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少 第1424章

起初還有不相信的,但是狄仁傑打下幾個出頭鳥之後,這些人也就老實了。

說白了,他們在長安城橫著走,無非就是因為家裏的人給他們撐腰,現在被家裏人警告過了,先前出事的,沒有被保下來,他們自然也就老實了。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天空顯得格外的藍,大草原又到了動物.......不對,是長安城又到了兩年一度的科舉考試。

科舉考試在隋朝的時候就有了萌芽,到了貞觀年間的時候,李二陛下振臂一呼,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

後來,在玄世璟的攪合下,製度也是完善了不少,出現了李二陛下親自監考的殿試。

起初大唐的考試製度就隻有兩種,一種是每年都舉行的科,第二種是皇帝臨時下詔舉行的製科,到後來玄世璟攙和過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第九百二十一章:幺蛾子

經過一千多年封建王朝驗證的科舉製度,拿到現在來用,誰又能說出比這個更好的法子呢?所以朝臣們沒有理由反對,李二陛下也覺得可行,既然可行,就如此實行就好了。

文學院之中,第一批去長安城參加考試的學生,都是莊子上出身的孩子,在離著春闈還有幾天的功夫,書院就決定讓他們停止在書院之中溫習,由常樂帶隊,帶著他們到長安去了。

先在長安城找個地方安置下來。

書院對於這第一批參加考試的學生也是十分看重,畢竟,這是書院的學生,第一次出現在會試的舞台上,正式的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經過這一次考試,東山縣莊子上的書院的名頭,將會被徹底的打響。

而且,等待著這些學生的,還有一場比試。

文學院與國子監之間的比試,所以,這次的會試,他們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還有書院。

他們的肩膀上,還肩負著書院的臉麵。

但是這件事兒書院的先生們都沒有明確的告訴學生們,告訴他們,也隻是徒增他們的心理壓力罷了,隻不過,雖然先生們沒說,但是學生們都知道,畢竟先前國子監派人到書院鬧騰,動靜可不小,而且後續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傳到了學生的耳朵之中。

所以說,文學院的學生心裏頭還憋著一口氣兒呢。

要是在這麽多先生的教導下,他們還是比不過國子監的監生,那也實在是太給先生們丟臉了。

但是不管怎麽說,在玄世璟看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也就是說,會試,是檢驗書院裏的學生學習書本上的知識和他們自己的策論是否合格的標準。

過不了會試,即便是有治理一方的才能,說到底,還是有缺憾的。

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未免太過偏頗。

讀書使人明理,若是連禮儀道德都不明,那有再高的才華,也是不容於世的。

書院出錢,在長安城包下了一處不大的客棧,將十幾個學生都安排在了一起,又派遣了書院的護衛在客棧之中,臨考之前,不容出一點差錯。

若是東山縣這邊是書院的地盤的話,那長安城那邊就是國子監的地盤了,那是人家的主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國子監被玄世璟弄成了那個樣子,要說他們心裏對玄世璟,對文學院不心懷恨意,說破了天玄世璟都不相信,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國子監的學生就不必這麽麻煩了,人家國子監本來就是在長安城內,還離著太極宮比較近,是個好地段兒,國子監的學生大多都是有錢人,不管吃的喝的,都是挑著順嘴的來,即便是有人想要在他們的食物之中動手,也無從下手,誰知道他們下一頓要去哪兒吃,吃什麽去。

陽春三月,玄世璟在自家莊子上主持完了春耕祭神的儀式之後,也來到了長安,這是書院的學生們第一次上“戰場”,他覺得,自己得到長安城親自坐鎮才是,隻是在考試之前,玄世璟並沒有到客棧之中去打擾他們。

考試的時間已經放出來了,就在三月底,離著開考還有六七天的時間,如今的玄世璟是閑著沒事兒,就在長安城裏溜達,顯然長安城最近能夠見到的學子也多了起來,都是從大唐各地到長安來參加會試的,因為會試過後,放了榜,取進士及第,確認了進士及第之後,很快宮中就會安排殿試的日子,而後取一甲頭三名。

中午在玄武樓吃飯的時候,發現玄武樓之中,也多是外地來的文人士子,大多都是要參加春闈考試的,玄世璟就坐在二樓靠窗戶的地方,一邊吃飯,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學子,聽聽他們在談論什麽。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文學院的學生與國子監的監生對上的事兒,竟然也都傳了出去,他們也在津津有味兒的議論這事兒呢。

主考官也定了下來,主考官馬周,兩個副考官,一個是侍禦史李乾祐,至於另外一個人選,倒是與文學院有些淵源,那就是蕭瑀的兒子,太常卿蕭銳。

馬周肯定是剛正不阿,不偏不倚了,兩個副考官的人選就很是耐人尋味了,一個是與國子監有關係的李乾祐,一個是與文學院有些關係的蕭銳。

這人選,怕不是李承乾能定的下來的,這背後,肯定有李二陛下的影子。

科舉這等大事,李承乾肯定是要跟李二陛下商議的。

三個考官的人選,應該就是父子兩人商議出來的結果。

離著會試還有三天的時間,玄世璟照常在玄武樓吃飯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同在玄武樓吃飯的學子在說國子監的事兒。

“文兄,聽說了嗎?最近國子監有不少人,好像是吃壞了肚子,正在鬧肚子呢。”

“是嗎?這離著考試還有三天的時間,怎麽會出這檔子事兒呢?”那個姓文的學子說道:“楊兄,消息可靠嗎?”

“自然是可靠,現在的國子監,可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呢,文兄,你說,這國子監的監生,出了這檔子事兒,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麽門道啊。”那姓楊的學子說道。

“什麽門道?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故意對國子監的學生下手不成?你仔細想想,國子監的監生,大多非富即貴,家裏的背景可不一般,這臨考之際,誰敢對他們下手?”

“這也說不準啊。”那姓楊的學子還是堅持著自己的陰謀論:“要說一個兩個,那肯定是意外,國子監這麽多學生,都出了問題,怎麽看都不像是意外啊。”

“說不定是國子監那邊的食物出了什麽問題呢。”

“國子監的監生可少有在國子監內用飯的,大多不還是出來吃?”

玄世璟聽到兩個書生談論國子監的事情,眼睛一眯,覺得此事定然不簡單。

像那姓楊的書生說的那樣,國子監的監生,要是在國子監內集體用飯,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肯定是國子監內的食物出了問題,但是監生們大多都不在國子監內吃飯啊。