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550章

“夫君,妾身也想要再為夫君.........”

“今晚,就今晚。”玄世璟吧唧一聲親在了晉陽的臉,臉上的笑意蕩漾了起來。

晉陽知道秦冰月為玄家生下一男丁之後,心裏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雖然玄家的長子是她的兒子。

女人總有那麽一點兒小小的攀比心理,甚至在生孩子這方麵上也是。

反正養的起,這是好事,玄家好歹也是大家族了,熱熱鬧鬧的豈不是更好?

“對了夫君,信上還說,要夫君給二公子起個名字呢。”晉陽依偎在玄世璟的懷中說道。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出發

“是啊,家書來了,還要寄信,新年未曾在家中過,想想這幾年,也是常有的事兒,以前不管是在台州,又或者是在戰場上,那可真是家書抵萬金啊,如今咱們在洛陽,也好在傳個消息兵部這麽困難。”玄世璟說道。

家裏的信走在路上,也沒有朝廷傳遞消息這麽快,隻能是普普通通的趕路,大冬天的,路上積雪難融,一走就是走小半個月,所以照現在這個時候說的話,老夫人王氏早就已經主持著孩子洗了三,孩子出生,也是小半個月以前的事兒了。

“那咱們就盡快把外麵的事情辦完,能早一天是一天,外頭雖然好,有許多未曾見到過的新鮮東西,外麵自在,但是始終是比不上家裏啊。”晉陽笑道。

“來吧,咱們先給孩子議個名字。”玄世璟笑道。

家書上說,孩子的小名兒,老夫人給起了,叫做壯壯,寓意就是希望這孩子能長的壯,就跟女兒小名叫安安,大兒子小名叫康康一樣。

兩口子在書房裏琢磨,給琢磨孩子的名字,也琢磨下一站他們離開洛陽要去哪兒。

一直琢磨到晚上,才想出一個名字來。

“要不,孩子的明兒,就叫玄洛得了。”玄世璟說道:“他出生的時候,我這個當爹的不在跟前,沒親手抱過他。”

玄世璟給兒子起這個名字,就是因為他現在人在洛陽,這算是個紀念了,而且,這孩子的生辰八字兒,跟他哥一個德行,都是命中缺水,一個洛字,是洛陽的洛,也是洛水的洛,正好給他補補五行。

“這.......是不是有點草率啊。”晉陽見玄世璟一拍桌子就相出這麽個名字,神色之間有些猶豫。

“草率什麽啊,咱倆都想了一下午了,瞧瞧這桌子上的草稿,這麽多名字,我還就真看著這個名字順眼了,就他了。”玄世璟說道:“夫人,研墨,咱回一封家書。”

當天晚上回了家書,玄世璟和晉陽就回房間去休息了,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要和晉陽再要一個孩子的事兒。

一夜春宵帳暖,一大清早即便是醒過來,玄世璟也不想從暖和被窩裏出來,一轉臉,看見了還在熟睡的晉陽。

昨兒個晚上折騰了一宿,兩人很盡興,但是也都累的夠嗆,兩口子也很久沒這麽荒唐一宿了。

“夫君......”晉陽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困就再睡會兒。”玄世璟笑道:“不著急。”

“怎麽能不著急呢,昨兒個妾身和下麵的人一起盯著收拾的,而且,咱們昨天不是定下行程,說今天下午就離開洛陽前往山東嘛。”晉陽說道:“可不能耽擱了,臨行之前的事兒,也得做利索了,不行,妾身得起了。”

說著說著,晉陽自己起身了。

屋子裏雖然有炭爐,但是依舊是冷的,這一坐起來,皮膚直接就起了雞皮疙瘩了,玄世璟也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拿起了捂在被子夾層裏的衣裳,給晉陽披上了。

“那也不用著急啊,該辦的事兒,昨兒個就處理好了,今天就簡簡單單的收拾收拾,咱們出發就是了,你看你,火急火燎的,怎麽出來一趟,性子倒是變急了。”

“妾身是替夫君著急啊。”晉陽說道:“過了年,一眨眼的功夫,那就是春天了,冬天因為天氣寒冷,道路封閉,消息傳遞的慢也就罷了,一開春,再入夏,河裏的水麵開了,這消息往來也就更快了,這樣對夫君要做的事可不利啊。”

玄世璟將晉陽攬在自己的懷裏,歎息一聲,笑道:“要麽怎麽說是賢內助呢,成,那咱們就利索點兒,早些把這一圈兒走完了,早些回長安城。”

洛陽城之後的事兒,玄世璟就管不著了,洛陽這邊的日常事情本來是洛陽縣衙應該管的,但是洛陽縣令這不死了嗎。

反正許敬宗還有新任的洛陽縣令趙俊也馬上就要到洛陽城來了,這邊空上這麽幾天也沒關係。

玄世璟一行人擬定的行程是出了洛陽繼續往東,直接去山東,而後再由山東,走海上,到蘇杭浙江一帶。

錢莊的事情單單指望著玄世璟一個人肯定是不成的,玄世璟出來,隻是把難辦的事兒給辦了,至於其它地方的錢莊,自然有百騎司一一去收拾,比如說從長安到洛陽這途中一些小縣城之中的錢莊,這些錢莊的虧空大多都是一些地方不大的官員在背後搞事情,而他們弄到的錢財,其實說起來大多也不是進了他們的口袋,而是孝敬了上頭,他們的上頭是誰?還不是朝中的官員,以世家官員居多。

所以當初李承乾在朝中談這件事情的時候,朝堂之上有這麽多的官員聞之而色變,因為他們當中大多都收取了下頭的好處。

若是他們因為別的收取一些好處,無關痛癢,李承乾自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事關錢莊,那就不行,錢莊之事,可不能千裏之堤毀於蟻穴,更何況是鼠穴。

中午吃完了午飯,一行人便坐上馬車從洛陽出發開始往東麵走,此次的目的地便是登州。

登州雖然不是那邊最大的城池,但是地理位置卻是極佳的,又有大唐的水師在登州海邊建造營地,因此,南北往來的貨運大多都是從登州上岸,而後再由海運轉為河運。

貨物流通,錢財就流通,錢財流通的多,錢莊的買賣就繁榮,錢莊繁榮了,就容易引得人覬覦。

洛陽城有鄭家,登州這邊有琅琊王家。

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兒啊。

這些世家之中,也有嗅覺敏銳的人,朝廷頭天說錢莊的事兒,他們當天晚上就能琢磨出朝廷的意向來,所以在玄世璟往登州走的時候,琅琊王家的人反倒是到了洛陽,準備見許敬宗。

鄭家的事情在朝堂上被公布了出來之後,這件事情當中的細節也被人打聽了出來,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李承乾想要整治鄭家,是要有充足的理由,所以這件案子就被公布出來了,所以現在鄭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凡是在長安城任職的鄭家的後生,被李承乾的一道旨意,全都給罷免了,尤其是戶部的幾個與鄭家有關係的官員,受到的牽連最為嚴重,不但被罷免了,還被送進了天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