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534章

不管怎麽說,玄世璟始終是一宿沒睡,又要接著去見鄭鈞,萬一腦袋一下子糊塗了怎麽辦?累成這樣,精力方麵,始終是不如養精蓄銳來得讓人放心。

在晉陽心裏,還是覺得,對上鄭鈞,要小心謹慎一些,鄭鈞要是沒能耐,僅僅憑著鄭家的權勢就能在洛陽城中做大,那實也是太小看他了,鄭家如此重用鄭鈞,那他肯定就是個有能耐的人。

“放心吧,你家夫君雖然不年輕了,但是也沒老到那個分寸。”玄世璟無奈笑道:“走了。”

說罷,玄世璟便帶著常樂離開了宅子,乘坐著馬車前往與鄭鈞約定好的地方去了。

與鄭鈞見麵,自然是不會在緋春園之中煙花柳巷之地,兩人估摸著談著談著,也就談到“正經事”上去了,所以,兩人見麵的地方是在洛陽城中的一處茶樓,玄世璟讓常樂查過這個茶樓,這茶樓也是鄭家的產業,一般來說,鄭鈞在跟別人談事情的時候,就喜歡上這茶樓來,自家的地方,待著也安心,或者說,這茶樓就是專門為了方便鄭鈞所購置的。

進了茶樓之後,玄世璟跟夥計說了名字和來意之後,夥計便安排人,把玄世璟直接帶到了茶樓的三樓,在上樓的時候,玄世璟還打量了一番四周茶樓之中的布置倒是淡雅,一樓接待堂客,二樓是雅間,至於三樓,不用說也知道,專門留給鄭鈞,或者是其它洛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的,二樓倒是依稀能見到一些人,到了三樓,就全是封閉性比較好的房間了,就算是走到房間門口站著,也聽不到房間之中的聲音,前提是別在房間之中大喊大叫。

“爺,您裏邊兒請。”夥計殷勤的將玄世璟引到了雅間兒之中。

玄世璟點了點頭,而後走進了雅間之中,這會兒雅間之中是空的,鄭鈞還沒有來,倒是玄世璟來早了,不過等一會兒也無妨,就是一閑下來,就覺得有些困了。

夥計把玄世璟送進雅間兒之後,便到了另外一間雅間之中。

“老爺,那位王景已經到了雅間了。”夥計躬著身子說道。

“嗯,先晾他一會兒吧,我一會兒再過去。”鄭鈞說道。

“是。”夥計應聲道。

他隻是個負責傳信兒的而已。

至於鄭鈞要晾著客人,這他管不著。

鄭鈞要晾著王景,也是想要看看這個王景的反應而已。

“等會兒。”在夥計將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鄭鈞把夥計叫住了:“他來的時候,可是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雖然衣著打扮看上去精神,但是神色之間,還是有些疲憊的,小的剛才離開那邊兒的時候,他好像正在閉目休息。”夥計說道。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鄭鈞揮了揮手。

“是。”夥計應聲而去。

鄭鈞找人查過王景的底細,但是時間太過倉促,沒有查到什麽東西,他也派人去了長安,隻是從洛陽到長安路途遙遠,即便是在長安那邊查到了什麽,一時半會兒也反饋不回來啊,但是眼前也是已經到了不得不與王景見麵的時候了,不管怎麽說,先見見這個人再說別的。

至少見一麵,鄭鈞能大致的判斷一下這個人是個什麽樣的人,等長安城的人回來之後,再去選擇是否可以相信這個王景,若是他對自家兒子說的話都是真的,那他的事兒也是真的,那也就可以相信他,錢莊這邊,走給他兩百萬錢沒什麽關係,反正日後常來常往,不怕他還不上,另外,還在他那邊多了一份人情,若是長安城那邊送回來的消息是假的,那也就說明,這個王景,謊話連篇,接近他們父子,是另有企圖,另有目的了。

玄世璟當然是不怕鄭鈞去查的,鄭鈞想要查他的底細,就要去長安查,去長安找誰查?一是找錢堆,二是找長安錢莊的人查,畢竟玄世璟說王景是把產業抵押在了長安城的錢莊。

錢堆他是找不上的,那就隻能找錢莊,錢莊的記錄之中,根本就沒有王景抵押產業這回事,所以玄世璟的話,是謊言,他一查一個準。

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又怎樣?玄世璟也不怕謊言被拆穿了,反正他已經打算對鄭鈞動手了,鄭鈞派出去的人,即便是回來,也已經晚了,趕不上了。

想想玄世璟從長安城到洛陽,路上就走了半個月,鄭鈞派人,快馬加鞭的傳遞消息,沒有小半個月是回不來的,加上現如今天寒地凍的,時不時的下雪,說不定來回一個月都不夠,一個月的時間夠玄世璟做很多事情了。

這邊玄世璟在雅間之中等了將近兩刻鍾的功夫,雅間的門才被推開,隨著外頭的冷氣灌進來,玄世璟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實在是有點兒困了。

玄世璟往門口這邊看,便看到了一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衣著華貴,麵容和藹,想來這就是鄭遠富的父親,洛陽錢莊的母後操控者,鄭鈞了。

玄世璟起身相迎。

“閣下可是鄭鈞先生?”玄世璟起身拱手問道。

“正是,想必您就是王景公子了。”鄭鈞笑嗬嗬的說道。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鄭鈞的心思

兩人就這般打了個照麵,而後客套了一番之後坐了下來,茶樓的夥計重新端了兩碗茶上來放在了兩人的麵前。

鄭鈞率先開啟了話題。

“聽說王公子是長安城那邊過來的?”鄭鈞問道。

“正是。”玄世璟笑著應道。

“那怎麽想到到洛陽城這邊來了?”鄭鈞問道。

“年後打算開拓一下生意,所以就過來了。”玄世璟笑道:“在下的事情,想來鄭賢弟已經與先生你說過了吧?說起來也是有些羞愧啊。”

玄世璟這話指的就是他想要在洛陽錢莊借錢的事兒,同樣的事情,沒必要在人家麵前明說。

不過今天這次會麵,是鄭鈞提出來的,所以有些問題,玄世璟倒是可以問問他。

“像王公子這般年輕的人,有誌向到是好事,犬子說王公子是做貨運生意的,恰巧在下家裏,也有些產業,日後說不定,咱們還能常來常往呢。”鄭鈞笑道。

“能與鄭先生您常來常往,晚輩自然是求之不得的。”玄世璟笑道:“隻是這生意,能做到什麽時候,還是兩說呢。”

說著,玄世璟歎息一聲。

“哦?可是因為錢財的事兒?”鄭鈞問道:“錢對於生意來說,有,咱們就擴大一些,要是沒有,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現有的生意積攢一些,也未嚐不可啊。”

“鄭先生說的是,但是,在下在長安已經將產業抵押給了錢莊,若是此行失敗的話,那在下可就一無所有了。”玄世璟笑道:“先生也知道,錢莊為產業估價,定然是低估的,所以,在下隻是覺得,有些不值當的罷了。”

聽眼前的人這麽說,鄭鈞心裏覺得,也無需說與王景攀交情什麽的,隻需逢場作戲,至於h洛陽錢莊這邊呢,也無需借錢給他,到時候長安錢莊要收他的產業的時候,他就可以出手了。

鄭鈞現在捉摸著,能不能把王景的產業給占為己有了。

合作倒不如自己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