和大少爺?

“鍾爺爺,竇孝果說的沒錯吧?”安安問道。

鍾叔點了點頭:“是啊,沒錯,有些人啊,他們貪了朝廷的錢,老爺呢,為朝廷做事,去查他們貪錢的事兒,結果呢,事兒就被查出來了,他們倒黴了,就恨上老爺了,不想讓老爺繼續查下去,就想要走些別的路子來威脅老爺。”

“可是,他們自己倒黴,不是因為他們做錯事了嗎?”玄澈說道:“要是他們一開始就不做錯事,不去談錢,就算爹爹再怎麽查,事情跟他們沒關係,他們又怎麽會倒黴呢?”

說到底還是他們的錯啊。

“是啊。”鍾叔說道:“連公子都明白的道理呢。”

連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可是他們不明白,或者說,他們明白,但就是不想承認,不想認錯,強硬的梗著脖子要跟朝廷對抗到底,卻是把原本引發這件事的原因給忘了,原因就是,明明就是他們起了貪念,要貪錢莊的錢,把錢莊的錢都弄到了自己的口袋裏.......原本就是他們的錯。

不過,這就是世家大族吧。

事兒是這麽個事兒,既然知道了是鄭家在背後搗鬼,出現了一次這樣的事兒,就不得不在莊子上多多防範了,或者說,鄭家對他們玄家做的事兒,玄家也不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一具屍體

那些賊人經拿錢走人了,而且自家大小姐也答應他們不會秋後算賬,所以,玄家這邊也不會走那條路子,來證明這件事兒是鄭家做的,對鄭家動手。

除此之外,鄭家的人不是還在莊子上放了一把火嗎?

再者說,那些賊人當中的一個,不是還在莊子上下落不明嗎?雖說十有八九可能是被殺人滅口了,但是人死了,屍體什麽的總還在吧,或者說,屍體被丟在了破廟裏,連同一把火,給燒成灰了?

鍾叔打算讓自家的人去那座已經成了漆黑的斷壁殘垣的破廟之中好好查查,看看有沒有線索。

這件事,玄家這邊可不能這麽了了,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這可還行?

這些事兒鍾叔是不會當著兩個孩子的麵兒去吩咐的,雖然他覺得,自家大小姐聰明異常,說不定能猜測點兒什麽出來,但是猜測歸猜測,這件事兒在她那邊,可以到此為止了。

這個年紀就應該有這個年紀該享受的事兒,而不是參與到大人的這些陰謀詭計當中來,老爺在家的時候,就是這麽說的,別等到孩子長大了,再去歎息,當年年紀小的時候,沒有享受那時候的日子,再去為過去歎惋可惜,這不值當的。

玄家的姐弟倆最近這兩天肯定是出不去宅子了,鄭家在背後鬧騰這麽一出,把玄家的人給嚇住了,玄家不怕鄭家,但就是怕鄭家背後的這些肮髒的手段,對宅子裏的孩子動手,所以玄家的人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他們可不想拿著孩子的安全去賭鄭家人的人性。

東山縣境內昨天晚上一處地方著了大火,尋常百姓都覺得,破廟年久失修,有人在破廟裏麵生火,暫時避身,破廟才不慎失火。

正所謂老房子失火,沒救。

昨天晚上的確是有人在這裏避身,但是這把火,卻不是那些人放的。

馮浩帶帶著縣衙裏的差役來到了這處失火的破廟,在破廟之中查探了良久。

“大人,昨天晚上,有人再此處生火取暖,但是火不是從這火堆著起來的。”縣衙的差役說道:“是從那邊的幹草堆著起來的,那邊還有火把燃燒後的痕跡,是人為縱火。”

馮浩點了點頭,在破廟之中四處走動了一番,這破廟之中有許多幹草,想來以前在這破廟之後,也有不少過往休息的人,都睡在幹草上,這要是點燃了,燒了整個破廟,簡單的很。

“大人~~~”不遠處的縣衙差役跑了過來。

“大人,在破廟的裏頭,發現了一具屍體,已經被大火給燒焦了。”

“帶我過去看看,還有,你去把仵作照過來。”馮浩吩咐道。

“是。”兩人拱手應聲。

一人騎馬回去找仵作,另一人則是帶著馮浩往發現屍體的地方過去。

一具燒焦的屍體躺在了草木灰之中,可以看出,他是被人丟在這草堆上,一把火給燒成這樣的,但是卻是沒有看到什麽掙紮的痕跡,估計在破廟著火之前,這人就已經死了,或者是,沒有了行動能力。

“大人,他身上沒有發現什麽東西,都被大火給燒毀了,所以,在確認身份消息方麵,恐怕咱們是無能為力了。”縣衙的差役說道。

“最近東山縣莊子上不是出現了一批麵生的陌生人一直在莊子集市那邊晃悠嗎?”馮浩說道:“去找畫師,然後在市集那邊多打聽打聽,這些人是什麽模樣,讓畫師把圖像畫出來,無需張楊,畫好了之後,送到我書房去就好。”

“是。”差役應聲道。

竇孝果和玄家的大小姐都是從那些人手中逃脫出來的,至於死了的是哪個,那肯定是他們沒見過的那個。

馮浩早了鍾叔一步,查了破廟的事兒,但是除卻這一具屍體之外,也就沒有得到什麽別的有用的消息了,但是知道了這把火是後來的人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